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当然在孟朝颜的角度来看,这是宛如恶魔一样的笑容。
“过来过来,我给你讲一个好办法。”沈青青朝秦曜招手。
但是秦曜懒得理她。
他皱着眉头,接连被沈青青和楚寻笙说他做得不行,他心里很不开心。
不过是教训人这种小事而已,而且还是让他不爽的人,自然就应该让他出完气为止。
“拿绳子过来。”秦曜忽然说道。
王奕凯听到后,懵了一下,绳子?这里哪里有什么绳子啊?都是来赛车的,又不是来露营的。
不过秦少发话,他想要什么自己就得给他找来什么。
“听到没有?秦少说要绳子,赶紧去找找。”
“绳子?这要去哪里找?”
“秦少要什么样的绳子啊?细的还是粗的?长的还是短的?”
王奕凯看向秦曜。
秦曜:“能绑人的绳子。”
王奕凯看向其他人:“听到没?能绑人的绳子,当然是要又粗又长的!”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孟朝颜,一看就是用来绑她的。一个女孩子,又是平民,没权没势的,早点向秦少低头认个错,说不准就没事了。
非要这么倔,搞成这样。
如果有人得罪他的人,在受到教训之后还眼神那么犟地看向他,那他也肯定会不满。
说明教训不够呐。
心里想了想,王奕凯就跟其他人一样去其他地方找绳子了。
沈青青好奇地问道:“你要绳子干嘛?把她五花大绑吊起来吗?”
说着说着她还朝四周看了看,好像是在观察到底有没有适合吊人的地方。
楚寻笙闻言看向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的孟朝颜,她的脸色原本丰恢复了一些,听到沈青青的话后似乎又变得煞白。
“特招生都要被你们吓坏了。”
孟朝颜小脸苍白,泪花在眼中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还要干什么?就算是真的要教训我,现在已经够了吧?”
她甚至已经在主动示弱了。
就是演技太假,还没有遮住眼底的恨意。
秦曜嗤笑了一声:“教训?显然还不够啊,我看你完全没意识到你哪里错了。像狗一样低下你的头,别老直视我。”
孟朝颜忽然觉得很冷,她明明被秦曜注视着,可是她却觉得秦曜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
他真的把她当做了平等的人来对待吗?
孟朝颜向秦曜走了过去,她的身体还有一些虚弱,走路都有些踉跄。
但没走几步,秦曜就皱眉制止了她:“站住,别过来。”
赤裸裸的嫌弃。
孟朝颜摇晃着身体,最终还是站在了原地。
楚寻笙眸色不明地看向她:“看起来,你好像有话要对秦曜说。”
听到楚寻笙的主动询问,而且他是三人之中态度最好的。
孟朝颜忽然松了一口气,用力点头:“我只是想说,沈青青说我痴汉什么的,一听就是假的啊,你们连她这种鬼话也信吗?”
因为这里除了秦曜沈青青楚寻笙,没有其他人了,其他人都去替秦曜找绳子了。
孟朝颜还记得刚刚自己一开口秦曜就变脸了,知道他是好面子。
现在没有别人了,她才敢继续为自己辩解。因为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
沈青青好无聊地看向她:“翻来覆去的,你也就只会朝我身上倒脏水了,别人都听腻了好不好?”
孟朝颜看到青青的态度,她觉得胸口又窜起了一股火。
她现在这么凄惨,到底是谁造成啊!
不就是因为沈青青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吗!
孟朝颜气愤地大喊:“沈青青!你敢做不敢当吗!明明是你诬陷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秦曜立马就变了脸色:“闭嘴!”
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件让他丢脸的事,低贱的平民连看脸色都不会吗!
楚寻笙忽然朝秦曜说道:“如果她说的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痴汉地看着你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哦。”
秦曜脸色又是一变:“!!!”
这种丢脸的事楚寻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另外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最终目光停在了沈青青身上。
除了她也没别人了吧?
“沈!青!青!”
“你也这么喜欢多嘴是吧?要不要我用胶水替你把那张嘴粘上!”
沈青青缩了缩脑袋,恶狠狠地瞪了楚寻笙一眼:“我应该用胶水替你把那张嘴粘上!”
楚寻笙笑了:“别呀,我们不是朋友吗?我知道了也没关系吧,秦曜。”
秦曜瞪完这个,又瞪那个,最终集聚的怒火还是落在了罪魁祸首——孟朝颜身上。
孟朝颜的声音又弱了几分:“我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
秦曜抿了一下唇,皱眉看向沈青青,这家伙应该不会拿这种恶心事来玩他吧?
沈青青理直气壮地看了回去,一点都不心虚。
秦曜最终又看向孟朝颜。
沈青青高高在上地轻蔑一笑:“发誓?那你就发誓吧,发誓你之前上课的时候没有趁着秦曜睡着的时候偷偷地恶心看他,否则就让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家人出门就被车撞死,就算投胎也只能投入畜生道,永生永世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孟朝颜:“你怎么这么恶毒?”
沈青青吹了吹指甲:“想好了再说哦,而且你别忘了,教室里可是有监控器的。”
“就算你是个无比恶毒的人,真的发誓了,也没用。”
孟朝颜神色变了变,她没办法否认沈青青说的话。
上课的时候她确实看了秦曜好几眼,因为满教室的人只有秦曜在睡觉。她就是很难受,这些人简直像是蛀虫一样,浪费这么宝贵的教育资源。
她的心情很复杂,轻蔑、鄙视、不屑,可也有羡慕和嫉妒。
孟朝颜神色慌了慌,但又马上镇定下来:“我看秦曜是因为他在睡觉,但是教授讲的都是重点内容,所以在纠结要不要喊醒他。”
沈青青嗤笑道:“还在狡辩呢,而且你的借口真的是让人笑死了,到这种时候了,还要把自己塑造成善良的圣母呢。”
她看向秦曜:“你亲耳听到了吧?平民就是这种狡诈的虫子,她之前还一直狡辩,老是说我污蔑她。现在知道不行了,才勉强承认,还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借口。”
秦曜阴沉沉地看了一眼孟朝颜,嘴角下沉:“我当然知道,从肮脏的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货色。”
又被贬低的孟朝颜,只是和秦曜接触了视线就猛地低下了头。
她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这些人永远都会对她有偏见。
她的解释毫无作用。
“秦少,绳子找到了。”王奕凯一群人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条粗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