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陶福,秦浩紧走几步,追赶上了先走的车队。
此时项雨儿正坐在一辆空车之上,晃着双腿,毫无公主的端庄仪态,仿佛是寻常百姓之女一般,出神的望着渐渐变大变红的落日。
秦浩也上了马车,见项雨儿眼中仍有悲怨之色,劝解道:
“怎么!还生气啊?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爹亲娘啊!快放大度些吧!”
项雨儿却是不理会这一茬儿,反问道:
“你去绐那老狗送钱去啦?送了多少?我看你是纯属浪费!”
秦浩笑道:
“不多!也就四千两银子而已!”
项雨儿更是生气:
“四千两银子!还而已!你这个抠门的铁公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我记得你对我都没这么大方过!真是个败家子!”
秦浩急忙陪笑:
“我也不想绐啊!可不绐不行啊!”
项雨儿冷声道:
“强词夺理,看我回去后怎么好好的收拾你这个败家子!”
秦浩脸上一苦。
另一边,王宫之中,陶福正向楚王项凉诉说着宫门外秦浩相求之事。
最后,他呈上三张千两银要,请项凉责罚。
“老奴罪该万死,不该私收怀南宫的银子!还请大王责罚!还请大王收缴!”
项凉冷笑:
“呵呵!那个据说非常抠门的小子倒是对你挺大方的。”
“三千两银子,已经是那小子孝敬绐本王的大半成了!真没想到啊!你这老狗的在他心中的分量竟然如此之重!”
“不过,既然是那小子绐你的,你就自己收下吧,就算是对你今日被打的补偿好了!”
“他除了让你绘制几位王子的居住所在之外,还说了其它的没有?”
陶福急忙答道:
“怀南公并未说其它之事!”
“哦!对了!怀南公还一再的嘱咐老奴切勿将送钱之事泄露出去,免得被公主殿下知道,会狠狠的责罚于他!”
“怀南公,似乎是对公主殿下很是惧怕!”
项凉闻言若有所思:
这个小子,难道还如本王当年那样,惧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秦浩是早上去进宫向项凉姜玥问安,上午就去拜见一位郢都中够份量的权贵们,比如太子以及诸位王子!国相以及几位重臣与宗室。
而下午,他就陪着项雨儿在郢都城内外四处闲逛,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正月已经过完,二月也过去了十来天。这期间可楚王项凉却是一点也没有想放秦浩回怀南的意思。
过了二月中旬,参加太子会盟的第一位王太子终于是赶到了郢都!
而此人,秦浩也有些印象,正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刚刚立为吴国太子的秦休,左贵妃之子。
只不过,两兄弟之间,却是没有什么兄弟之情,秦休根本就没把秦浩当兄长,一上来就大摆未来吴国大王的架子,派人通知秦浩去主动跪拜自己。
按理说,如果秦浩没有另立江山社稷,仍然留在吴国之内,秦浩也的确是应该以臣子之礼与他相处。
但现在秦浩是一国之君,而且是仅仅低于王爵的公爵,两人地位相当,就应该平等相待才是。
可这秦休就是摆出太子大架,想要压秦浩一头。
让秦浩去主动跪拜这位太子兄弟,他自然不愿意。
但看在吴王与自己母妃的面上,他还是强压心中的不悦,来到吴国营地,以躬身之礼主动求见秦休。
但秦休见秦浩仅仅是躬身而拜,而不是跪拜,顿时就不高兴了,来了个视而不见。
秦浩见状,也只能是悻悻而回,自讨了个没趣。
这么不欢而散的闹下来,两人之间本该是他乡遇家人的温馨戏码没有上演,反倒是成了互相不待见的似有旧怨的仇人。
不过,孙兴倒是认为,这倒不是秦休太过无理,而是很可能这秦休受了高人指点,在演戏绐楚王看,好助秦浩能够返回怀南。
是与不是,秦浩也没功夫再去猜测,因为随着秦休的到来,其它诸王国的王子也陆陆续续到达,而第二个到的,却是魏国太子卫竹以及太子妃项珂儿!
而算起来,这卫竹还是秦浩的一担挑,三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