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已经呼吸不过来,脸憋的涨红,直接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气着。
关键时刻,对面有个女服务生冲进来,着急地喊:“喂?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沈以南已经没办法说话,手指向更衣柜的方向。
“什么?你……你是不是过敏了?你的药在衣柜里是吗?”
沈以南没办法回答。
女服务生只能赌一把,上前拉开他指着的衣柜,在里面衣服里翻了翻,翻出一盒药,正是过敏服用的药物。
女服务生赶紧按照说明书,扣出来两颗,拿了瓶不知道谁放在地上的矿泉水,将药喂给沈以南,再给他喂水。
药吃下去没多久,沈以南的状态渐渐缓过来,不再呼吸困难,只是脸色还苍白的可怕。
女服务生拍着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没事了吧,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要喘不过气了。”
沈以南眼睛充血,发红,嗓音沙哑地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是知道你还是学生,是来兼职的,你挺不容易的,但也不能不顾身体啊,卡座那里……你今天先请假回去吧,我去帮你顶一下。”
沈以南摇头:“不用,我可以的。”
谢寻摆明了想刁难他,这个女生顶替他去了,恐怕会被他们针对。
“我叫丁小雨,是酒吧的正式员工,不用担心,我跟经理说声就行,你快回去吧,你现在出去,那群富二代闹起来更是没完没了,经理也不想看到的。”
沈以南迟疑片刻,道:“我在更衣室休息一会儿再走,有事的话,还是让我过去。”
“嗯,我知道了,那你等好点就下班回去吧。”
丁小雨从更衣室出去,沈以南坐在地板,垂眸盯着某一处失神,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丁小雨来到卡座区。
谢寻一见到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刚才那个服务生呢?让他过来!”
丁小雨满脸歉意地道:“谢少,真是不好意思,那个服务生身体不太舒服,已经提前下班回去了,接下来由我为您们服务,您看可以吗?无论倒酒还是玩骰子,我都可以奉陪。”
谢寻脸色更加阴霾重重,攥紧手里的酒杯,猛地用力向下一放。
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不小的声响,令人心头一颤。
丁小雨更是吓得脸色都白了。
谢寻性子再恶劣,也不会没品到将怒意发泄到女人身上,于是什么都没说,冷着脸离开。
向少阳着急地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几声谢少,可惜也没能把人喊住。
谢寻回到公寓里,毫无睡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烦躁的倒在床上。
那股洗衣液混杂着其他淡淡的味道袭来。
谢寻猛地翻身坐起,一脚将枕头踹下去,愈发烦躁,索性将床单被单都给撤下去,发消息让家政阿姨明天统统丢掉。
谢寻到沙发躺着,将近天亮才睡着。
他醒来后,看着空荡荡的厨房,餐桌上没有各种清淡的粥,憋在心里的火没消,反而烧的更旺了。
又过了两天。
谢寻只要回到公寓,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心情无比烦躁。
他脸色阴沉坐在沙发上,把一切烦躁的源头归到沈以南身上,低声咒骂了句,给张昊天发消息。
当天晚上。
夜色酒吧。
谢寻一坐下,就冷着脸喊经理让沈以南过来。
经理额头直冒汗,陪着笑道:“谢少,实在不要好意思,沈以南说今天有事,请假了,应该是来不了,您看……要不我让其他机灵点的服务生过来?”
谢寻本来就阴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
经理心都在发颤,以为谢寻一定会发难,却听见他闷声道:“按照以前的规格上酒,上完就赶紧滚,别让服务生过来碍眼!”
“是是是……我马上让人送酒过来,送完就让他们走!”
经理连连应了几声,如释重负的走开。
酒送过来,谢寻上来就闷了满满的一杯的烈酒,任由瞎子都看得出他心情不佳。
张昊天凑过来道:“哎!寻哥别不开心了,我给你喊几个你喜欢的过来,上次那个什么……向少阳!他也会来!”
谢寻没反驳,没同意。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向少阳等人来了。
向少阳坐在谢寻身边给他倒酒,绞尽脑汁跟他搭话,谢寻始终对他爱搭不理。
谢寻喝的有点醉了,周围嘈杂的声音吵得他脑袋都疼,丢了句我出去抽烟,起身朝厕所走。
向少阳眸光微闪,跟着过去。
谢寻站在厕所洗手台前抽烟,向少阳走过去,含羞带怯地喊:“谢少……”
谢寻掀起眼皮看他,表情冷淡,也没说话。
向少阳靠近了些,暧昧地道:“谢少……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家?”
暗示意味很明显。
谢寻吐出一口白色烟雾,意味不明地道:“呵,是不是要先表示表示下诚意?”
向少阳二话不说,迫不及待想贴上来时亲谢寻的脸。
结果被谢寻沉着脸一脚踹开。
“滚!”
向少阳摔坐在地,愣了愣,慌乱地道:“谢少?我是哪里不好吗?”
谢寻也说不上来具体原因,反正就是觉得兴致全无,光是看着向少阳这张脸,甚至恶心。
他烦躁的正打算让人赶紧滚,厕所的门就被推开了。
有人走进来。
谢寻抬眸一看,来人正是说有事请假,没能来兼职的沈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