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爵府。
江揽星洗去一身酒气,擦着头发出浴室,被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男人,吓得到险些跳起来尖叫。
瞪着捧着蓝铃花的战律珩,江揽星怒道:“战律珩,这个家你可以不回,能不能别突然回。”
“对不起老婆。”战律珩进去扶住拍心口的老婆,声音沙哑低回,“吓到你了。”
江揽星推开他,瞥了眼他手里,自己最喜欢的花,嗤笑一声,“小公爵日理万机,高高在上,纡尊降贵回这个家,有何贵干?”
战律珩一手捧花,一手勾住她软软的腰,带入怀中,“我老婆去哈佛修的是金融专业,不是语言文学专业。”
江揽星哼一声,战律珩低头抵了抵她的额头,“和程仅一他们喝酒了?”
江揽星别过脸,冷漠如斯,“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老婆,当然跟我有关系。”战律珩打横抱起她出浴室。
江揽星坐在床边,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从佣人手里接过一个碗回来,蹲在自己面前,喂自己喝醒酒汤。
半干的长发垂落在两颊边,江揽星头晕晕的,为了明天清醒工作,张口喝醒酒汤。
战律珩一勺一勺喂她,“星星,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宠你爱你包容你才是我想给你的婚姻,最近我做的不好,让你一次一次对我失望了。”
“我不应该忘记我们的节日,不应该享受你对我的包容,不应该一次一次放下你,让你带着情绪过夜。我应该包容宠爱你,把你当作我的唯一,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
江揽星不为所动,看着他浓烈的眉骨,静静喝醒酒汤。
舔去唇角的汤渍时,战律珩的薄唇袭来,吻去汤渍。
江揽星:“......”
“星星,你是第一个走进我世界的女生,也是唯一一个。”战律珩懊悔眼眸看进她死寂的眼底。
“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是纯粹的,不参杂一丝其他因素。我对你是发自内心的欣赏,是刻骨铭心的爱,无论你处于什么状态,都是我眼中的宝藏。”
“星星,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珍贵的,特别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喜欢抱着你,一起感受时间流逝,一起规划我们的未来......”
江揽星静静看着蹲在面前的人,看到他的懊悔,看到他的幡然醒悟,心里一片悲凉。
“老婆,我知道错了,如果有时光机,我一定回去扇自己几个大嘴巴。”战律珩放下空碗,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珠宝盒。
正方形的,小小的丝绒珠宝盒。
战律珩优越修长的手指推开珠宝盒盖子,一对素圈,镶嵌着星星形状的蓝钻戒指,映入江揽星的眼中。
江揽星略微惊讶一瞬,这对戒指的设计稿,上个月她在书房看过,是战律珩亲自为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设计的戒指......
“星星,我会深刻检讨,改变自己,你不要给我判死刑......”战律珩取出女士戒指,拉过江揽星的右手,“没有你,我没法活,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戒指触碰到指尖,江揽星蓦地收回手,握成拳状。
江揽星看向懊悔忐忑的男人,轻声细语地说:“战律珩,我从八岁爱你,爱了你十六年,给了你十六次机会。”
“昨天是最后一次。”江揽星眼睛一抬,看向挂在墙壁上,他们的结婚证,嘲弄的笑了一下,“这段无路可走的爱,我已经放弃了。”
说完,江揽星眼眶忽然就红了一圈,眼泪蓄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星星,都是我的错,你别哭。”战律珩捧住她的脸,一下一下吻着她的眼睛,“你是东南亚的小公主,只能笑,不能哭,尤其是在我这里。”
江揽星深吸一口气,逼退眼泪,哭腔清浅说:“我头晕,要休息,你出去。”
战律珩轻轻松开她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回来,连接上电源。
随后抱过一身黑色睡衣的江揽星,放在自己身边,拿过吹风机打开,给她吹干长发。
昨晚没睡,今天忙碌一天,心神俱累,江揽星枕在战律珩腿上,听着吹风机的声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战律珩静静看着腿上的睡美人儿,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间。
以前最喜欢给她吹干头发,喜欢看她枕在自己腿上,肆无忌惮摸他,摸到他情难自控,她用脸贴住他的腹肌肆意娇笑。
余光瞥到她放在枕边的蓝色星星形状的钻石,战律珩眼前浮现出,八岁的星星跪在父亲面前,哀求父亲战九思,不要送他去魔鬼部队蜕变重生。
那天,他将那枚星星钻石送给她。
送她那枚钻石那一刻就认定她了,在魔鬼部队涅盘重生的十年,没有一刻不想回到她身边。
战律珩喉头哽咽了一下,翻涌而来的心痛压不下去,自心口袭遍四肢百骸。
这是他最心爱的公主,最珍贵的星星,怎么能因为工作忽略她。
翌日。
江揽星醒来,战律珩和她睡着前一样,坐在床边,她枕在他的腿上。
江揽星揉了揉额头,被他扶着坐起身。
战律珩指了指枕边,“星星,衣服和配饰已经准备好了,你直接穿就好。”
江揽星看他几秒,以前都是她给他准备衣服......
江揽星沉默下地。
洗漱过后从浴室出来,战律珩在开口轰人之前说:“老婆,你昨天工作辛苦了,我给你换衣服。”
“不用!”江揽星的拒绝刚出口,就被战律珩揽住后背,强势的抵入怀里。
江揽星上身后仰,冷声道:“战律珩,你放开我。”
“不放。”战律珩低头,用牙齿咬住黑色睡裙肩带,脱下她的裙子。
江揽星:“......”
战律珩拿过公主的内衣,缓慢而熟练的给她穿。
瞧见星星面红耳赤,战律珩勾唇,说:“老婆,我只对你有强烈的生理性喜欢,那是我的基因对你的认定,我看到你,大脑就会产生源源不断的多巴胺。”
江揽星:“......”
战律珩抱着老婆,扣上内衣排扣,一吻落在她滚烫的耳朵上,“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我们对彼此有生理性的吸引,有精神上的共鸣,我们是彼此的灵魂伴侣。”
江揽星反驳:“不要脸,谁对你有生理性喜欢。”
“那你怎么在战栗?”战律珩不正经的笑一声,在她耳边蛊惑,“老婆,别害羞,做人要从心。”
堂堂公爵不要脸还蛊惑人。
江揽星咬了咬牙齿,气道:“从心不就是怂,你想得美。”
战律珩为她穿裙子,望着从小相识,结婚两年,还是一接触就红脸的星星,动容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们家的公主,你在我这儿永远可以为所欲为。”
江揽星呵笑一声,“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改变主意吗?”
“我会让你改变主意。”战律珩偏执的可怕,一字一顿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月老都扯不断分不开。”
江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