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村里每年拐卖来好多女同志,强迫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同志生孩子,生了孩子全部都卖了,一次一次这样循环,等那些女同志不能生孩子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离她最近的一个老婆子打了一巴掌,狠狠地从头上揪下来一撮头发,老婆子发了狠的咒骂:
“贱人,你给老娘闭嘴,老娘撕烂你的嘴!”
沈远清见状狠狠给了那个老婆子一脚,那个老婆子被踹的直不起来,躺在地上直哼哼,沈远清默然的看了一眼老婆子。
然后看向女同志语气温和了一些,“同志,你继续说。”
女同志强忍着身上的疼意点点头,继续说道:“等那些女同志不能生了又把那些女同志卖了。村里好多女同志不想自己变成那样没有尊严的生育工具,纷纷给自己吃了绝嗣药,要不就是生了孩子在坐月子期间泡冷水,吃冰块,等生不了孩子希望自己能好过一些。可是不能生孩子了还是免不了再次被卖。”
说着开始哭了起来,想起了自己的好姐妹,一滴眼泪掉在了怀里的小宝宝脸上,小宝宝感受到母亲的难过开始哭了起来。
女同志看见宝宝哭了,脸上露出了焦急地神色,她轻轻拍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宝宝,柔声哄着。
众人看着这一份都有些心酸,车上的女同志都已经掩面哭了起来。
在远处的苏绵绵眼泪也不自觉的掉了下来,边哭边说,“这些人太坏了,一定要将他们统统都抓起来。”
小阿言也抽抽搭搭的,小胖手给自己擦完眼泪又给自家姐姐擦,还不忘附和自家姐姐。
“对,抓起来,坏蛋全部抓起来。”
他没太听懂那个姨姨说了什么,但是姨姨被打的那么惨肯定是受欺负了。
车上的人听见苏绵绵这么说也纷纷附和起来。
“对,抓起来,吃花生米!”
“做了这种事枪毙都是便宜她们了!”
“对对,简直是畜生不如!丧良心的东西。”
“你们自己也是女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没人性的事情。”
“是啊,是啊,你们一整个村子我看就是拐子村,都缺了大德了。”
老婆子们听着众人指指点点知道事情败露了,纷纷狠狠地瞪着女同志,“你个贱人,别让我老头子和儿子逮住,你个破烂货!我儿子饶不了你。”
这话车上的男子听了都有些不忍,何况是女人。
女人了解女人,更能感同身受。
一个胖胖的女同志越听越生气,走到那几个老婆子跟前一人给了一脚。
那些老婆子不但不收敛,反而骂的更加起劲儿了,各种污言秽语骂不停输出。
“臭婊子、骚浪货。”
“就是,让你生孩子是便宜你了,别给脸不要脸。”
“对对,现在你的事情被这么多人知道了,谁还要你这个被万人骑过得表子!”
女同志听着脸色越发惨白,开始发抖,好似陷入了黑暗,她眼神越来越麻木,那一瞬有了寻死的念头。
她怀里的孩子像是知道母亲的不安和痛苦,顿时哭的撕心裂肺,女同志瞬间被孩子的哭声拉了回来。
众人齐齐松一口气,刚才女同志眼里的死寂,看的她们心惊。
女同志大声反驳,“我没有。我还有孩子,对孩子。”说着将怀里的宝宝抱紧了些。
可老婆子们不死心,他们眼里满是恶意,恶意满满的话不停的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胖胖的女同志瞪大眼睛,这还忍得了?她想也没想冲过去就一巴掌呼在骂人的老婆子脸上,
“给你脸了,还骂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苏轻轻早就忍不了了,见这个胖同志出手了,便不再收敛狠狠踩了一脚自己押着的老婆子。
沈远清更直接,和村口大妈打架一样扯着他押的那个老婆子的头发一个用力,好大一撮头发没了。
秦怀川和程严有学有样怎么疼就怎么来,拳头直直往那几个老婆子身上招呼。
其他的几个过来帮忙压制老婆子的人也一样,纷纷举起拳头招呼起来,无他,只是听着女同志的遭遇心里有一团火急着发泄。
不过他们还是收着力气的,可不能将人打死了。
车上的人看的解气。
“打得好!”
这时场面越来越混乱了,乘务员也终于被吵闹声吸引过来了。
程严见状停下手里的动作,拿出自己的军官证给他们看了一眼。
乘务员看完以后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出于对军人的信任,都静静待在原地看着。
程严解决完乘务员的事走了过来,他想了想语气温和的询问:“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女同志继续哄着还在哭的宝宝,终于宝宝不哭了。
女同志擦擦自己的眼泪,声音沙哑。
“是和我一起被拐来的几个姐妹凑得钱,因为我刚生了孩子,她们对我放松警惕,再加上我一直乖巧听话,得了一个来整上置办东西的机会。
到了镇上我原本准备去报公安,但是我发现那些公安不信我说的以为只是普通家庭纠纷让我忍忍,说什么百善孝为先,家里人打我让我忍忍,至于卖孩子更是不可能。”
程严点点头,“然后了。”
女同志准备接着讲,但是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她腾出一只手不停的揉着膝盖。
程严见状看向她,应该是跪的太久腿麻了,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周围的人听着女同志的遭遇都面露不忍,一个年轻男子见状主动给她让出位置让她歇会儿。
女同志道了谢,抱着宝宝坐了下来。
她旁边坐着的一个老太太给女同志倒了一杯水,“孩子我帮你抱着吧,你先歇歇。”
女同志实在是累的不行了,他一路逃命,追上后被打,新伤旧伤是她浑身疼痛难忍。
这会听见老奶奶这么说将孩子给了她,“谢谢您。”
老太太摆摆手,将水又往女同志手边递了递。
女同志道过谢后喝了一口水这才缓缓开口:
“然后眼见着这些人追了过来,我只好上了汽车,一路到了县里,我打算去县里公安局,问了路发现汽车站距离县里公安局很远,我只好上了火车先摆脱这些人再说,没想到她们这么就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