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听到这话,眼睛一红,鼻头微微一酸。她不想让何雨柱为她操心,可是她也知道,这份担忧是出于爱,是家人对她的深深牵挂。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哥,我知道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简单解决。几天后的一晚,何雨柱下班回家,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秦姐神神秘秘地站在门边,冲着他招手。
“何师傅,你家小妹最近是不是交了新朋友啊?我瞧着她最近老是跟几个不三不四的小伙子在一起,可别出了什么事啊。”秦姐压低声音,带着些许阴阳怪气的意味。
何雨柱眉头一皱,心中警铃大作。他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些情况,终于了解到,原来何雨水最近竟被一帮社会上的混混缠上了。这些人看似友好,却总喜欢把年轻人带入一些不好的场合。何雨柱心里瞬间燃起一股火焰,眼神里带着一丝杀气。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他决定亲自找这些人“聊一聊”。
当晚,何雨柱找到那些混混,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冷冷地开口:“我妹妹还小,不懂事,但你们要是敢再靠近她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混混见他眼神中带着杀意,知道这人不好惹,纷纷识趣地退后几步。
夜深了,四合院里静悄悄的,窗外的风带着冷意吹进来,让屋子里更显寂寥。何雨柱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杯冷掉的茶,眼神却没有焦点地看着桌上陈旧的茶壶。心里千头万绪,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今晚的事还在脑海里不断翻腾,那些混混轻蔑的笑声、雨水倔强的神情、秦姐那故意流露出来的冷嘲热讽,仿佛一幕幕回放,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曾以为,自己一个人再辛苦也无所谓,只要能守护住雨水,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自己哪怕再多操心、再多受点累,也甘之如饴。可是今天这一刻,他忽然开始动摇了。一直以来,他以为靠自己保护雨水就够了,以为可以用自己单薄的双手为她挡住外面的风雨,然而,事情似乎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他不是神,无法时时刻刻跟在雨水身后,挡住那些人那些事。
何雨柱缓缓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就算自己再如何尽心尽力地去照顾雨水,她也终究要长大,终究会遇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可是这个家,这个四合院,四周住着的那些人,又有几个人是真心关心他们姐弟的?没有。秦姐的眼神里总是藏着冷意,刘大爷则巴不得每家每户都乱得不可收拾,好给他闲话的谈资。何雨柱从小在这个四合院长大,对这些人、这些面孔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熟悉的背后却是无穷无尽的隔阂与漠然。
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何雨柱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他怔了怔,放下茶杯走到门口,开门一看,果然是何雨水。她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袄,显然也睡不着。她抬起头看着哥哥,眼中有些犹豫和不安。
“哥,我……”何雨水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升起一丝酸涩的温暖。他知道,尽管他们之间有一些争执和不理解,雨水心里始终在乎自己这个哥哥。只是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什么都毫无顾忌说出口的年纪了。如今,他们的关系中多了几分隐秘的隔阂和不安。
他叹了口气,拉着雨水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何雨水抱着水杯,小心翼翼地看了哥哥一眼,似乎在等他开口。
“雨水啊,”何雨柱低沉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想要责怪你,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我有多努力,终究不能一直护着你。你迟早会遇到外面的风雨,会遇到比那些混混更复杂的人和事。”他停顿了一下,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心痛。
何雨水低着头,眼中浮现出一层泪光。她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明白他对自己的关心和保护,可她却也渐渐明白,哥哥的担心、他的焦虑,终究无法改变她成长的轨迹。她也想过放下那群朋友,离开那个让何雨柱头疼的圈子,可是每当独自面对四合院里这些邻居时,她会觉得压抑和孤独。她渴望的是自由,是不被束缚的生活,是外面那个更广阔的世界,而不是在这座四合院的阴影下一直活在哥哥的保护之中。
“哥……你是不是在怪我?”何雨水的声音轻轻的,几乎带着一种试探的意味,她低头看着杯中的水,不敢抬眼看哥哥的表情。
“没有。”何雨柱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他不怪她,因为他知道,雨水的成长和叛逆都是必然的,都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过程。他只是怨自己,怨自己没能力给她一个更好、更安全的环境。他知道,这座四合院里,有太多的不良风气,也有太多的闲言碎语。只要他们还住在这里,雨水就无法完全脱离这些纷争。哪怕自己再辛苦,再如何保护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何雨柱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想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座让他既熟悉又厌倦的四合院。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雨水有一个新的开始,不再受制于这些是非争端中。
他盯着雨水,缓缓说道:“雨水,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我无法替你选择,但我希望你能记住,在外面要懂得保护自己,学会分辨哪些人值得交往,哪些人只会拖你后腿。还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一定要……坚强一点。”
何雨水怔住了,脸色微微变白,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哥哥,眼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