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看热闹去,看看是哪个贪图富贵,脸面都不要,连李镶玉那种破鞋也要。”
“嘘,你可小声点,你想死,我们还不想死呢。”
薛漓圆听说过李镶玉和王长福的事,两个人在大街上就上演火热戏份,导致李镶玉丢了名声。
“我们也去。”
她拉上小花,两人随着人流去了李家设擂台的地方。
锣鼓喧天,李家的管家负责主持这场比武招亲,他朝众人拱手一作揖,说起打擂要求和规则。
“今日将军在此设擂为大小姐李镶玉招婿,将军派出府上两位公子李济和李成守擂。”
“挑战者需交一定挑战金,输了挑战金不退,若能打赢,便可拿回挑战金,进入下一轮。”
“第一轮能打过两位公子的人,则进到第二轮。第二轮只能有一个人胜出,胜出者便是李家乘龙快婿。”
“现在打擂开始,挑战金为一百两金子。”
薛漓圆踮着脚尖看了半天,简单的擂台上除了两个守擂者,没有见到李家其他人。
连今日的女主角李镶玉都没有出现,比武招亲是这么草率的吗?
她拉着小花走出了人堆,该上哪里找丁则洝呢,真是头疼。
“去你们之前住的地方看看,你带路,走。”
小花顺路先带着薛漓圆去了曾经去过的茶楼,并没有见到丁则洝,而后又寻去客栈。
两人几乎没费什么劲,就这么把人给找到了。
丁则洝听到敲门声,并不想开门,只问,“谁?何事?”
熟悉的声音令薛漓圆心安,“相公,是我。”
丁则洝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人,一个翠花扮相的女人,一个贴着白胡子的小老头。
果然,小花不是失踪,是跑了。
薛漓圆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丁则洝的帅脸,只见面具,第一个念头是他是否受伤导致伤了脸。
“相公,你没什么事吧?”
丁则洝放进两人,完全无法正眼看薛漓圆的丑样。得亏当初娶的是个漂亮媳妇,要真长绿豆眼,大蒜鼻,马嘴,他真的会马上把人送回娘家。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薛漓圆回话,“小花带着好多东西回去,我没有见到相公你,不放心你一个人,就让小花陪我来找你啦。”
“小花都知道得了好就回家,你怎么不回去?”
丁则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先洗干净你那张脸吧。”
薛漓圆撕下了脸上的胶,她用妆效胶画了张脸,撕下来就损坏了,不能再贴回去。
小花跟着也撕下小老头妆造,脱去样式老旧的外衣。
就两人这一手,丑是真的丑,不仔细盯着看,还真看不出问题来。
“唧唧。”小花指向外头,告诉丁则洝外边李家要给李镶玉招亲。
丁则洝出声说,“你两在屋里等我。”
他出去了一趟,买回来些吃的,还有一套小女孩穿的衣服,一套少年穿的衣服。
薛漓圆和小花再次变装,薛漓圆成了戴着面具的青衣少年,身上披着银色斗篷。
小花又成了小女孩,没有头发,就把斗篷的帽子系死。
如此装扮一番,他们吃了些东西,丁则洝带两人出去瞧热闹。
李家什么人家,就算李镶玉名声扫地,那也是李家大小姐。
一百两金子的挑战金,对没钱的人来说实在太多了,让人望而却步。
可一百两金子对现在的李家来说,什么也不是。
就算是再难,想一夜暴富,成为有权有势的上等人的人,也会尽力拼凑出一百两金子。
输了不要紧,还能耍赖要求退钱。
反正李镶玉就是个破鞋,量李家也没那么大的脸昧人钱财。
正因为这类人算盘打的响,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上台去争前程,输了就让还钱。
若是一个人,李家不惧,不还就是不还。
可一群人,一大群人都这么干,还有人当场指责李镶玉不知羞耻,闹的大了,还打什么比武招亲擂台,成了双方互撕的局面。
这可是末世,人心本就狠,再加上有点异能,能翻了天去。
李家,根本镇不住这些人。
为此李家不得不出动李家安全军镇场子,只要李济一声令下,就能号令李家安全军五百人。
人群中扮成老者的陈煜看到了陈家人,他在禄城徘徊多日,一直未曾离开,便是因为发现李家人最后留下的暗号有指向李家的意思。
虽然都是李家军,可李家安全军和李家军的待遇,那是天差地别。
阔别多时,经历一场生死,再见陈家人已是憔悴得不成人样。
陈煜为此感到心痛,他早就后悔为天下百姓阻止王家行为了。
他不是什么圣人,也只是普通人,只因为当了陈家的家主,便肩负起不一样的使命。
可也因此使得家人生离死别,族人受尽连累。
昏君奸臣当道,如何值得陈家牺牲那么多条人命去救世呢。
这龚家,就该死。
陈煜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就他一人势单力薄,想要救出陈家人绝非易事。
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怕是再难行事。
他推了前头的几个人一把,几人不设防的朝前倒去,也推向了前头。
围观群众人头攒动,稍一被挤,就会挤个不停。
有人被推出看热闹的范围,扑向了擂台。
李家安全军倾巢而出,捉拿此人。
那架势让人看了心里发怵,胆小一点的是万万不敢再乱来。
丁则洝稀罕的啧声,也推了身边人一把,接着制造幻境。
动乱一时起,你推我,我骂你。你骂我,我打你。
无人再惧李家安全军,又闹了起来。
陈煜趁乱,在人堆里挤着,一点点朝陈家人走去。
擂台后的暗门里出来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喊道,“是那个人,他来了,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
陈煜吓得一个激灵,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乎没有得罪过李家吧?
惊吓过后他很快镇定下来,不论说的是谁,今日他一定要将陈家人救走。
四面八方涌出李家军的精锐,下令的男人一声喊,“在那,我能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