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你不在学校,回来做什么?”陆机正准备吃午餐呢,冷不丁见纪箐歌开了门,惊了一下,“是不是又打架了啊?”
唉,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老不让他老人家省心。
纪箐歌满脸黑线。
她到底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自家师父觉得自己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斗殴?
“没打架,就把一女同学给打了。”纪箐歌换好鞋,拎着买回来的菜走进厨房。
一见她要下厨,陆机赶忙放下了筷子,“你都把同学打了还不是打架?”
“打是单方面的,又不是相互的,怎么能叫打架?”纪箐歌挥了挥手中的菜刀,“师父,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陆机嘿嘿一笑,忙不迭的点头,“吃吃吃!”
纪箐歌无语的翻个白眼。
当初她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家师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明显就是个贪吃的老头才对!
“咦,这个点你不在军区回来做什么?”正等着吃的陆机百般无赖的在客厅看报纸,见容晏回来,忍不住嘀咕,“今儿个到底什么日子啊,人都凑齐了!”
陆机的话和厨房传来的炒菜声,使得容晏也难得的怔了一下。
“诶?”见厨房进来人,纪箐歌还以为是迫不及待的陆机要进来偷吃,谁知道是容晏,“小师叔你来的可真好,帮我把青菜择一下。”
相比较之下,纪箐歌的厨艺还是略胜容晏的,所以一般都是她炒菜,他在一旁负责帮忙。
刚吃完午饭,纪箐歌的手机就响了。
“那个,箐歌啊,今晚来我家吃个饭呗?”电话那头,沈辰干笑了两声,支支吾吾道,“我夫人想请你吃饭来着。”
校长夫人又不认识自己,怎么会请自己吃饭?
纪箐歌想都不用想,就明白沈辰的意思了。
他夫人找她是假,他找她才是真!
“吃饭就不必了,您现在有空?那我现在过去一趟吧,下午我还有事情。”
问清楚了地址后,箐歌跟陆机说了事情的始末,“现在我过去一趟,顺便去办点事情,傍晚再回来给您煮晚饭。”
“臭小子送你过去吧。”陆机知道纪箐歌有自己的主意,从来不会干涉她的事情,“去给人家看看也好,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只是,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去做,免得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
“知道了。”纪箐歌认真的点头。
她学风水的日子不算长,解一些简单的风水局对于她来说没有难度,但是要碰上行家,她的本事可能还不够看。
沈辰的家就在学校附近,找起来并不费劲。
纪箐歌和容晏双双下了车,可还没等纪箐歌站定,容晏就一把把她护在了身后。
好重的煞气!
纪箐歌开了天眼,看着笼罩在上空的阴煞之气,不禁吃了一惊。
这么重的煞气到底哪里来的?为何今早她离开学校时没有注意到?
“不对,那些阴煞在往这栋楼的后边聚集!”
仔细一看之下,纪箐歌才发现这些阴煞都在往一个地方聚拢。
她记得这栋楼后边不远处有个荒山,说是还没有开发到!
到底怎么回事?
“去看看!”
这些阴煞要是散开来影响到周围的住宅区,后果可不堪设想!
两人有内力在身,脚程很快,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山脚下。
阴煞之气还在往这边聚拢,而且就在山顶上!
“有人。”容晏望了一眼,拦住了要往上走的纪箐歌,“我去。”
容晏的话从来都是简洁的,好在纪箐歌一向能瞬间领会他的意思。
阴煞之气太重,以她的修为,只怕抵挡不住煞气的侵体。而且容晏怕他们上去后山上之人会对他们下手,他不想让她冒险。
心下一暖,纪箐歌并没有坚持。她现在的修为的确不够,上去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负担。
“我在这里等你,小心。”
容晏点点头。
山上树木多而高,又杂草丛生。纪箐歌站在山脚下,并看不见山上的情形。
她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一直开着天眼关注着阴煞的动向。
两人往这边赶之际,山上的煞气也在逐渐的减少,看样子就像是有人在吸收那些阴煞之气一样。
现在再看,煞气又是淡了不少。
容晏如猎豹一般在树林里穿梭,动作迅疾得只能看得见一道残影。
荒山无小路,一般的人要是想上山,肯定得费很大的力气。不过对于容晏来说,再复杂的地形他都走过,再陡峭的悬崖他都爬过,这小小的一座山哪里值得他放在眼里。
然而等容晏到达山顶的时候,别说人了,空气中也仅残存着一丝阴煞之气!
容晏轻轻皱了下眉,警惕的环顾了下四周。
没有人?
想了想,他闭上了眼。
偶尔的虫鸣声,风吹树叶的响声……
唯独没有人的呼吸声!
不对,他上山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一道气息在这里!
又反复的确认了几遍,容晏眉头皱得更深。迟疑了一会儿,他望了一眼山下。
“如何?”纪箐歌一直站在山脚下,并没有见有什么人从附近出来,见容晏下了山,赶忙问了一句,“见到人了吗?”
“没有。”容晏轻轻摇了头,心中却悄悄松了口气。
她没事就好。
方才他突然没由来的觉得心慌,觉得不安。这种感觉很陌生,可是,他好像并不是很排斥。
真奇怪。
见容晏目光变得有些复杂,纪箐歌也没往深处想,只是以为他还在想着山上的事情。
“算了,走吧。”
纪箐歌心中其实隐约有些不安。
这么多的阴煞之气哪里来的?而且看情形,应该是有人在吸收阴煞之气!人体被阴煞沾上一点都能够引起各种不适,如今那未露面之人却能够容纳那么多的阴煞入体,只有一种可能!
对方在练某一种邪术!
只是没有见着人,山上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他们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然而就在两人离开不久,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却走出来一个人,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轻轻勾了唇角,目光阴冷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