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牢房的药族人,眼见着自己被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心下慌乱,却仍强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色厉内荏地冲着众人喊道:
“你们想干什么?睁大你们的眼睛瞧瞧,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
难道你们以为造反之后,还能有命活着出去?我可告诉你们……”
话还未说完,锁锁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吼道:
“给我狠狠地揍,揍到他们跪地求饶为止!敢抢我的金子,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揍不死你们!”
话音刚落,众人便如猛虎下山一般,拳脚相加。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拳打脚踢声不绝于耳,药族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鼠窜,哭天喊地,那凄惨的嚎叫声在牢房中回荡。
此时,牢房外面的两名巡逻兵听到了从牢房内传出的嘈杂声响。
其中一人眉头紧皱,好奇地说道:
“这牢房里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要不进去瞅瞅?”
另一位巡逻兵摆了摆手,一脸淡定地回答道:
“不用看,你刚来不清楚,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估计又是哪个被带到这里的百姓不听话,正被牢头狠狠收拾呢,见怪不怪了,走吧。”
说完,两人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巡逻。
看守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眶乌青,脸颊高高肿起,好似发面馒头一般。他们狼狈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声泪俱下地求饶:
“小姑奶奶,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和各位大爷别打了,金子我们不要了,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一名嘴碎的看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丧着那肿胀得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脸,小声地嘀咕着:
“都是些什么人呐,一点也不讲武德。”
锁锁的耳朵就像灵敏的雷达,瞬间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声音,猛地转头,目光如炬地瞪向说话的那个人,厉声喝道:
“看样子你很不服气啊?给我继续揍,不把他揍到服气,决不罢休!”
话音刚落,众人的拳脚又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牢头被揍得嗷嗷直叫,一边用胳膊护住脑袋,一边声嘶力竭地苦苦哀求:
“求您了,高抬贵手啊!
是他一个人不服气,我们其他人都服气了,真的是从心底里被打服气了!”
锁锁双手叉腰,歪着头,提高音量喊道:
“啥?我耳朵不好使,没听见,给我继续揍!”
被暴揍的看守们此刻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懊悔,他们在拳打脚踢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小孩的耳朵,该好使的时候不好使,不该好使的时候却灵敏得要命,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药族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锁锁迈着大步走到他们跟前,挑着眉毛问道:
“还敢不敢抢我金子了?”
牢头使出浑身最后的力气,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拼命摇晃着,声音虚弱且颤抖地说道: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
锁锁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严肃,目光凌厉地教训他们:
“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别瞎惦记,抢别人东西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们呀,从小肯定没被爹娘好好教导,今日我就替他们好好教教你们,以后都给我记清楚了,别再妄图做这些伤天害理、为非作歹的坏事!”
锁锁的嘴巴像机关枪似的,哒哒哒说个不停,那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一直讲到嘴巴干得仿佛要裂开了,这才赶忙拿出小巧的水壶,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那喝水的声音在安静的牢房里格外响亮。
她喝完水,抬起头来一看,哎呀!此刻别说那些药族人了,就连自己这边的伙伴们,也都被她说得眼皮直打架,困意连连。
于是锁锁用力地咳嗽了两声,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给我醒醒,说说我刚刚讲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牢头一听,赶紧连滚带爬地跪地回答:
“不能抢不义之财,更不能仗势欺人去抢夺他人财物。”
锁锁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说的很好,接下来把你们身上的钱财都乖乖交出来吧?”
牢房中所有人听到这话,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她,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惊愕不已。
锁锁那犀利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呆愣在原地、如同木雕泥塑般不知所措的药族人,她那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此刻瞪得好似两颗大葡萄,她厉声说道:
“怎么滴?这是不愿意?”
牢头被这目光一盯,瞬间如遭雷击,整个身体筛糠似的剧烈颤抖起来,牙齿也止不住地上下打架,他赶紧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
话音刚落,牢头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地朝着牢房外冲去。
来到一个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柜子前,他的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慌乱地打开柜门,在里面胡乱摸索一番,好不容易才将里面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随后,他又心急火燎地往回爬,一路上跌跌撞撞,膝盖和手肘在地上擦出了道道血痕也全然不顾,那狼狈至极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爬到锁锁面前,牢头的双手不停地哆嗦着,恭恭敬敬地将小盒子高高举过头顶,满脸谄媚地说道:
“姑奶奶,给您,这是我们牢房所有的灰色收入,都是从那些被绑来的可怜人身上搜刮来的,如今我们不敢有丝毫保留,全部都孝敬您。”
锁锁迫不及待地一把打开小匣子,脸上瞬间绽放出贪婪的笑容,只见她动作麻利地将里面所有的银钱一股脑儿地往自己的乾坤袋里塞,边塞还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是你们的公款,你们每人身上一定还有私财,来吧,全部上交。
我可没跟你们开玩笑,看见我身边带着的大黑狗了吗?
它那鼻子可灵得很呢,若是你们敢私藏不上交,小心我直接把你们打得连亲娘都不认识,让你们这辈子都爬不起来。”
药族看守们一个个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眼神中满是无奈、哀怨和深深的绝望。
他们在心里疯狂吐槽: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打劫不成,反被她打劫,刚刚这小娃娃还义正言辞、滔滔不绝地教育他们不能抢占他人财物,这合着他们不能抢,这小娃娃自己却能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呗?
然而,尽管满心的不情愿,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心头乱爬,可迫于锁锁那凶神恶煞的威胁,大家也只能哭丧着脸,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挪动着脚步,去到房间的各个犄角旮旯,翻箱倒柜。
他们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私藏的银钱全部找了出来。
他们的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交出一枚铜板,心就被狠狠地割了一刀,最后极不情愿、磨磨蹭蹭地全部交到锁锁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