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星瞥了眼不做解释的陈月,看着店铺老板,正色道:“大叔,我和陈月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啊。”大叔咧嘴笑,不是男女朋友,和女人绝缘的陈月怎么会带个姑娘来。
小姑娘肯定是害羞了。
江揽星见老板一副‘磕到cp’的表情,很严肃的纠正,“大叔,我已婚,我丈夫不是陈月。”
“呃......”大叔尴尬地收回视线,看向神色不明的陈月,还挺遗憾的,“你们来买防汛物资吧?”
江揽星点头嗯,陈月对她说,稍等。
然后找大叔要了纸笔,写防汛物资单。
江揽星稍稍偏头,看到陈月笔下陌生的笔迹,淡漠的移开视线。
写完,收笔,陈月一侧身,将物资单递给星星,“这是福利院往年防汛物资单,你做参考。”
“谢谢。”江揽星昨晚列了清单,陈月写的更详细,便按照他的建议买物资。
陈月和老板站在门口,散漫地叼着烟,看着店内那道认真选物资的白色倩影。
用力吸一口烟,尼古丁浸过肺,陈月取下烟,抵出一片烟雾。
今天天好,星星正好站在靠窗的位置,阳光越过窗户照在她身上,仿佛在她娇瘦的身上洒下一把碎金子。
老板大叔就站在陈月身边,精明地发现他看那姑娘的眼神不清不白,抬手拍了陈月的肩膀。
“别看了陈月,人家已婚,你可不能对人妻有想法。”老板大叔遗憾叹息,“你也老大不小了,叔给你介绍......”
说着,撞上陈月冷戾杀伐的眼神,大叔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段时间不见,陈月这孩子怎么会有高位者慑人的威压?
大叔不禁瞪大眼睛,须臾,发现陈月又恢复如常,扔掉香烟,去找那姑娘。
大叔后怕的吞了口气,只觉得视线里那个陈月,不像是他认识的陈月。
那个陈月,更像是......一只高山之巅沉睡的狼王。
定好物资,两人离开物资市场。
陈月去福利院,对那里的房屋进行汛期前的修缮。
泰国活动多。
今天院长和院里的工作人员带孩子们出去做活动,福利院没人,江揽星去接收物资,顺便帮忙。
于是,半个下午,两人接收完物资后,在给福利院修缮房子。
六点,陈月迅速完工,江揽星在下面扶着梯子。
陈月下来时,她说句:“没看出来你还会修房子,真是深藏不露。”
下梯子的陈月身形一僵,转过头,冲星星笑了一下,刚要说话——
“陈月,你笑得真含蓄。”江揽星歪头一笑,露出八颗亮白整齐担心小牙齿,“笑要露齿,温暖如阳光。”
“......”陈月下一脚踩空,梯子斜着倒下去,他直直地从上面摔了下来。
江揽星有能力接住他,没接,还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嘶——”后背着地,陈月倒吸口冷气,扶住自己的后腰,面目隐隐狰狞。
江揽星见他似乎咬着牙,腮肌绷得紧紧的,忙过去蹲下身扶他,“不好意思陈月,我没扶好梯子,你摔到腰了吗?”
陈月坐起身,一脸痛苦的说:“嗯,摔到腰了,你得对我负责。”
江揽星翻了个小白眼,“我给你摸摸,看摔到骨头没。”
陈月:“......”
江揽星直接上手,在他腰上乱摸乱掐。
陈月被那只小手摸得灵魂像羽化般飘飘然。
硬生生哑了声音,“别乱摸男人的腰啊,星星。”
“谁摸你啊,我在正儿八经给你做检查。”江揽星摸到他的肋骨,小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收回手,扶着他起身,“幸好没摔到骨头。”
似是找不到借口了,陈月一脸遗憾。
天黑之际,两人离开福利院。
陈月说:“星星,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江揽星点头,和他徒步回店里。
江揽星看着远方,问话少能干的男人,“陈月,你平时除了做义工,有没有别的爱好?”
陈月点头,“有。”
“什么爱好?”
陈月余光落在她好奇的侧脸上,说:“你。”
江揽星慢悠悠看过来时,陈月直勾勾地回视她,“和你一起养猫。”
一瞬间,江揽星的母语不是华语,而是无语。
陈月见她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眯起眼眸,问出:“星星,你喜欢雪山?”
“嗯。”江揽星绝美的小脸苦涩了一下,嗓音低回道:“以前我老公说有时间带我去爬雪山,说完他就忘了。”
陈月幽深的黑眸愈发黑沉,晦涩难辨。
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陈月的嗓音无端低哑:“答应你的事都能忘,他可真是个畜生。”
江揽星脚步一停,冷冷地看向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