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绿哪有心情管小兔崽子,没好气道:“吃个p,一天就知道吃,家里啥都被偷光了,哪来的鸡蛋。”
“我不管,我就要吃……”姚金宝不依不饶,在地上滚来滚去,双腿乱蹬,又滚过去,猛地拽住赵春绿裤腿。
赵春绿只觉屁股一凉,裤子哗啦被拽到地上,她立马弯腰提起,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对准姚金宝屁股啪啪啪就是几巴掌。
“要死啦,你这讨债鬼……”
没理会外面的吵闹,姚佑溪进到空间,吃了个赤灵果,接着练习散打,这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
以前姚家人全都齐心协力对付二房,现在,她不当大冤种了,姚家人开始土崩瓦解。
收拾好自己,姚佑溪忽然看到被她遗忘在角落的信件,她随手拿起来,一封一封阅读。
将信全部看完,姚佑溪垂眸思索。
她想起来了,那是她9岁那年,轮到她值日,回家比平时晚了些,她抄近路回家,路过一处小山坡,隐隐听见微弱的呼救声。
姚佑溪爬上山坡,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比她稍大些的小男孩,用手捂着高高肿起的手臂,难受呻吟。
她顺着斜坡啊啊啊啊地滑下去,速度快的掌握不住平衡,差点摔个屁股蹲。
等姚佑希赶到,小男孩已陷入昏迷。
她抬起小男孩手臂,凝神观察,发现他胳膊被毒蜂蛰伤,情况非常紧急。
姚佑溪先找来一根藤条,绑在小男孩伤口上方,再用手拔出毒刺,挤出血水,又找到消肿的草药捣烂,敷在小男孩伤口上。
以前三丫也被毒蜂蛰过,她看村里的赤脚大夫就是这么处理的。
小男孩悠悠转醒,浑身没有力气,看见眼前的小妹妹忙前忙后,知道自己得救,感激的道谢。
姚佑溪叮嘱他不要乱动,急急站起身,跑去村里找大人送他去医院。
小男孩没来及得问姚佑溪名字,只见她起身时,从书包掉出一个作业本,上面写着姚小丽。
但姚佑溪却没注意到,因为姚小丽自己不爱写作业,从小让姚佑希替她写,所以她书包里好几个姚小丽的本子。
小时候她也反抗过,姚小丽就会诬陷她然后找姚奶告状,姚奶就趁爸爸不在打骂她,她如果敢和爸爸说,第二天会受到加倍惩罚。
姚佑溪刚跑出一段距离,天空渐渐下起大雨,她担心小男孩,又往回跑,准备把人挪到能躲雨的地方去。
等姚佑溪回到小山坡,人已经不见了,她只在草丛中捡到一块圆形玉石。
回家后,姚佑溪晚上生了病,发起高热,把这段记忆忘了。
怪不得姚小丽绝口不提,原来是冒认救人功劳,那人后来还成了姚小丽的丈夫。
姚佑溪对黄飞宇没一点好感,所有对姚小丽好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她回忆了很久,突然脑中记忆碎片闪现,然后想起了整件事情。
姚佑希立马走到一处墙角,弯下腰,从角落的一个小洞中,抠出一颗泥巴包裹住的圆球。
她把泥巴慢慢弄掉,露出里面圆形的玉石。
记得小时候自己贪玩,把玉石用泥巴裹住,然后塞进了洞里,后来就忘掉了,要不然还保不住这颗玉石。
把玉石收进空间,她眼里闪过计较,这世,不能再让黄飞宇站在姚小丽那边。
姚佑溪提笔,模仿姚小丽的笔迹,给黄飞宇写了一封信。
现在她的字写得和姚小丽一模一样,只怕是姚小丽本人都认不出来。
信写完后,姚佑溪背上挎包,准备出门。
“死丫头,你去哪,家里乱糟糟的,你没长眼睛看不见吗,姑娘家家懒成这样,看以后谁敢娶你。”赵春绿看见姚佑溪心里就来气,端出长辈架子,一顿数落。
“赵蠢驴,我给你脸了是吧,你自家闺女一天天好逸恶劳,扫把倒了都不扶的孬货。
天天躺在家等人伺候,怎么,她是资本家大小姐吗,她懒货的名声都传到外村了。
你们还这样惯着她,小心你病了她拔你氧气管,到时候你死不瞑目,变成孤魂野鬼,投胎都没你的份。”
姚佑溪指桑骂槐,声音洪亮,气得赵春绿手捂胸口,一阵阵晕眩。
这死丫头片子,一天天跟吃了炸药似的。
“姚佑溪,你在胡说八道我就用针把你的嘴缝上。”姚小丽拉开房门,气冲冲出来。
说她是资本家大小姐,姚佑溪是嫌她命太长吗?
“怎么你不在屋里装死了,还要用针缝我的嘴,十几年了你连针都没拿过,小心戳到自己嘴上,笑掉人大牙!
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小小心思就如此恶毒,要是以后嫁到婆家去,不得把婆家都刻薄死。”姚佑溪机关枪一样,突突个没完。
何婶子和另外几人趴在墙头,听得兴致盎然,这次她学聪明了,端了跟板凳过来,几人头挨头挤作一团,眼都不眨。
“姚佑溪,你个克母克全家的灾星,搅家精,我们家变成如今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见姚佑溪这祸害。
啪啪啪,姚佑溪抡起大耳刮子使劲抽在赵春绿脸上,赵春绿刚消肿的脸,又迅速肿起来。
“赵蠢驴,你竟敢搞封建迷信,我四叔是做了什么孽,倒了血霉,娶了你这思想有问题的人,我要去举报你,我要大义灭亲。
何婶子,王婶子,林婶子,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呀,我要和她划清界限,让她被抓去批斗!”
“佑溪,放心,我们给你作证,让她去吃牢饭!”何婶子喊了一声。
赵春绿吓得面无血色,死丫头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看她那架势,指不定真去举报她。
赵春绿不得不换了副面孔,陪着笑脸:“佑溪,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呸,谁和你一家人,你休想拉我下水,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不会和坏分子同流合污。”姚佑溪义正言辞,声音铿锵有力。
“坏女人,坏女人,你欺负我妈妈,我打死你……”姚金宝拿了根烧火棍扑过来,重重挥向姚佑溪。
姚佑溪扭身闪开,一把抽走姚金宝手中棍子,噼里啪啦往姚金宝身上抽去。
“疼,好疼,奶奶救命,妈妈救命……”姚金宝满屋子乱窜,那烧火棍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打在他屁股上,腿上,疼得他哇哇大哭。
“住手,姚佑溪你住手,金宝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还和个孩子计较,你就不能让让他吗?”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赵春绿今天真是痛得死去活来。
“行啊,那我让他天不亮起床干活,让他大冬天去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服,让他去割猪草,赚工分,让他一日三顿烧火煮饭,让他一天到晚跟个陀螺样忙个不停,让他一天被打八顿!”
姚佑溪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