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救治三个同伴,陈绛把他们一一拖回帐篷。
然后拽走被麻醉的鬣狗们,清理地上的战斗痕迹。
干完她拍拍手。表面看不出问题,应该可以糊弄过去吧?
陈绛满意回帐篷,正巧治疗结束绿光消失。
片刻后,卢大夫三人悠悠转醒。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演技了。
陈绛一脸担忧上前:“你们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命悬一线的场景历历在目。
卢大夫慢慢坐起身,却发现身体完好无损。
他不由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卢姑娘摸摸自己的手,蛇咬的伤口不见了……
唯有徐戒酒见怪不怪,毕竟经历过一回。
他猜出陈绛的想法,帮忙打掩护:“我们怎么了?我感觉头有些晕。”
卢姑娘一脸不可思议转头,直接动手掀徐戒酒的衣服。
没有,一点伤也没有。
陈绛努力憋笑:“我抓到月神蝶回来,发现你们全躺在帐篷里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特别奇怪。我走后你们遇到了什么?该不会碰到什么毒物,产生幻觉了吧?”
徐戒酒拽回衣领整理好:“卢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卢姑娘惊讶站起:“不对。我看见你的肩膀被熊咬伤,还被撞飞。一身伤,老惨了。”
卢大夫连连点头,他也看到了。那么险象环生,那么真实,不可能错。
“啊?”徐戒酒不可置信道,“明明是你被毒蛇咬伤,我救你好不好。”
卢大夫和卢姑娘一脸懵。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如陈姑娘所言,他们中毒产生幻觉了?
陈绛别开头拼命压唇角。
兄弟,演技略浮夸。下次不要这么演了,怪尴尬的。
她拿出装月神蝶的瓶子:“你们该不会连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就中招了吧?”
“月神蝶?!你拿到了?”卢大夫上前爱不释手打量。
卢姑娘不自信了,有点怀疑自己:“难道那些都是幻觉?未免太真实……”
她想到什么,跑出去察看。毫无战斗痕迹,地上也没有血迹。
这片森林太危险了,他们连什么时候中招的都不知道。
卢姑娘提心吊胆的同时又松口气,准备转身回帐篷时眼角瞄到什么。
那是……
帐篷里。
陈绛惋惜道:“可惜只抓到一只。能帮助的人有限。”
卢大夫很看得开:“世间稀罕物本就难得,有这一只我已心满意足。劳烦陈姑娘陪老头子我跑这一趟,以后但凡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老头子也给你办。”
“卢大夫言重了。林子太危险,我们收拾下离开吧。”陈绛想家了。
大家没意见。徐戒酒和陈绛拆帐篷,收拾行李打包。
卢姑娘回来,欲言又止。
卢大夫含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刨根问底。不该说的放心里,永远别说出来。记住,我们运气好才得到这只月神蝶。”
看向陈绛,卢姑娘郑重点头。
难怪素云姐姐说,想安全走出瘴气林,必须带陈姑娘一起来。
她抿唇一笑:“爷爷,以前我不相信有什么山神的存在。现在我信了。”
卢大夫轻拍孙女的肩:“走了。赶紧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嗯。”卢姑娘上前帮忙收拾。
一行人小心谨慎走出瘴气林,整个人松快许多。
待能看到溪边的茅草屋,小乖听到声音摇着尾巴奔过来。
或许狗子每天都在朝这边望,日日期盼主人回来。
小乖在陈绛脚边又贴又跳,开心得不得了。
“好了好了,你这样我没法走路。先回家呀。”陈绛摸摸狗头,语气无奈。
她邀请卢大夫进屋坐,先歇歇喝口水。徐戒酒去烧水泡茶。
陈绛拿出些糖果花生瓜子等待客。小乖亦步亦趋跟着,一有机会就蹭蹭。
卢姑娘走进灶房,四处打量一番:“徐公子,撒谎是找不到心上人的。”
徐戒酒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卢姑娘笑笑,转身出去。
陈绛手上拿着茶叶,两人在走廊迎面遭遇。
她笑笑:“卢姑娘,走那么多天不累吗?快到堂屋坐着歇歇。”
卢姑娘自顾自说话:“爷爷小时候常跟我讲山神的故事。山中有灵,修行为山神。他们喜爱人类,常常扮成人类模样住在山脚。会给上山的人指路,救助遇到危险的人。”
陈绛一头雾水,为什么开始讲神话故事?至少等茶先泡好吧?
卢姑娘眼眸温柔含笑:“以前我一直以为,那些故事是爷爷编出来骗我的。这次进山让我明白,世间真的存在山神。他们可能是男,可能是女。可能是小孩,也可能是老人。”
“不变的是他们善良的心。陈姑娘,你经常进山,应该很相信山神吧?你见过吗?受他们帮助过吗?我想知道,那些被她救过的人。是不是都忘了说一声谢谢?”
山里有山神?
陈绛疑惑,她怎么没见过?以后多进山逛逛,说不定能遇上。
徐戒酒来到门口:“水快烧好了。茶叶呢?你不是去拿了吗?”
“在这。给。”陈绛赶紧递过去,回头想继续聊。
卢姑娘一声不吭,去堂屋了。
陈绛好奇问:“她说的山神,你见过吗?”
“……”
徐戒酒摇头后又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抱歉一笑,扭头去泡茶。
陈绛无语:“聊聊八卦而已,嘴至于那么严吗?”
饮过茶,卢大夫和卢姑娘告辞。
徐戒酒也回了自己家。
陈绛坐在檐下,一把搂住狗头:“小乖啊。你的伙食不错啊,又长胖了。”
小乖蹲在地上,任撸任摸。它吃得好睡得好,身上的毛油光铮亮的。
陈绛摸完头和背,抓住狗嘴:“一眨眼你长这么大了。”
当初捡回来小小的一只,嘤嘤叫着别提多可怜。
现在雄赳赳气昂昂,叫声洪亮。悄无声息溜走的时间,这一刻具象化。
狗子一岁成年,会进入发情期。
配种什么的不想搞……
陈绛拍拍狗头:“乖啊,要不还是绝育吧。”
小乖震惊到愣住,开始挣扎。
“有吃有喝你还想那些干什么。绝育才是幸福的开始。”陈绛死死抱住狗子劝诱。
“汪汪汪!”小乖骂骂咧咧,拼命挣脱束缚撒丫子狂奔。
任主人怎么叫,下定某种决心的狗子头也不回逃窜。
陈绛单手叉腰:“有本事你别回来。不就是绝育嘛,至于吓成那个样。”
小乖几下跑没影,直到晚上也没回来。
陈绛无可奈何出去找,一打开门狗子站在外面歪头。
“好了好了,不绝育行了吧。咋还玩上离家出走了。长出息了你。”
一听这话,小乖欢喜上前。
一人一狗进屋,这事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