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直专心开车的宋义忽然问道。
“到了吗?”宋菲儿揉了揉眼睛,咕哝着出声。
张泽浩扭头看了一眼宋菲儿,脸颊因为挤压的关系有些微微泛红,说道:“要不休息一下吧!”
黎云霄也看了眼宋菲儿,摇摇头说:“休息休息再走,毕竟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十分钟之后,宋义将车子开进了服务区。
宋菲儿因为刚醒来时候的蠢话,让自己尴尬万分,所以车子一停,就急忙的跳下车去了卫生间。
高建国和赵子强也随着下了车,来到张泽浩身边,一边还四处观察周围的情况。
高建国踢踢腿放松,然后问道:“张先生,我们还得走多久?”
张泽浩淡淡地说:“已经上路了,我们就不要着急了,一切以安全为主。”
等着人都休息的差不多的时候,刚好一辆越野车也进入了服务区,宋菲儿无意瞥见从车上下来的人之后,俏脸之上顿时露出一丝凝重。
“怎么会是他呢?”宋菲儿心中暗自嘀咕。
“咱们走吧!”张泽浩向众人招呼了一声。
宋菲儿凑近张泽浩,压低声音说:“你瞧那边的那辆黑色越野车。”
张泽浩本能地朝不远处的越野车瞥了一眼,好奇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车上的人,看起来像是龙家的人。”宋菲儿显得有些忧虑。
“龙家?”张泽浩第一次听闻这个家族,显得有些茫然。
宋菲儿察觉到张泽浩对京都豪门及其势力的陌生,于是耐心解释道:“就是御龙财团那位小公子,不过他并未涉足公司事务,而是传闻中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人称狂爷。”
“这个我倒是略有耳闻。”不知何时走近的高建国,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远处的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地说:“不过说他在道上混还不确切,他其实还豢养了一批雇佣兵,为他效命,生意做得极大,国内国外都有涉猎。军方曾几次试图深入了解都被他阻挠,因此有人猜测军方恐怕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御龙财团?
张泽浩心头猛地一颤,脑海中迅速闪过花城费尽心力搜集的那些资料——关于御龙财团的信息,始终如同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踪迹难觅。
倘若眼前之人真的是御龙财团的一员,且恰在此时此地出现,那么,这绝非简单的巧合所能解释得通。
“我们先静观其变。”张泽浩压低声音,对高建国和赵子强下达了指令,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菲儿,黎老,你们俩先上车吧。”
宋菲儿和黎老闻言,彼此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后,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依言上车。
七八分钟后,几人缓缓朝着张泽浩所在的方向踱步而来,步伐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沉重与紧迫。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身着西装、佩戴墨镜的保镖模样的男子,步伐稳健,眼神凌厉;而队列的末尾,亦有一位同样气势汹汹的保镖压阵。
中间,则是并排而行的三人:一对年轻男女,气质冷峻;以及一位身着唐装、年约半百的中年人,他步履从容,一身唐装更显其老学究般的沉稳与深邃,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那个女人,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打手,千万别被她娇小的外表所迷惑,实则身手不凡,出手更是狠辣无情。”赵子强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与警惕。
张泽浩闻言,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渊:“无论他们是否是为我们而来,此刻都需谨慎行事,切勿打草惊蛇,先静观其变,再做定夺。”
高建国与赵子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后纷纷点头,转身各自钻入车内,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异常紧张,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义,上了高速后,务必将车速控制得当,既要保持警觉,又不可过于张扬。”张泽浩关上车门,语气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向宋义吩咐道。
宋义闻言,郑重点头,随即启动引擎,车辆缓缓驶向匝道出口,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预示着即将掀起一场风暴。
果然,就在他们的车辆刚刚驶离服务区之际,那辆神秘的越野车已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一旦上了高速公路,张泽浩的目光便紧紧锁定在后视镜上,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他便发现那辆越野车已经悄然尾随其后。
“宋义,立刻将车速提升至一百二十公里。”张泽浩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始终未曾离开过后视镜
“明白。”
宋义应声而动,车速瞬间飙升,犹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将那辆紧随其后的越野车远远甩在了后方。
然而,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光景,那辆越野车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他们视线的不远处。
目睹此景,张泽浩迅速作出新的指示:“宋义,立刻将车驶入慢车道。”
“收到!”
宋义眼疾手快,瞅准时机,果断地将车辆驶入了慢车道,车速也随之降至了八十公里。
显然,那辆越野车对他们的这一突然变道毫无防备,一时之间竟来不及减速,径直超越了他们而去。
“看来,这趟古墓探险之旅,并非只有秦家人觊觎其中。”黎云霄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神中却并无丝毫慌乱之色。
“不论是谁,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但若有人胆敢招惹我们,我们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张泽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透露出他的智慧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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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爷,他们似乎察觉到我们在尾随其后了。”驾驶着越野车的司机兼保镖,神色凝重地报告道。
龙狂面色一沉,略作思忖后,沉稳地吩咐:“维持当前速度即可,过于急切只会适得其反,对我们不利。”
“可万一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行踪,为了甩掉我们,在途中驶离高速怎么办?”另一位男子不无担忧地提出疑问。
“无妨,”龙狂从容不迫地回答,“即便他们真的下了高速,最终的目的地也与我们无异。况且,我们先行一步,也未必不是一件占尽先机的好事。”
“洪先生,您意下如何?”龙狂言罢,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坐在一旁、始终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静待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