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枚木簪式样简洁,不知是什么木制成的,但透着古朴韵味。
簪身光滑圆润,触感温婉,一看就是经过精细打磨。
簪头雕琢成一盏微缩花灯的轮廓,虽然没有细节,但却小巧玲珑形象精致,甚至在灯芯中还放置了一颗玛瑙圆珠,拟做灯火。
花灯之下,以木纹自然形成的流线模拟灯穗,随风轻摇,添了几分灵动。
整支木簪,造型别致,看手法,秦溱溱猜测应该是秦池自己雕刻制作的,因而看上去并不完美,但秦溱溱只觉心中一热。
虽然目前秦溱溱对秦池并没有男女之情,但这支木簪既是一件发饰,也是一种寄情,寄托着秦池对秦溱溱的爱意、思念与珍视,就这份心思,也让秦溱溱不由动容。
东儿看到后也不由称奇,直言:“想不到只知练武的秦二公子并不是个简单的武夫,竟然也是极懂得浪漫的,怪不得灯节送春节礼物,这是还送了小姐一盏花灯啊。”
秦溱溱听后笑了笑,让东儿将木簪放到梳妆匣中,不管怎么说,这支木簪自己很喜欢,算是送到自己心坎上了。不过,自己可没给秦池准备礼物,希望他不会失望。
待春节过后,秦池休沐时,已经有二十天没见过家人和秦溱溱了。
与家人吃过饭聊了会这些天的当职情况,又被二皇子叫去聚了个餐,待秦池急冲冲跑到秦溱溱家里时,已经快傍晚了。
秦池先是给秦家众人拜了晚年,还得到了秦父秦母的红包。
待到西侧院见到秦溱溱,直接送上一口大白牙开心地喊人:“溱溱姐。”
秦溱溱没想到秦池这会儿过来,见到他脸上还红扑扑的,身上还带着些酒气,明显就是喝了酒的。
“喝酒了?”扭头吩咐东儿去弄碗醒酒汤,接着又说:“喝酒了就在家里休息,这天冷,风一吹酒劲上来更上头了。”
秦池笑呵呵说自己没事,还知道在火盆旁去去寒气才坐到软榻上,与秦溱溱一几之隔。
“溱溱姐,你想我没?”秦池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秦溱溱,就盼着秦溱溱说出“想了”二字。
“听实话吗?”秦溱溱眨了眨眼睛语气淡淡的,没包含任何情绪。
“知道,想我了,我也想溱溱姐了,很想很想。”
秦池虽然喝了酒,但这会儿反应还在,听见秦溱溱的回答虽然有些失落,但直接自己替她回答了,装傻充愣呗。
秦溱溱见他那个样子,忍不住被逗笑了,正好东儿拿了醒酒汤过来,秦池接过一口喝了,东儿就拿着空碗下去了,屋内只有秦溱溱二人。
也许是室内一暖,酒劲一上来,虽然喝了醒酒汤,但秦池的脑袋开始有些晕沉沉的,今天跟二皇子和那些个同僚喝得太多了,好在秦池酒量好,但这也只能让他坚持来到秦府,硬挺着见过秦父秦母,这会见到日思夜想的秦溱溱,精神一放松就有些迷糊了。
直接仰躺到软榻上,双腿就那样耷拉在榻下,秦池侧过身看着秦溱溱。
“溱溱姐,那支木簪你喜欢吗?”
“喜欢,”秦溱溱实话实说,秦池听了眼睛一亮,连秦溱溱不想他的失望都暂时放下了。
“那是我当差间隙亲手作的,我就知道溱溱姐会喜欢。”
“喜欢,那是什么木?”秦溱溱对木材了解不多,只认得檀木等少数几种。
“沉香木,沉香木具有独特的木香,香气持久美观耐看,我知道溱溱姐喜欢木香,而且沉香木代表着内敛平和,我觉得跟溱溱姐的气质很像。”
“你有心了,我很喜欢。”
“呵呵呵,那溱溱姐以后要戴着,一直戴着,不许摘下来,”秦池听秦溱溱说了三次喜欢,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那可不行,我还有爹娘哥嫂朋友送的簪子,不能厚此薄彼。”
“这么多人~送溱溱姐簪~子,溱溱姐都还~回去,都还回去,只戴~我的簪~~~”秦池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识本已渐渐模糊,讲话断断续续,这会儿完全坚持不住了,睡了过去。
秦溱溱见状,摇摇头,心里想着“都这样了,还过来干吗?”
秦溱溱起身将榻几挪到里面角落,弯腰将秦池的靴子脱下来,将他双腿放到软榻上,又将他的身子正了正,头下垫上软枕。刚想转身,想了想,又给他身上盖上毛毯。这才出了屋子,留下东儿看着秦池,自己则去了秦父秦母那边。
秦父秦母听说秦池在西侧院睡着了,对视一眼,秦母语带担忧开口:“溱儿,虽然两家有了赐婚,但秦池现在睡在你那边不太好吧?这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是,溱儿知道,但他喝多了,说着话就睡着了,我那边离咱府外院有些远,总不能让人抬过去,那样更引人注意,我留下东儿看着,其它下人也不会知晓,没事的。”
“那行吧,以后你们也注意着点,女儿家的名声还是要顾一顾。”
“知道了娘。”
秦母哪里知道,她的叮嘱根本挡不住秦池的脚步,在她不知道的夜里,秦池曾多次翻墙上门粘着秦溱溱,他还算计着如何一步步亲近她的宝贝闺女,早点将人娶进门呢。他可不想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慢等着秦溱溱对自己动心上心,他得步步紧逼死缠烂打,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
等用过晚饭,秦溱溱回到西侧院,秦池还没有醒,秦溱溱让东儿准备了碗燕窝粥,又准备了几个清淡的饭菜放在炭盆上温着,自己则拿着画本子坐在正厅看。
秦池睡了好大一觉,只感觉睡得很香很香,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就闻到了饭菜香,霎时听到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白日里喝酒本来吃的食物就少,这会儿还真是饿得很。
四下扫瞄一通,没有看到秦溱溱,秦池一屁股坐起,身上毛毯滑落。一手抓起毛毯,又看看自己脱掉的鞋靴,明白自己是在秦溱溱的软榻上睡了一觉,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