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勇望着李华祥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莫名的痛涌上心头,下决心一定要为李华祥伸张正义。
他微微叹了口气后,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拨通了师父岳青山的电话:“师父,我有事儿找您帮忙。之前那个专医疑难杂症的神医吴尚佛,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能不能联系上?我这儿有个当事人,急等着他救治呢。”
电话那头,岳青山爽朗地笑了起来:“这吴尚佛啊,脾气古怪得很。上次我带他去给你们那儿女区长的老公公看病之后,也不知道咋回事,非要拉着我学他的医术。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还有心思学什么新医术啊,可他倒好,大老远从国内跑到我这儿,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米国的青山华夏酒家里住着,成天缠着我不放。不过,平日里他也教我不少东西,我俩没事儿就学习医术,下下棋、喝喝酒。”
何世勇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师父练就绝世医术的画面,不禁喜上眉梢:“师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啊!要是您学会了他的本事,那可真是武功与神医技艺集于一身,不但对您自身强身健体大有裨益,往后还能造福更多人呢。等您学成了,可得把这本事传给我啊。”
岳青山笑着应道:“可不是嘛,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专心钻研他的理论和经验。这吴尚佛还真有两下子,在这儿治好了不少联邦调查局人员的怪病呢。那些人想请他在这儿开医院,他一口回绝了,说自己是来玩的,不是来行医的。给那些联邦调查人员看病,也是因为我一个朋友史密斯引见,要不他才不管呢。他还把自己的医书全交给我了,特意嘱咐有机会一定要转交给你,说你是个好人不是。”
何世勇急切地说道:“师父,那您看这样行不行,先让他回来帮我个忙,给我这边的当事人医治一下。等治好了当事人,我才能扳倒一个贪赃枉法的贪官,这事儿对我太重要了。”
岳青山沉吟片刻,道:“好吧,我这就跟他商量商量,尽快请他回去。”
当天晚上,岳青山与吴尚佛在青山华夏酒家的小包厢里,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香醇的美酒。酒过三巡,岳青山放下酒杯,看着吴尚佛说道:“吴大师,我徒弟何世勇那儿有个当事人,病情紧急,需要您出手医治,目的是让这人恢复正常,好去指证那些贪赃枉法的贪官,还社会一个公道。”
吴尚佛夹了一筷子菜,不紧不慢地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才开口道:“让我去也行,不过你得给他讲清楚我的两个条件。第一,他必须跟着你学习医术;第二,得给我养老送终,待遇要和你一样。”
岳青山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比自己大几岁的吴尚佛:“吴大师,您这要求是不是有点……”
吴尚佛放下筷子,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怎么,你是不愿意我分享你徒弟的孝心啊?岳兄弟,你可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岳青山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个午后,在河西省危崖县,他去暗访道空师傅那个堕落的徒弟肖汉民。当时,他在唐朝文家别墅外的一个小饭馆里,正要点菜,恰好吴尚佛也走进来,两人都看中了店里仅剩一条鱼料的红烧鱼。岳青山为人豁达,笑着对店家说:“那我就不吃鱼了,给这位仁兄吧,我点个糖醋排骨就行。”
吴尚佛却提出个主意,让店家把两盘菜凑一块儿,这样两人既能吃到红烧鱼,又能尝到糖醋排骨。岳青山觉得有趣,便应了下来。两人边吃边聊,喝了二两小酒。席间,吴尚佛透露自己专医疑难杂症,还说这次是为医治大富豪唐朝文的父亲而来,可到了当地,听闻唐朝文恶行累累,便决定不给唐家老父亲看病了。
岳青山劝解着说道:“唐朝文固然品性不佳,但我们不能就此断言他的父亲也是如此啊!或许其中存在一些误会或者隐情呢?”然而,吴尚佛却异常固执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回应道:“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孩子行为不端往往与家庭教育有着密切关系。既然唐朝文已经这般不堪,那他的父亲恐怕也难辞其咎。所以这个病,恕我实在无能为力,无法诊治。”
吃完饭,两人互道珍重,吴尚佛告诉岳青山自己住在青松寺山脚下的茅草屋,不过一年到头也在家待不了几天,大多时间都在全国各地云游看病。临分别时,他还神秘兮兮地对岳青山说:“不久的将来,我要来给你传医,你学了之后好教给你徒弟。因为我不能直接教他,他徒弟都有后人了,如果他要学,必须找个绝应的二传手,而我这医术,学了的人会绝后。你岳青山没后人,正好当这个二传手。”
那时的岳青山,只觉得这人脾气古怪,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并未将这话太放在心上,过后不久也就淡忘了。直到张强勇父亲病重,医院束手无策,何世勇心急如焚,想做通张强勇的思想工作,让岳青山去找那个偶遇的怪人。没想到,吴尚佛还真把人给治好了,从此,岳青山和他便搭上了线,互相留了电话。
回忆起这段令人感慨万千的过往之后,岳青山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吴大师啊,您可真是多虑啦!我的那个徒弟呀,绝对不是那种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不就是给您养老送终吗?这又算得了什么难事呢?更何况,只要我开口吩咐一声,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遵照执行。”说到此处,岳青山似乎想起了自己徒弟平日里那副恭顺听话的模样,眼神之中不禁闪过一丝欣慰之色。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这个徒弟呀,向来对我敬重有加,我说东他不敢往西,让他打狗他绝不撵鸡。所以说呀,吴大师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件事情包在我们师徒俩身上准没错!”
