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先问叶南烟讨了一杯茶水,喝了水之后,才说:“谢夫人给夫人您送了好多东西呢,有个丝帕还是她亲自绣的。”
绘春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用布包好的一块蜀锦手帕:“谢夫人说,才绣好了一块,明日您在去,还有。”
绘春一一说着谢夫人给她送的那些东西,大大小小的,连盆栽都有。
“奴婢耽搁时间久了,要走的时候,碰上谢夫人身边的婆子正好回去了,又拉着奴婢说了一会儿。”
绘春说:“谢夫人说,明日请夫人您早些过去呢。”
“是吗?”叶南烟说:“那倒真是凑巧了。”
别的不说,这谢夫人,对她还真是热情的很。
绘春说:“是呢,谢夫人还跟奴婢询问了一些夫人您的爱好和习惯,说是怕明日准备不好,小姐不舒服。”
叶南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谢夫人咋那么客气呢?
自己上门是做生意,人家整那么客气,她都不好意思了。
叶南烟对绘春说:“那明日我们也得多带点东西上门。”
本来今天准备的东西是想着为三哥打点一下关系。
谢夫人这是真心对她了。
她也得上心着些才是。
今天那十张VIp卡就赚了不少,叶南烟不能忘恩负义。
绘春说:“谢夫人说了,请夫人您帮忙,不是照顾生意,毕竟您这生意,别的地方也没有。”
“谢夫人身边的婆子说,谢家是谢夫人掌管中馈,谢夫人说要您看着安排,把谢家的净房都安排好。”
这真是照顾她生意了,虽然她也确实是独门生意。
叶南烟说:“行啊,我明天亲自去跟谢夫人说。”
思来想去的,谢夫人确实对她极好的。
她明天也得给大哥他们说好好装。
她决定,谢夫人房里的马桶,她就免费装了!
其他房里的,她再收费好了。
叶南烟掀开那个手帕看了看,上面绣了一对蝴蝶扑花,绣在手帕的一角。
看着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十分精致。
要是她,就算画都花不出来这十分之一。
人家绣的那么好。
还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啊!
谢夫人对她,当真是极好的。
她忽然想起谢夫人身边婆子说的话,也不知道自己亲生的娘亲是啥样。
胡氏对她极好,自己亲生母亲不知可否会好?
不知可否跟谢夫人这般温柔?
不知可否跟小说里写的一样,喜欢别的女儿或者狗血的假千金,觉得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是乡下长大的,上不得台面,还怕假千金有落差故意打压她呢?
想着想着,叶南烟就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了!
那些小说这样写,真的是完全不顾Npc的死活!
Npc就是没脑子的吗?
哪有人会对亲生血脉相连的亲生孩子冷漠成那样,哪有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全宠着假千金,反而不顾亲生的死活?
一个个脑子都有包吗?
唉,算了!
作者为了推动剧情,为了打脸,为了制造矛盾,有时候确实也很难顾及常理……
也许真有那脑子不好的父母,觉得精心培养出来的孩子更好呢?
别的不说,就说自己亲手培养的,利用价值也许会更高些!
更优秀的话,利用价值自然也更高了。
叶南烟挥去心中思绪,再没胡思乱想。
南枝比较熟悉京城,易娘子更是熟悉。
几人去了牙行,找了靠谱的人牙子,让叶南烟挑选。
叶南烟选了一家子一起买了下来。
两个小的,就给平安当书童。
十几岁那个跟着叶景明。
还有儿媳妇和两老夫妻,女的留着干院内和厨房的粗活,男的跟在管事的身边先看人品咋样。
随即,又挑选了8个年轻且看着老实,没有黑历史的年轻小厮,打算跟着叶大哥他们一起先干修厕所的活儿。
买下人后,叶南烟敲打了一番,送回去后,先让他们做了一些手工活,看看人怎么样,利索不利索。
晚上回去,在家里用的晚食。
陆淮阳没回来,吃完饭,叶南烟看了几个买来的小厮做的手工,挑了3个,打算明天一起去谢家做厕所。
今天店里的厕所全都完工了,开业前准备工作也差不多了。
明天去谢家,后天开张,大后天谢院长寿辰。
啧……
她觉得自己都要忙出火星子了。
好在晚上都是陆淮阳伺候她,她也费不了什么体力。
反而因为累的很,睡的更快。
完事后,陆淮阳给她洗干净躺好,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欲言又止。
叶南烟昏昏欲睡,感受到他的动作,本能的开口问了一句:“夫君,怎么了?”
陆淮阳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自怀了平安后……你这肚子也没动静了,也不知是不是以往住那儿条件太差,吃的也不好,身子骨坏了?”
叶南烟一听,眼睛不由就睁开了!
之前为啥没怀她不知道,反正原书里她就生了平安这么一个孩子。
至于现在……她在吃避孕呢,咋怀啊?
她还要回现代的,肯定不能怀啊!
陆淮阳目光深深看她一眼,忍不住说:“要不……我寻个好些的大夫,给你瞧瞧身子?”
父皇和母妃的意思是,若她再怀个孩子,届时册封的时候,会更好的。
但他觉得无所谓,只是纳闷自己每天那么勤劳的耕耘没一点动静。
是真担心她的身子!
叶南烟却一下子激动的坐了起来,趁着窗外的光线,睁大眼睛看着陆淮阳。
这可不能看医生啊,陆淮阳现在一请,那肯定就是御医了!
她也不知道御医的水平如何,如果查出来她吃避孕药,陆淮阳咋想?
她现在的人设是恋爱脑,贤妻良母,一心为夫君为这个家的。
她要冲白月光业绩和任务的!
如果……如果被查出来,陆淮阳不相信她的演技,被拆穿了,任务咋办?
叶南烟想着想着,有些害怕,任务完不成,她会挂的!
叶南烟这下是真怕,打了个哆嗦,看着陆淮阳的时候,半真半假的就红了眼眶,泪水都要落下来了。
见她如此,陆淮阳一时间有些不安,忙起身,心疼的给她擦了眼泪:“这是怎么了?”
越问,她眼泪越多,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陆淮阳只觉得心中刺痛,当即也没多想,嘴唇凑上去,吻走她脸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