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西懵懂的看着前后走进来的孙小声和江流。
这两个人怎么碰到一起去了?
“子西,你刚才叫他什么?”
孙小声发出了疑惑,他刚才怎么隐约听到有人喊江流?
苏子西急中生智,脱口而出:
“我还以为是江流来了呢,毕竟姜羽贞的办公室大半夜只有江流能进出。”
孙小声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江流。
“那你认识他吗?”
苏子西楞在原地,看了看正在对口型的江流。
“不认识...他是谁?”
孙小声也没怀疑,显然他此刻对江流无比的信任。
“说是前员工,准备回来接着上班。”
“那请进吧,你们姜总在里面呢。”
苏子西硬着头皮把江流迎进来。
孙小声也想往里走,但却被苏子西给挡住了。
“他们要谈工作上的事,老孙你等一会。”
“我坐着不说话还不行吗?”
“那你进吧,姜羽贞如果骂你,我可不帮你说好话。”
“行,那我再等等。”
孙小声点点头。
人家谈工作,在门口等等也没毛病。
...
巨大且空旷的办公室里。
姜羽贞坐在大椅子上、苏子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江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
“姜总,怎么不接电话?”
“这几天电话静音,打电话的人太多了。”
虽然做了解释,但姜总显然对江流质问的态度不满意。
头歪过去不看人。
江流显然知道了一些内情,自顾自的说着。
“都是追求者?”
“一群歪瓜裂枣罢了。”
“不想接触的话,拒绝不就好了。”
“架不住死皮赖脸,伸手不打笑脸人。”
姜羽贞用这句歇后语,纯粹是在瞎用。
别人笑不笑,她都打。
可这群追求者即便拒绝了。
人家也不恼,还死皮赖脸的继续。
也不干别的,就没事给你打打电话、约你吃饭。
她吃饭不去、电话拉黑。
但这群人总能想出新办法来。
说实话,她没有什么好方法解决。
不然也不会电话静音。
“我有办法解决。”江流指了指自己聪明的脑袋瓜。
“解决一个孙小声是没用的。”姜羽贞叹了口气。
“NoNoNo,我打包一起解决。”
姜羽贞没说话,心中默认了江流的话。
她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夸奖江流的。
因为她打心眼里默认,这就是江流该操心的事。
你不操心难道等别人操心?
但江流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说话啊,姜总,你什么意见。”
“这种事也要问我意见?”
“插手您的感情生活需要征得您的同意,毕竟我只是个小白脸罢了。”
姜羽贞听到这话后,头又转了过去。
这种明显划清界限的话。
让她很生气。
现在属于是气上加气。
因为原本她就对江流有怨气。
自从演唱会事情结束后,人消失了没声音不说。
酒吧转让的时候明明答应了来照顾人,结果隔了多少天才看到人影。
在碰到这种划清界限的话语后。
姜总的怨气值达到顶峰。
还得是苏子西站出来打圆场。
“江流兄弟,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刚刚在楼下碰到那个孙什么,和他聊了几句。”
“那你说的打包处理...”
“哦,人家姜总没说同不同意,我就不说这个了吧。”
江流余光瞥了眼姜羽贞,毫不掩饰的挑了挑眉毛。
之前不整治你,是我没时间。
现在我有的是时间,这次高低给你治治病。
“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了?”姜羽贞皱着眉头。
“你这句话有十一个字,而同意只有两个字。”
“这不一个意思吗?”
“既然一个意思,那请您说一句同意。”
“不说。”
“那我也不说。”
江流叉着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一会鼓捣鼓捣花瓶、一会摸几下鱼缸。
在这个过程里,他嘴就没闲下来过。
“放个鱼缸不养鱼的也是神人,你这么大个公司缺这点水钱?”
“姜羽贞,我跟没跟你说过,枯叶趁早剪下去,你留着做标本呢?”
这是苏子西第一次看到两个人的私下接触。
实话说,他有点颤抖。
他在姜羽贞面前被骂的跟三孙子似的。
姜羽贞在江流面前也没好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
任凭江流像个老妈子似的嘟嘟囔囔。
姜羽贞一声不吭。
脸上也看不到不耐烦。
苏子西猜测她可能是听舒服了。
因为这女人不舒服就骂人。
苏子西还在问江流的计划。
“江流,她是想同意的,你就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呗。”
“让她自己说。”
姜羽贞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看,她不想知道。”江流半点不着急,反而走过来指了指姜羽贞的袖口:
“这种制服干洗贵得要死,以后上班带个套袖,省的袖口老是脏。”
“恩。”
“你买过那玩意吗?”
“没有。”
“我给你买了。”江流顺着口袋掏了个小粉花套袖出来。
他本以为今晚去姜羽贞家里要干活呢,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没成想用在这里了。
“我不喜欢小粉花。”姜羽贞一边嘟囔着不喜欢小粉花,一边接过套袖。
“我还不喜欢死傲娇呢,这不还在这跟哄孩子似的嘛。”
“还给你,不要了。”姜羽贞把套袖送了回去。
“哦,那我送给别人吧。”
“你再说一遍?”姜羽贞生冷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你说你喜欢,我就给你。”
“我也没说它不好。”
“你只用说两个字,喜欢。”
姜羽贞抬起头对上江流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好几分钟。
终于姜女士还是扭扭捏捏的迈出了第一步。
“虽然颜色丑了点,但我还算是喜欢。”
“不错,还算句人话。”
“你骂我?”
“不,是夸你长大了。”江流摸了摸姜羽贞的脑袋:
“下次记得收礼物的时候要给点反馈哦。”
“我又没要你送,凭什么要我说?”
“因为说了会有更好的奖励。”江流坐在桌子上歪着头:“就像你现在不说同意,我也愿意给你讲讲刚刚发生的故事。”
他微笑着直视姜羽贞的表情。
她扭捏着不抬头,但目光却时不时的瞥向江流的脸。
爱是人的本能。
但爱的方式需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