吴尚佛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说定了,何世勇虽是你徒弟,但也算我弟子,只是这医术我只能传给你,再由你传给他。以后,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住哪儿我住哪儿,咱老哥俩互相也有个伴,你说是不是,岳兄弟?”
岳青山听闻此言后,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吴大哥所言极是!小弟我也早有此想法了。咱们一回到家呀,便立刻将这精妙绝伦的医术传授给何世勇兄弟,好让他能够凭借着这一手高超的医术去为那家可怜人诊治疾病、解除痛苦呢。”
然而,吴尚佛此时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并郑重其事地强调说:“贤弟啊,此事万万不可由我来亲自教导。这其中缘由嘛你懂的…… ”
岳青山不再多言,当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何世勇的电话,将吴尚佛的要求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何世勇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师父,这是好事啊!您告诉吴大师,我何世勇对您啥样,对他就啥样,绝对说到做到。”
挂断电话,岳青山看着吴尚佛:“吴大哥,事儿就这么定了,咱收拾收拾,准备回国吧。”
数日后,岳青山和吴尚佛踏上了回国的航班。飞机穿越云层,向着家乡的方向疾驰。何世勇早已在机场等候多时,看到师父和吴尚佛出来,赶忙迎上前去:“师父,吴大师,一路辛苦了。”
岳青山笑着拍了拍何世勇的肩膀:“徒弟啊,这次回来,可有重任在肩,你可得用心学。”
何世勇郑重点头:“师父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和吴大师的期望。”
众人来到何世勇事先安排给师父岳青山的住处,一处静谧的小院,环境清幽,适合潜心钻研医术。刚一进屋,吴尚佛便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几本古朴的医书,递给何世勇道:“这些都是我多年来行医的心得,你先看看,有不懂的随时问你师父。”
何世勇接过医书,轻轻翻开,泛黄的书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录着各种病症的诊治方法和用药心得,还有一些手绘的人体经络图,精细入微。何世勇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世勇每天五更早早起床,来到小院,跟着岳青山学习医术,岳青山按照吴尚佛安排的课程,深入浅出,结合吴尚佛多年的临床经验,将那些晦涩难懂的医学术语说得通俗易懂。何世勇听得认真,不时提出问题,岳青山都耐心解答。
有一次,讲到一种罕见的脑部疾病,岳青山皱着眉头说:“这种病,发病机制复杂,现代医学往往束手无策。但在中医看来,是人体气血不畅,脑部经络受阻所致。治疗时,需用特殊的针法疏通经络,再辅以秘制的草药调养气血。”说着,他拿出一套银针,演示起针法来。只见他手法娴熟,银针在他手中轻捻慢转,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何世勇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暗暗惊叹。
学习草药知识时,岳青山带着何世勇来到鸡公山后面的山上,这里堪称百草园。这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岳青山一一介绍:“这是金银花,清热解毒;这是益母草,对妇科病症有奇效;这是黄芪,能补气固表……”何世勇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每一株草药的形态、色泽,轻轻嗅着它们的气味,将这些知识牢牢记在心里。
闲暇之余,三人也会在小院里摆上棋局,对弈几局。吴尚佛棋艺高超,常常杀得何世勇和岳青山片甲不留,但在棋局中,他也会穿插着讲解一些人生哲理和医术之道,让何世勇受益匪浅。
就这样,日复一日,何世勇沉浸在医术的海洋里,刻苦学习。随着知识的积累,他越发感到这门医术的博大精深,也更加坚定了学好医术,救治当事人,惩治贪官的决心。
而在另一边,李华祥回到家中,悉心照顾着妻子和女儿。他每天按照何世勇的叮嘱,足不出户,静静等待着神医的到来。女儿的病情依旧时好时坏,看着女儿受苦,李华祥心急如焚,但一想到何世勇的承诺,他又燃起了希望。
妻子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安慰道:“老华,别太担心,何书记既然说了会帮忙,肯定没问题的。”
李华祥紧紧握住妻子的手:“嗯,我相信何书记。咱们就盼着神医早点来吧,治好咱女儿和你的病,咱们一家人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与此同时,罗国华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暗中派人打听李华祥的动静。得知李华祥回家后一直很安静,他心中疑惑,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李华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罗国华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对着手下大发雷霆,“给我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何世勇等人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场让他身败名裂的反击。
在小院里,何世勇的医术学习渐入佳境。一天,岳青山看着何世勇熟练地施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小子悟性很高,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师了。”
