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谈了一阵,姚佑溪给姥姥和姥爷一人洗了一个赤灵果,看着她们吃下去,这才和姚志锋从姥姥家离开。
姚佑溪希望两位老人能长命百岁,安享晚年。
“溪溪,你最近怎么总是问关于妈妈的事?”
姚志锋心中疑惑,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佑溪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大哥。
接着,她把自己前几天遇袭的事情缓缓道来。
姚志锋听完,瞳孔猛地一缩,震惊与担忧瞬间涌上心头:“溪溪,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嘛。
而且,我怀疑背后那人可能与妈妈有关,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姚佑溪认真地叮嘱着大哥,希望他平时能够保持警醒。
“好,我知道了,你也要多加注意。”
姚志锋的心情极为复杂,此时他终于明白,最近溪溪为什么老是问起妈妈以前的事情,原来她竟然遭遇了如此危险的事情。
不行,自己以后一定要把妹妹看好了,不能再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兄妹俩商议此事先不告诉姚爸,接着回到红山大队。
在路过八卦聚集地时,姚佑溪耳尖的听到几个婶子在谈论李丁香。
“丁香丫头真的跑掉了?”
“可不是咋地,她妈前几天还托人给她相看对象,想早点将她嫁出去,哪知道这丫头居然如此大胆,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我听说她还把家里的钱财也卷跑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当时我就在现场,她妈气得都要和她断绝关系呢。”
“你说她能跑到哪里去?好好的大队里不待。”
“那就不知道了,这丫头可算是白养了。”
几个婶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在这个相对传统的年代,李丁香的行为确实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
姚佑溪没想到李丁香真如此大胆,动作还这么快速,恋爱脑果然无药可救。
两人回到了家,只见姚爸正在家里专心致志地编着竹筐。
他下午特意请了假没去上工,就为了在家等着兄妹俩。
“爸,我们回来了。”姚志锋面无表情,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朝着姚爸喊了一声。
姚爸闻言,放下手中正在编织的竹筐,连忙站起身来:“你们回来了,溪溪,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一下。”
他见两人神色不对,没敢问两人考得如何,怕给他们压力。
“哎,爸……我们……”姚志锋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纠结万分,仿佛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姚爸心里咯噔一声,猜测只怕是两人考得不好,这才让姚志锋如此为难。
他随即安慰地说:“没关系,就算这次没考上也没事,咱们还有别的机会。”
“爸,我们都考上了,哈哈哈……”姚志锋哈哈大笑,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然后立马跑开了。
姚爸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笑骂道:“你这臭小子,竟然连你爹都敢戏弄……”
说着,他随手抄起墙角的扁担,提着就追了上去。
“妹妹救命。”姚志锋急忙躲在姚佑溪身后,让姚爸一时不敢下手。
姚佑溪看着家里充满欢声笑语的场景,嗯,应该算是欢声笑语吧,会心一笑。
笑闹了一阵,姚佑溪想起自己得将齐松粱的审判结果,告诉石路路一声,便抬脚出门朝着石家走去。
可还没走近石家,远远地,姚佑溪就瞧见石家周围围了一圈人,里面不断传出吵骂地声音。
“路路,阿姨平日可待你不薄,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松粱被毁了一辈子啊……”一个女声带着哭腔,泣不成声地哭诉。
“我和你们家已经没关系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石路路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给我滚,你家可真不要脸,齐松粱做的那些缺德事,那是他的报应,关我们家什么事,我闺女才是受了无妄之灾。”
石母气愤的声音响起。
“石路路你都要过门了,彩礼这些我们都准备好了,你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自己说说,当初我们家松粱对你有多好,简直是百依百顺,如今他遭人陷害,你就断绝关系,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齐母的话语中既有指责,又有不甘。
其实齐母一直知道齐松粱做的那些事情,以前她还撞见过一次,当时她气得发疯,大骂了儿子一顿,并且让他立刻和那人断了关系。
但儿子依旧我行我素,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齐母心中焦灼万分,在百般无奈之下,这才想出了一个极端的办法——以死相逼,迫使齐松粱尽快结婚。
她心中幻想着,只要儿子找个姑娘结婚生子,有了家庭的责任和牵挂,说不定哪天儿子就会变得成熟起来,不再在外面胡作非为。
所以,齐松粱做出这些事,背后也有齐母的推波助澜。
如今,街道上的邻居们对齐家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不断。
她们一家居住在那里,备受煎熬,仿佛被无形的压力笼罩,连头都抬不起来。
依照她儿子现在这般糟糕的名声,以后恐怕很难再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正因如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石路路这个儿媳妇。
而且石路路也不该如此“水性杨花”,就应该为自己的儿子守住贞洁一辈子!
“我们家可没拿过你们一分钱,你再在这儿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打出去。”
石母被气得脸色通红,同时迅速拿起了一旁的木棍,眼看着想要动手。
齐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耍起无赖来,她双手拍打着地面,嘴里叫嚷着。
“你们打吧,干脆打死我算了,我儿媳妇要跟人跑了,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
石家两兄弟看着齐母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想立刻上去把人直接扔出去。
可他们刚有所动作,齐母仿佛看穿了两人的意图,又开始捶胸顿足地哀嚎。
“啊,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