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疑惑道:“是景公子?他怎么知道……也对,你们关系那么好!!”
她眼神看向星月,像是笃定了什么
星月知道她的意思,一面打开竹筒,一面开始解释:“怎么可能,我只是告诉他,我要再去找找,并没有告诉他我要去哪儿!”
白羽更是疑惑:“那他怎么知道我们的方位,他派人跟踪我们?”
石头说:“之前我们去哪儿,他不是也能找到嘛,说不定,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吧!别说了,先看看他写了什么?”
星月展开信件,上面一片空白,星月将它放在烛光放在桌案上,倒上一些特殊药水,上面浮现几行字
前面都是一些平常的家常问候,只是这最后一句,明确的在提醒着她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白羽好奇:“话?什么话,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
忽然门口响起敲门声,石头下意识的朝门口问:“谁啊?”
白羽无奈单手扶额道:“在这儿除了宫门的人还能有谁!!”
门口的人说:“晚膳已经准备妥当,公子让属下来叫几位下去用膳!”
白羽看了眼窗外的天,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天黑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几人收拾了一下,走下阁楼时,宫尚角就已经坐在了桌案旁,桌子上得到菜肴很是丰盛,银耳莲子羹,四喜圆子,还有当季的时蔬
他朝几人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星月这边刚坐下,宫远徵就从前厅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三坛酒
丰盛的菜肴,还有酒?三人纳闷的对视一眼、
宫远徵坐在星月身侧,把酒打开,给几人各倒了一碗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好似通了什么气,几人实在看不懂,宫远徵说:“相逢即是有缘,之前还承蒙两位对小……星月所有照顾,今日先小小答谢一番,等回到宫门之后,定好生招待!”
星月一脸懵,这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还突然弄了一个答谢宴
白羽喝着石头对视一眼,笑着端着酒,与两人碰了一下
星月见状,也跟着端起酒,碰了一下之后就一饮而尽,木讷的看乐眼空掉的碗,也没什么感觉
宫远徵蹙眉又给她倒满,还善意提醒道:“这酒比较烈,慢点喝!”
酒烈不烈的,她喝不出来,只感觉和喝水没什么两样,就看她什么时候觉得头晕,那就是已经上头了
酒很烈,起初时还没什么感觉,等越到后面,石头和白羽就已经开始晕了,但星月却还好好的坐在那儿
三坛酒已经见空,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随后看着金复,示意他去帮忙,将人扶回房间、
金复扶着石头出了屋子,星月就去扶着白羽,就在刚出门的那一刹那,一阵冷风吹过,星月就开始有些晕了,但幸好还能扶好站稳
回到房间,白羽醉得一踏糊涂,她刚将人扶上床,还没弄好,就有些站不住,倒在床头!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努力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忽然身后一道阴影袭来,一双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直接打横抱起来,出了房间后,一阵微风吹过,原本就晕晕的脑袋,在吹过风后变得更晕了
夜里本来就黑了,长廊上的灯还不是很亮,她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些黄色的烛光,一个接着一个从他的头顶略过
一次次照亮他的脸,一次次又陷入黑暗,就像她的人生,一次次站起,又一次次摔倒下去,这次她还会再摔吗?
她看着那张朦胧的脸,伸手轻触了一下,又很快收回去,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抬头看着往一旁移动得天花板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那人将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左脸蹭了蹭她的额头:“乖,听话,到了就知道了!”
星月听不见,但迷迷糊糊中看见她的嘴巴在动,深深地叹了口气:“头晕!你给我下药了?”
那人抱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心就好
星月领会,闭上眼睛
男子抱着她走进屋里,看着那个背对他站着的人叫道:“哥,你猜的没错,她果然是强撑的!”
宫尚角回身轻叹口气,上前摸了一下星月毛茸茸的头:“这江湖之中,人心叵测,你信任他们,可我不信!!”
宫远徵将人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问:“哥哥既然不信他们,又为何……”
说着他看了眼床榻上的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也对,若不让他们同行,恐怕小雪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跟我们走!”
宫尚角嘴角轻扬,脸上多了一抹温柔:“你知道就好,而且现在的宫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没有相熟的人陪着,心里就会害怕,按照她的性格,一旦产生害怕的心理,就会时刻想着逃离,这是为了她好!”
“对了,这几日你不是给她号过脉吗,她的情况有没有好转,亦或是……恶化!”
宫尚角问着,神明显开始担忧起来,将那冰凉的手握在手心,企图给她一丝暖意
宫远徵探了一下她的颈动脉说:“她的情况即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像是被什么平衡住了,我曾探到她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应该就是它,在帮小雪压制,但当我要继续探索时,我的内力就被它所吸收,并且反击了回来!”
“不过哥,你放心,等回到宫门,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她!”
宫尚角自然是相信宫远徵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只是点了头,手上拿着那个蓝色的流萤石
叫来金复说:“找人随时盯着那两个人,有什么动静,时刻禀报,必要时候,也可以做出强制手段!”
金复领命:“是!”
床榻上的人好像是做了梦,迷迷糊糊中,叫了声:“哥哥——”
宫尚角听见,嘴角轻挑,又蹙眉觉得心疼得像针扎,喃喃道:“哥哥不好,让小雪受苦了!”
一朵本该被养在温室里得玫瑰,终究还是被人偷走,受尽了风吹雨打,变成了带刺的玫瑰
宫远徵轻唤:“哥!”
宫尚角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明日就要开始赶路,好生休息!”
他说完话,人也走出了屋子,顺带着,还帮两人关上了房门
屋里静悄悄的,静得都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他看着床上的人,轻抚着她的脸,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头
随之一滴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他捧着她的脸,眼睫划过脸上,额头紧紧贴着她:“小团子,我带你回家!”
他想起以前被罚,她也总会去到禁闭室门口等他,她总会拉着他的手,对他说着同样的话:“小圆子,我们回家!”
他叫她小团子,是因为她婴儿时期,奶呼呼的
她叫他小圆子,是因为圆子同音远徵
他们合起来,就寓意着团圆,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这也是他们一直都向往的生活
宫远徵脱鞋上床,去掉外衣,他终于可以像以前一样,抱着她睡觉了
他一手穿过后颈,一手揽过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忍不住思念,在娇嫩的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最后一吻,落在嘴角
五感尽失,回天乏术,这几个字,不停的在他脑海中盘旋
夜里,他一直在对她诉说着近几年发生的一些事
例如,宫紫商和宫子羽一前一后举办大婚
孤山浅怀上宫尚角的孩子
宫紫商怀孕时又是如何折腾他
讲着讲着竟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清晨时又猛然一下惊醒过来,直到看见身旁人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后怕的将人紧紧抱入怀里:“我居然睡着了!”
看着怀里人安睡的模样,感觉时间一下子过得好快,一夜的时间,好似一眨眼就过去了、
他起身穿戴好衣物,洗漱完毕,又去到床榻前坐下,继续看着她那张熟睡中的脸,轻抚上去,感觉如何看都看不够
六年前,她才十几岁,那时的她,就已经很漂亮,很惹人喜爱了
现在她已经二十有三,就好像是长开了,漂亮,美丽这样的词,好像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她
几年下来,本该只属于他一人的小团子,好像被更多人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