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答应你的报酬,我会让下人给你送来的。”
目的达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府了。
儿子还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潭州等着救命草呢。
说完,他急不可耐的往外面走去,刘孟鸿看出了他的急切,只好将人送出府。
一出府,晏怀仁朝刘孟鸿颔首示意止步,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石狮后面的护卫,便利索的翻身上马,离开。
刘孟鸿右手背立,抚须,看着晏怀仁匆匆离开的背影。
这时,一个护卫走到刘孟鸿面前,递给他一个锦盒,恭敬道,“大人,这是我家王爷给大人的。”
刘孟鸿看到锦盒,没有多想的接过,笑道,“替我谢过你家王爷。”
有这一万两,他就能过得宽裕很多,心里自然高兴。
“是。”护卫再次抱拳,“属下告退。”
看着护卫也骑上马离开,刘孟鸿拿着锦盒,示意一直候在门边的管家关门。然后哼着小曲儿开开心心回到书房。
进到屋里,将房门关紧,确定没有外人了,就准备坐下打开锦盒看看一万两的样子,余光就看到还放在桌子上的玉佩。
想了想,拿起来,放到书案上。
他准备将银票拿出来后,将这玉佩放进去。
王爷的一个条件,可是比一万两还珍贵。
他现在虽然用不到,但万一呢。
不在想玉佩的事,刘孟鸿将目光放到锦盒上面。
眼里闪过激动。
一万两啊!
他一年的俸禄也才三千五百两,一万两,他要差不多三年才赚到,这还是不吃不喝、没有别的花销的情况下。
心里想着,他小心翼翼打开上面的锁扣,将锦盒打开。
最上面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下面估计也是,整齐的叠放着,将锦盒塞得满满当当。
刘孟鸿眼睛陡然睁大,这个高一个锦盒,全部塞满五百两的银票,肯定不止一万两了。
果然,拿出来一数,竟然是二百张。
二百张五百两的银票,就是十万两!
刘孟鸿瞪大眼睛,咚的一声将锦盒盖起来,一只手压着,一只手捂着心脏,只感觉呼吸不过来。
十万两啊!
竟然就在自己手里了。
原来十万两有这么多银子。
不敢置信又打开看了看。
咦嘿!
还在!
不是做梦!
刘孟鸿傻笑,站起来,绕着书案转来转去,时不时又坐下,脸上的表情一会喜一会悲,似哭似笑……
好一会,才彻底缓过神来。
坐回椅子上,看着书案满满当当的银票,苦笑一声。
“不愧是王爷,果真大方。”十万两,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从锦盒里拿出一万两用镇纸压着,又将玉佩放进去,将锦盒盖起来。
小心的放到某一个隐秘之地,他这才高喊一声。
“来人。”
“老爷!”一个丫鬟推门进来,站在门边行礼。
“管家呢?让管家来找我。”刘孟鸿头也不抬的道。
“是。”丫鬟再次出去,门被轻轻掩上。
看着桌面上的银票,刘孟鸿想了想,在旁边书籍上拿出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将银票放进去。
想了想,又拿出宣纸写了张新,放进信封了,盖上印子,然后放在最上面,正好将银票盖起来。
将木盒子盖起来,锁好。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个脚步声,很快在门口处停下,随即房门被敲响。
“老爷?”管家的声音传来。
“进来。”刘孟鸿道。
管家推门而进,走到书案前三步远,行礼,“老爷,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奴?”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思敬中毒时,好心给府中送药草的司家司衡,他如今在何处?”刘孟鸿问。
“司家,司衡?”管家皱眉。
司衡他自然记得,司家当年灭门惨案的幸存者,除了司衡,似乎还有一个孩子。就是……
他摇头,“司衡老奴自然记得,至于他如今在何方,就不知道了。”
这就难办了。
刘孟鸿皱眉,食指轻点桌面。
见他如此表情,管家心一惊,有些迟疑的问,“老爷,您找司衡,是想?”
“我有些东西要给他。”指着桌面上的木盒,刘孟鸿想也不想的道。
管家看了一眼桌面的木盒,想到刚刚小厮开库房拿的东西,还有急匆匆离开的王爷,眼里闪过了然。
老爷肯定是在那棵草上面得了好处,想要回馈一些给赠草的司衡。
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不过这次不一样。
他想了想,于是道,“老爷,既然司衡都决定将那草药赠送于你,自然不会想着从中拿到什么,你就当顺了他的情,何必大费周章再找他出来。”
“那不一样。”刘孟鸿叹气。
若是只得了些许好处,他自然不会想到要还司衡,毕竟当年,司衡千里送药的时候,儿子已经在御医的救治下,恢复过来了。
他本来不想收那株药,毕竟对他没用了,但当时他见司衡穿得衣衫褴褛、满身狼狈,明明过得艰苦,却能想到他可能需要这药,千里迢迢送来。
他感动之余,就想着帮助他一下。于是收下了药,让人包了了一百两碎银给他。一是当作赠药的回报,二是,也不想看到一个积善人家的后辈,一直生活在争权夺利失败的后果,永世不得翻身。
只可惜,他当年不知道这药草的珍贵,见儿子快好了,那药也不会用到,也没想到询问药草更多的信息,给了那一百两之后,就不再多问。
否则,他哪里会只给一百两银子啊,那不是土匪吗?
“还是要想办法查一下啊!必须把人找出来才行。”刘孟鸿看着木盒,在心里想有谁可以帮忙查一下。
他才不怕找出司衡会对他造成什么后果。
毕竟当年与司家有仇怨的世家,早就因为贪污受贿、官商勾结等原因被皇上抄家,还是满门抄斩。
嗯,他还是发起之人。
原因是他看不惯那些人高高在上的鬼脸,觉得他们肯定干坏事了,于是偷偷搜查证据,没想到摸出来这么大一条鱼。
见他如此坚持,管家无奈,努力回想了一下,又斟酌再三,才道,“老爷,我只记得当时和司衡闲聊时,他说京城他已经呆不下去了,老家在甘州,以后就准备在那边生活了。”
“已经过去三年,若不出意外,他如今应该就在甘州。”
“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