许将怒火冲天,下了车狠狠摔上车门想表达他的愤怒。
可他忘了,这车的车门是自动的,他被旷了一下,在车里坐久了腿脚僵硬,差点摔倒。
他狼狈地站稳,立刻看向车里,怕那男的嘲笑他。
谁知道那条狗根本没往他这边转头,正一本正经打电话呢。
哈!
给博城少爷打是吧!
迈巴赫轻踩油门,动静不大速度却飞快,转眼在许将眼前消失。
许将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草,臭傻逼,他妈的跑的比兔子都快,再落到小爷我手里,我非弄死你们!”
叮铃铃!
许将立刻点了接通准备告状:“喂,大哥,我今天被....”
“许将,你今天又做什么了?章夫人亲自给妈打电话,说他家的保镖不小心将你认错了,我说在崔家怎么没见到你,是不是你又在外面惹什么事了?我告诉你,现在正是家里项目紧要的时候,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到章家,就算爸妈护着你,我也得抽你,嘟嘟嘟!”
根本不等许将说话,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许将不敢置信的拿开电话。
他大哥还是人吗?
说的根本不是人话!
刚才还极其败坏的骂人,现在他眼都红了。
一瞬间,他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脚下一软蹲在地上。
“...真他妈倒霉!”许将红着眼恶狠狠说,“下次见到那个傻逼我一定弄死他!”
风呼呼吹着,许将身上的礼服很快就透了,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又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叮铃铃!
电话又响起来,许将瑟缩着身体低头看过去。
“霍峤...”
“许将,你没事吧?我刚听到裴郁之说你被章家的人把你绑走了,你没受伤吧?你在哪?需要我去接你吗?”
压抑已久的委屈呼啸而出,许将嗷一声哭出来:
“呜呜,霍峤,我好可怜啊,好惨啊,我被人绑架了,他们打的我头疼,你都不来救我!”
“...你在哪呢,我让司机去接你。”
许将眼睛睁大不敢置信:
“你刚才说亲自来接我的!”
“刚才我以为你快死了,但现在看许小少爷适应能力很强,用不着我费心。”
“不行!霍峤,你今天必须来接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哥们了,要是裴郁之被人绑架,你早就发现了,你不能因为有了男人就把你哥们忘了!”
许将说着又开始掉泪,小时候他被欺负他大哥也嫌他窝囊,懒得理他。
认识霍峤之后,就都是霍峤在帮他,救他。
难道以后霍峤都不管他了吗?
眼泪啪啪往下掉,他没注意到一辆黑色车静悄悄停在他不远处。
“...算了,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接你。”
“我..嗝..我在..”
一双长腿骤然出现在许将视线里,他不由到吸引一口凉气。
“卧槽..你..嗝..你是个鬼啊,吓死人了!”
面前的男人耳朵、脸颊、鼻头,都是红的,因为抬头,眼眶中积存的泪扑簌簌落下来。
他身体本就瘦弱,这会儿缩成一团看起来更可怜。
沈粱眼神微动,低声解释:
“很抱歉吓到你了,我是来告诉许少一声,长官和夫人邀请许总夫妇明晚到府上做客,特意交代让许少也跟着,告辞。”
许将动动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等会儿!”
沈粱顿在原地,身后一阵响动,他转过身,不大不小的掌风袭来。
他身体下意识往旁边躲,许将蹲了一会儿本就腿麻,打人没打到被诓了,他睁大眼整个人往沈粱身上倒去。
唔,泪水隔开视线,许将看着模模糊糊的景象,有什么在眼前闪过。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沈粱不好再躲,只能硬生生被一具身体撞上来。
“唔,好硬!”
被撞的人没说什么,撞人的反倒埋怨起来。
沈粱一只胳膊死死扣在他后腰,阻止他再继续倒过来。
许将闷哼一声,疼得骂人:“你这个傻逼有病吧,使这么大力,想疼死我是不是?”
电话那头正在拿车钥匙的霍峤忽而抬起眼皮。
“许少,您能站稳了吗?”
“草,你别捏了,我疼!”
电话里的声音黏黏糊糊,怎么听都让人误会。
霍峤慢条斯理把车钥匙又放回去,淡淡说:“我是不是打扰你好事了?对面是沈粱吧?我见过,练家子肌肉不错,腰也好。”
许将眼皮一跳看向沈粱。
“我松开你,许少请站好。”沈粱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耐,但也不像听到霍峤话的样子。
许将往后伸头,特意将电话拿远一点,低声说:“你瞎说什么呢。”
霍峤:“你把电话给沈粱,我跟他说。”
许将很烦躁:“都说了不是那样!”
霍峤:“..那还用我去接你吗?”
刚才那股矫情劲儿已经过去了,他喏喏道:“不用了,我就在家门口呢。”
霍峤:“明天请你喝酒。”
挂了电话,一转头,热意滚滚的胸膛将他裹住。
“嘶!你吓我一跳,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霍峤没好气道。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跟你小老婆打电话吗?”裴郁之故意说的酸溜溜的,把霍峤都弄无语了。
“胡说八道什么。”
裴郁之从背后将他整个身体搂住,低声问他:“你敢说许将不喜欢你?”
“你说的喜欢和许将对我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呵,不都是喜欢?”
“我对于许将来说,是好朋友、哥哥、甚至长辈,唯独不牵扯爱情。”霍峤余光警告他,“他最多也就是嘴上啰嗦几句,你别欺负他。”
裴郁之更酸了,他站直身体一脸受伤:“你为了我的情敌对我这么凶,还警告我!”
霍峤:...
“演戏上瘾了?我还没找你算账,许将被章家的人绑错,你为什么没立即告诉我?”
当时真把这事儿给忘了的裴郁之立刻噤声。
霍峤冷笑:“他要是出什么事儿,你觉得我今晚还能陪你在这儿腻歪?”
裴郁之又重新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肩头耍赖:
“老婆,你真的对我太凶了!”
“那你错了没?”
“我错了。”
“明天你请许将喝酒,你跟他好好聊聊,别刺激他。”
裴郁之磨了磨牙根,又舍不得使力,只能不轻不重地在霍峤脖子上咬了下。
霍峤蹙眉:“嘶!”
【这狗东西又要色诱我,故意咬在我敏感处。】
裴郁之轻声哼了下,明天看他不把许将那小白脸灌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