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罐里熬煮着药茶,星月是打算直接在药房里熬好,然后送过去
熬煮的水,均是山泉水,是从地底冒出来的、
宫远徵在一旁看着她的手操作,打算等她出错时,再上前纠正
直到他看见星月徒手拿起滚烫的盖子,没一会儿手就红了,他迅速将人拉到水缸边,将她的手泡进冷水里
心疼责骂道:“还说照顾别人,你能不能先照顾好自己,那是能徒手去拿的吗?不会那个帕子包着啊!真是蠢到家了!”
他一只手按着她继续泡在水里,一只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星月看着那泡在水里的手,泛红的指尖就跟熟了的樱桃一样,嘟嘴委屈道:“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真的没事儿的,我就想着药茶熬好了,我好快些给他送过去!他正不舒服着呢,下次我会注意的!”
宫远徵蹙眉道:“你还想有下次!”
星月闭嘴不言,不再继续说话
一旁的药罐咕噜咕噜作响,星月忙着提醒道:“开了!”
宫远徵看了一眼说:“你先继续泡着,我去弄!”
他熟练得拿布包裹着,将药茶倒出来,过滤完了之后,不顾星月说的话,去门口叫来了一个侍女
让她把药茶带过去给石头
他转身去看了眼她的手,皮肤已经恢复成了正常颜色,让她拿出来还提醒她:“下次憋这样了,知道吗,小傻瓜!”
他捏着她脸上的软弱,又像磨小猫一样,给她摸摸头,顺顺毛
星月点了点头,呆愣看着他的样子,异常的乖巧,可爱
中午,宫远徵带着星月去了角宫用餐,李叔一听是他们的小馋猫要来,做的全是她喜欢吃的菜
因为孤山浅,大多都还是以清淡为主
这次还是他亲自来上的菜,再见到从小看到大的人后,因为记忆的关系,突然显得有些生疏
不过星月也还是向平常一样,在孤山浅的介绍下,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只是笑着说:“如果有什么不合胃口的,跟李叔说,饿了随时来厨房找我,李叔给你做好吃的!”
他很是真诚,人也和善,身上有几分亲近感、
星月看了眼宫尚角,点头应付:“好好好……”
他见自己在这儿呆着也不合适,说完就走了出去,孤山浅看着她的反应,给她夹了口菜说:“尝尝!还是以前的味道!”
对于星月来说,一切吃的都无所谓,在别人眼里如何美味的食物,在她这里都是一样,索然无味
但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不让孤山浅看出来,她吃掉以后,顺应的点头:“还不错!”
宫尚角看了她一眼,叹息给她盛了碗汤,还贴心的将上面的油去掉
孤山浅见他叹气好奇关心问:“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烦心事?”
宫尚角只是摇头,将盛好的汤递给星月说:“没什么,一些琐碎事情罢了,下午我要去趟羽宫,地牢那边…就交给远徵弟弟了,我让金复去陪着你们!”
宫远徵说:“不用了哥,我可以!”
见他坚持,宫尚角也不再强求,只是强调要再三小心谨慎
去地牢时,星月还特意回去一趟,叫上了白羽一起同行,石头本也想跟过去,但被两人强行按下,让他在房间休息
以后有事一定会待他一起
几人一同去到地牢里
地牢与外面不同,一进去就有一股阴风迎面吹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吹出来的
星月只觉得浑身一震,里面的氛围,不管是对心理还是生理,都是极度不适
继续往下,越走越暗,唯有墙面上的几盏煤油灯在照亮周围
狱卒在前面带路,宫远徵怕星月视力不好,看不清路,一路都拉着她走,而她另一只手,一路也是拉着白羽
他们说得没错,地牢处关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呆呆坐在角落,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还散发着恶臭
星月隐隐觉得,他正在死死盯住她的一举一动,令人毛骨悚然
盯了一会儿,他浑身开始抖起来,看起来像是……在笑,正当两人停步疑惑时,宫远徵拉着她就往前走
还善意提醒道:“不要四处乱看,尤其是这个人,更不要理他!”
