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别啊,”秦池一着急赶紧开口阻止,并拉着东儿上了车。
车上东儿有些讪讪地冲着秦溱溱笑,秦池则一脸无所谓,好像刚才二人串通一气的事情从没发生一样,秦溱溱不由感叹,这厚脸皮与他年龄不搭啊,看来就是天生了。
“你今天怎么休沐了?”秦溱溱懒得搭理他二人之间的小算盘开口问道。
“上个休沐不是没休,我早早跟上司申请换了这一天,人家听说我要跟媳妇儿一起过生辰,直接就批了,”秦池满脸的得意与开心。
“你私下里乱说也就罢了,在外面怎么还乱说?”秦溱溱有些嗔怪。
“知道,有外人在当然不会这样说。”
“那你在我面前就是故意的了?”秦溱溱一下子抓到秦池话中漏洞。
“嘿嘿嘿,明知故犯明知故犯,嘿嘿嘿,”秦池还是那个标准的大白牙,杏眼都弯成月牙了。
东儿在旁边忍不住偷偷抿嘴笑。
二人在小吃街吃了早点,秦溱溱就被秦池带着到了一处手工作坊。
在作坊门口处,秦池停下脚步,对秦溱溱道:“溱溱姐,这就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你的生辰,又不是我的生辰,”秦溱溱抬目打量这间作坊,作坊看起来不大,一时还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那溱溱姐有生辰礼物送我吗?”秦池低下头,将脸凑近秦溱溱,眼神热烈得让秦溱溱都晃了下神,赶紧将视线移开。
“好了,这是家什么作坊?”
“灯笼作坊,溱溱姐想不想做灯笼?”
“灯笼,好啊,走,进去看看,”秦溱溱生出了兴趣,率先走了进去。
作坊确实不大,十平米左右的小院子,东西侧各一间仓房用来存放原材料和成品,正中一间屋门敞着,是这个作坊里面积最大的一间,里面工具设备一应俱全,有两个老师傅正在认真地制作灯身。
见到三人进来,两名师傅起身见礼,秦池介绍道:“吴伯,这位秦小姐以后就是你们的东家,”又转身与秦溱溱道:“这两位都是吴伯,他们是亲兄弟,是老手艺人了,在灯笼制作方面手艺精湛,以后溱溱姐要是想学随时都可以来这里。”
二人又重新与秦溱溱见了礼。
“吴伯,都准备好了吗?”秦池问道。
“都准备好了,东家请来这边,”其中一名吴伯回道并引着三人到了大工作台那边。
秦溱溱一看,制作骨架的竹签已经备好,制作灯身的宣纸也有,还有笔墨纸砚各类刀具彩绳等,品类很多,可以自选。
吴伯现场演示,手法很快地制了一个最简易的灯笼,边做边讲解,三人有不懂的就问。
“主要工序就是这样,其它都可以自由发挥,因为东家是第一次做,可以先做简单些的,”又递给秦溱溱一本画册,“这里面有灯笼的式样,从简到难,东家自己选选看,如果后续还有兴趣,再教东家复杂些的,或者东家可以指定要学哪类灯笼。”
吴伯有着匠人的自信和从容不迫,示范讲解也有条不紊,很会抓重点,看起来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艺人。
秦溱溱喜欢灯笼,最喜欢样式复杂美观制作难度大的走马灯,但她也知道自己一个小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只能先从简易灯笼下手,不过秦溱溱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并亲手制作一个走马灯。
“溱溱想做个什么样子的?我帮你,”秦池凑到秦溱溱身边想献殷勤。
“你不做吗?”秦溱溱挑了下眉问他。
“我啊,做一个也行,那咱们一人做一个,你的送我我的送你,嗯,这个主意不错。”
秦溱溱看着秦池自说自话似的,浅浅笑了一下,随他去。
仨人就在这个小作坊里消磨了大半天的时光,专心认真的影像留帧看似静谧,实际上期间穿插着秦池憨狗一样讨好秦溱溱的一段段画面。
无论什么手工艺品,那都是经验的积累,不是一朝一夕就成的,秦溱溱三人也一样,人家是唯手熟尔,他们三人那就是唯手生尔。人家师傅那手真是灵巧,感觉手下的材料脾气温顺听话,随着师傅的手定型成型。
换成三人,那真是一言难尽不可描述。好不容易弄弯的竹签,咦,大家形状都不一样,各弯各的。定型时,咦,这头可以了那头出来了,反正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不过,忙活大半天,三人总算是有成品出手了。
秦溱溱在手工制作方面浸淫多年,已经算得上手巧之人了,但做出的成品还是粗糙的很,而且灯笼形状不甚规则,看着就像随时会散架一样。
东儿经常与自家小姐一起摆弄这些,倒也有些心得,成品甚至比秦溱溱的还要好。
秦池的那都可以忽略了,勉强可以称之为灯笼。但仨人没有一个被打击到的,都很兴奋开心。
“今日很开心,回家请你吃火锅,”回返的马车上,秦溱溱端详着自己作的灯笼,笑眼弯弯。
“我也很开心,溱溱姐,那,你拿我的灯笼,你的给我,我们互换礼物,”秦池将自己的灯笼递到秦溱溱面前。
“不要,太丑,”秦溱溱表示很嫌弃。
“美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秦池又往秦溱溱眼前递了递。
“不要。”
秦池神情有些落寞地低下头,慢慢收回手。
东儿在旁拉了下秦溱溱的衣袖,眼神示意秦溱溱看看秦池。
“哎呀,行了,一个灯笼而已,换就是了,”看惯了秦池肆意明快的样子,还真不太受得了他这副蔫蔫的模样。
“就知道溱溱姐心里有我,”秦池一把抢过秦溱溱手里的灯笼,又将自己的灯笼放进秦溱溱的手里。
秦溱溱撇撇嘴没再理他,倒是认真打量起秦池的灯笼。
刚才没细看,现在才发现,秦池灯笼上的彩画竟然是一对小人,能看得出是一对男女,四个面四副不同的场景,与灯节上那盏“唯一”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