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雪背着双手,门口被堵着,就只能往屋里走,她就像是来玩儿的一样,眼睛四处乱看
她毫不畏惧的模样,让身后的人更感兴趣,对接下来的试蛊,也是充满了期待:“你…不怕吗?”
宫晴雪回头看他,嘴角上扬,露出两个酒窝说:“我若是说怕的话,你……就会放过我吗?”
三月摇摇头:“自然不会!”
宫晴雪径直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扶手上的灰尘:“那不就得了,这椅子可真硬!”
三月上前,脸上带着无辜的笑,又用绳索将她的四肢固定在椅子上,又俯身下来查看她的身体状况,检查是发现一丝端倪:“原来他们把我的傀儡蛊用在了你的身上,真是有趣,可惜那蛊是个失败品!被解掉了!”
说着他脸上又露出兴奋的面容:“你体内居然有同生蛊,同生共死,谁给你下的?”
同生蛊的存在,宫晴雪并不知情,看着面前的人,她也只是说:“我怎么知道!”
少年狐媚的双眼极其兴奋,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蛆一样恶心的虫子,他将宫晴雪的手指割破一条小口
蛆虫顺着伤口钻进她的手指,他还笑嘻嘻的说:“同生蛊,要想解掉它,还得需要比它厉害的蛊虫,我且就在你身上试试看,到底能不能解!”
她那清楚看到,那虫子顺着手指,爬向手背,最后又在手腕处消失不见
起初还好,没什么感觉,可随着身子开始发热,身上犹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又疼又痒、
随之而来便是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挤压,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死死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被他看扁
忽然喉间一股腥甜的气息,她一下没忍住,吐了出来他就好像在欣赏一副作品一样,托着下巴,笑着看她
宫晴雪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她却在这时想起了宫远徵当初试药时的场景,当时的他,也是这样痛苦吗!!
三月笑着说:“不错,挺能忍的,居然挺到现在一声不吭!这只是前奏,后面还有更好玩儿的!”
悭庾的这次外出,好像是故意安排被支走,他原本以为,以自己的实力,很快就会回去,但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大半年
在这期间,宫门的人特从未停止过搜寻,宫尚角按照云为衫所说的地址,带着宫远徵还有其他武林人士,捣毁了一个无锋分舵
无锋点竹因此异常生气,所以才会想到将火气全部撒在宫晴雪身上,将她交给三月做药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同生蛊和傀儡蛊的事,宫远徵开始对蛊毒有了研究,现在他不光炼制毒药暗器,就连蛊毒也加入了她他研究的行列
就为了有一天,宫晴雪回来时,他能解掉她身上的同生蛊
宫晴雪受到的折磨,百分之五十,返还到了宫唤羽身上,宫子羽不能出谷,但从宫唤羽受苦的程度,就知道,宫晴雪现在正在受着多大的折磨
宫紫商因为不会武,为了能帮上忙,也在研制武器的道路上一去不返,夜以继日的不停研究
武器也是一批接着一批往外送,毒药暗器也是不停的研制,因为新药的问世,也为宫门带来了不少的收获
宫门因为那次大战之后,各处都开始翻新,宫远徵将自己关在炼药房内,除去睡觉吃饭,其余时间一概闭门不出
云为衫的妹妹生活在宫门,也重新改了个名字,名叫云悠,取自白云一片去悠悠
云悠自从第一面见到宫远徵,就深深被他所吸引,也是时常都会跑去徵宫,只为可以偷偷看他一眼
她也知道,在他心里,其实是另有其人,那个人和他还是青梅竹马,但她已经被无锋抓走了,被无锋抓走的人,多半都是回不来的、
更何况,这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们在外寻找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宫尚角也去过了无锋分舵,却依然没有消息
她相信,总有一日,宫远徵一定会看到她
悭庾回到无锋那日,就匆忙去了房间,寻找宫晴雪
但他见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房间,屋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灰,明显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叫来一个手下问:“人呢?”
那人说:“悭庾大人离开后的几日,就被人带走了!”
悭庾不管不顾,直接冲去地宫里面要人,届时首领在给上官浅安排任务,见到他匆匆忙忙赶来,大概也是猜到了什么
安排完任务,又对着身旁的人说:“好了,你们都先下去!”
待人走完后,悭庾咬牙问道:“人呢?”
首领装傻道:“人?谁啊?无锋之内人这么多……”
悭庾眉头皱得更紧:“你别装,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说过会把她交给我,绝不插手干预,但你却趁着我外出,将人带走!这样卑劣的手段,你用来对付我!”
点竹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冷冷道:“我给过你机会,我让你从她口中问出异人的事情,这都多久了,你问出来了吗!”
悭庾说:“那你也得给我时间……”
点竹怪笑着说:“时间,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宫尚角已经捣毁我们两个分舵,你又在做什么?无锋现在损失惨重,不能正面与他应对,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他既然追着我不放,那我便让他的妹妹生不如死!”
悭庾开始慌乱,焦急道:“她自小身子就不好,乃是极阴体质,没有内力护体,你们会弄死她的,她一死,就别想再知道宫门后山异人的事情!”
点竹却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不屑道:“死了便死了,我自有其他办法寻找,等她死后,扔去乱葬岗就好,也好给天上的秃鹫添点伙食!”
悭庾意识到,她这就是在和宫尚角较量,有火无处发,就只能发到无力还手的宫晴雪身上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沙哑着声音问:“我带回来的人,你总得让我知道她被送去了哪儿吧!”
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她也不是很在乎她的生与死,就直接告诉了他:“三月那儿……”
悭庾听闻转身就离开了地宫,过后不久,她又让人叫来寒鸦柒,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锦盒,交给他说:“听说宫尚角这几日就在回宫门的路上,想办法把这个送进宫门,一定要让宫尚角看见!”
寒鸦柒看着手中的锦盒,心生好奇,打开看了看,只见里面放着一条……带血的银铃手链,还有一根断掉的手指,以及一封沾着几滴血字的书信
他想要开口问着什么,又立马闭上嘴,只是拱手行礼:“是!”
寒鸦柒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旧尘山谷,他的目标太过显眼,不好直接靠近宫门大门,在路边找了一个小孩
他给了他一串糖葫芦,给给了他几文钱,教他说:“你把这个锦盒送去宫门,交给里面的侍卫,就说是给角公子的礼物,若他们问起是谁让你送的,你就说……一个叫金铭的人让送的,知道了吗?”
小孩看着眼前的人点点头,以为他就是那个叫金铭的人,拿着铜板和糖葫芦,一跳一跳的去到宫门口
侍卫看见是个小孩,以为是是贪玩儿,乱跑的就想着将他赶走就好:“哪儿来的小孩儿,去别处去玩……”
小孩把手中的锦盒递给他,奶声奶气道:“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侍卫疑惑:“给我?”
小孩舔了舔糖葫芦:“好像说是给……角公子的礼物!”
侍卫对视一眼又问:“谁让你送来的?”
小孩挠挠头,仔细想着刚才那个人教他说的话:“好像是……叫…金铭,对就是他金铭!”
侍卫起身,看着另外两个人蹙眉道:“你们守好,我去找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