吴尚佛也在一旁笑道:“你这徒弟啊,心灵手巧, 武功高强,你可得加把劲,当事人还等着他去救治呢。等他学成了,他就可去揭开那罗国华贪官的真面目了。”
何世勇目光坚定:“师父,吴大师,我一定尽快掌握医术,不辜负你们的教导。”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世勇已经能够熟练运用所学医术诊治一些常见病症,对于疑难杂症也有了自己的见解。吴尚佛和岳青山决定对他进行一次考核。
考核那天,小院里气氛严肃。吴尚佛找来一位患有多年顽疾的患者,让何世勇现场诊断、开方。何世勇不慌不忙,仔细询问患者的病史、症状,又为其把了脉,查看舌苔,沉思片刻后,提笔写下药方。
吴尚佛接过药方,审视片刻,脸上露出了笑容:“不错,诊断准确,用药得当,岳青山,你徒弟何世勇可以出师了。”
何世勇听闻,心中激动万分,他朝着岳青山和吴尚佛深深鞠了一躬:“师父,吴大师,多谢你们的悉心教导,我一定用好这门医术,治病救人,惩恶扬善。”
接下来,便是等待合适的时机,前往李华祥家中,为他的妻子和女儿治病。而何世勇也深知,这场与罗国华的较量,即将进入白热化阶段。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发誓,一定要为李华祥讨回公道,将那贪赃枉法的罗国华绳之以法,还社会一片清明。
在一个 阳光明媚的周末清晨,何世勇带着岳青山和吴尚佛,提着装满药材和医疗器械的箱子,踏上了前往李华祥家的路途。车辆缓缓行驶在工厂家属区的小道上,车内众人心中都装着沉甸甸的使命。
李华祥早已在家门口翘首以盼,看到何世勇的车来了,赶忙迎上前去:“何书记,您可算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您带着神医来啊。”
何世勇笑着下车:“老班长,别着急,神医来了,你老婆与女儿有救了。”
众人走进屋内,吴尚佛径直来到患者床前,为李华祥的妻子和女儿仔细诊断起来。他一会儿查看脉搏,一会儿观察面色,还不时询问一些日常的症状表现。何世勇和岳青山在一旁协助,记录着关键信息。
诊断完毕,吴尚佛微微皱眉,神色凝重:“病情有些棘手,但并非无药可救。”既而笑着对何世勇道:“何书记我已经看过了,你再来诊断一遍,我们俩各自开方,看我们的方子相同与否。“
何世勇也不客气,就又给李华祥妻子女儿把脉起来……并自己开出了两份方子。岳青山把两人方子一对照,一字不差,吴尚佛哈哈大笑道:“何书记,你出师了。”吴尚佛把方子递给李华祥,吃上一段时间的药,再配合针灸治疗,不久就可痊愈。”
李华祥接过药方,激动得就要下跪感谢,何世勇急忙把他扶起来道。“你这就去抓药吧。我们先给你女儿做做针灸。”
此时吴尚佛强调说,“照方抓药,但一定要严格把控药材的质量。”李华祥接郑重地点点头:“吴大师放心,我一定办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世勇每天都会安排人送药过来,还不时亲自过来查看患者的病情变化。在何世勇、吴尚佛、岳青山的精心治疗下,李华祥妻子的病情逐渐稳定,女儿的气色也越来越好。
看到家人一天天康复,李华祥满心感激:“何书记,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如果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世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班长,这是你应得的公道。等你女儿完全康复了,咱们就开始行动,让罗国华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随着李华祥女儿的身体逐渐康复,已经能回学校上课了,但她死活还是不愿意去以前学校上课,何世勇知道她是觉得丢不起那个脸,就联系市教育局的相关领导,把这李晓慧给调到离凉城钢铁公司较远的鸡公山小学去任教。李晓慧自然千恩万谢,说一定努力工作,回报何书记的大恩大德。
何世勇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开始让李文芳安排人收集罗国华贪赃枉法的证据,一方面让李华祥联系吴春生,整理相关的证人证言;另一方面,又通过妻子在公安系统的关系,暗中调查罗国华的资金流向和违法交易。
证据一点点浮出水面,罗国华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四处活动,试图销毁证据、打压证人。但何世勇早有防备,他安排纪检委、公安等多部门,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罗国华自投罗网。
终于,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罗海军带领着专案组,敲响了罗国华办公室的门。面对突如其来的调查人员,罗国华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罗国华,你的罪行已经败露,跟我们走一趟吧。”罗海军目光冷峻,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贪官,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罗国华被带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外面的天空格外湛蓝,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在预示着正义的到来。李华祥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何世勇此时正办公室里批着文件,突然办公室的座机响了,他接听后一听是省委书记林桂东打来的,说明天省里相关人员要到凉城宣布干部调整,要他们作好干部大会准备。
何世勇知道,自己的提议林桂东看来是已经做通了省里所有领导人的工作了,据林桂东讲,他把何世勇的调整建议名单通报给省委领导后,大约有一半人持不同意见,所以,这个调整拖了几个月之久才尘埃落定,但还是在人员搭配上作了微调,官场,平衡最为重要,特别在人员的调整上,要知凉城干部任免情况,且见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