白羽回头看了他一眼,隐隐好像听见他说什么:“看来是解掉了,解掉一个蛊,却中了其他蛊,真是可笑!”
白羽转身站在牢房前焦急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还未得到答案,星月就上前将她拉走:“别理他,办正事要紧!”
那人听见却开始大笑起来,被宫远徵一个石头打中肩膀,便笑不出声
两人震惊看着他:“你……你会点穴!”
他说:“以前不会,自从那次被……我就学了,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宫远徵还想去拉她,被白羽一下拦在中间说:“你们俩在这儿成婚呢,拉来拉去的!又不是看不见路!”
她一边说着,一边挽着星月的手往前走,独留下宫远徵在身后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
长廊深处的尽头有一处亮光,那儿四处点燃着许多烛光,让人足矣看清里面的装饰
哪里到处都吊挂着铁链,一旁的桌案上,还摆放着各种不重样的刑具,正中还摆放着一壶酒,边上放着四个杯子,里面还隐隐泛着四种颜色的光泽
左边放着一把刑椅,两边都有两条下水道,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污渍,常年积累,是洗不干净了
一旁的火炭里,正在烧着几把烙铁,这是星月之前特意让宫远徵准备的
沈易槐半死不活的被铁链绑在刑柱上,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是已经受过了酷刑
两人疑惑回头问:“他……他怎么变这样了!这还如何问?”
宫远徵说:“他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不会影响!”
说着他看了狱卒一眼,狱卒立马领会,从一旁的水桶里舀出一瓢水,狠狠泼在沈易槐的脸上,让人清醒过来后就站在一边,等候差遣
沈易槐醒来,看见几人,冷笑了几声:“这不是星月姑娘嘛!这么久才来……可真是让我好等!”
星月上前掐着他的下巴,上下左右打量看看,蹙着眉头说:“三年,你好像……变了不少,是……削皮动骨了吗?”
他从上往下俯视着她说:“这么看你,你依旧还是那么讨厌!!”
星月歪嘴冷笑松开他:“是吗,待会儿我会让你更讨厌,我在考虑,我是先问你问题呢,还是先砍了你这双……跑了三年的脚才好!”
说着她回头看了眼白羽,又说:“这里的刑具我都看了,好像都有点不太……适合你!”
沈易槐冷哼一声:“怎么?这是改主意了还是……心疼了!”
白羽上前拿出身上的锦盒说:“我们给你带了新玩具,不过要结束了才能玩儿,毕竟你那骇人的叫声,我们可不想听!”
宫远徵眼神看向白羽手中的锦盒,着实好奇,什么样的东西,会比他精心准备的毒酒还要好?
他拉过星月问:“这……这是什么?”
星月只是说:“待会儿就知道,别问!”
她越是不说,好奇心就越是作祟
星月双手抱胸,看着沈易槐突然问:“喜欢吃烧烤吗?”
沈易槐都被她问懵了,怎么突然就扯到了吃的上面:“什么?”
星月转身去拿火炭里烧得通红的烙铁,正要触碰时,中途有人递给她一块帕子,那人正是宫远徵
星月微笑接过,包住烙铁尾部,,随后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狱卒
狱卒看着她吓了一跳,在得到宫远徵的允许后,就离开了审问室
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人
星月拿着烙铁靠近他的脸,若有若无试探着,让热气在他脸上肆意散发,她好玩儿着问:“你说,到底是你先受不住,还是你的身体先受不住,你的极限又在哪里,我真的好好奇啊!”
沈易槐努力把头往后缩,尽力躲避着近在咫尺的烙铁,上面的热气直往鼻孔里钻,他一直憋着都不敢呼吸
直到星月把烙铁移向别处,他才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白羽上前,一把扯掉他身上仅存的最后一件衣物
宫远徵惊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星月,只见她正目不转睛拿着烙铁,打量着他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