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看了眼寒鸦柒,脚尖轻点甲板,飞身而下上了岸,周围的人群好似也是见怪不怪,识趣的让了下路,并没有过多的理会
也对,江湖上英雄好汉这么多,来这儿黎溪镇的应该也有不少
寒鸦柒看着甲板暗仓有了一下,便也跟了上去:“你知道云为衫的家在哪儿?”
金铭皱眉轻笑“你别告诉我,你连这儿都不知道!!”
寒鸦柒略显尴尬,叹了口气说:“云为衫是寒鸦肆的手下,我自然没有了解太多!”
金铭却说:“不对吧,想当年云为衫执行任务,我可听说你是看上了她,却被寒鸦肆拒绝了,你如此中意她,却不知道她家在哪儿,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着又饶有兴致回头调侃问道:“问你个问题,云为衫和上官浅,你更中意……哪一个啊?”
寒鸦柒白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这么久了,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呢??”
金铭冷笑一声,边走边说:“我有很多个名字,就要看你问得……是哪一个了!快走吧,我们迟到了!!”
两人很快来到一间院子前,里面很大,通过长长的走廊,中间就是一处院子
围墙边还有假山,假山上长着杂草小花,下面就是一个水湖,里面还养着许多粉色的莲花,小鱼在里面欢快的畅游
继续往里走,就是一片竹林,看得出来,这里之前也算是一个大户人家 ,可惜家道中落,家里一落千丈
佣人什么的,都看不到
继续往里走,来到相约好的房屋前,从屋里走出一个黑衣男子,他刀削般的脸庞,冰冷刺骨的眼神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能让周围的温度,降到冰点:“首领就在屋里,进来吧!”
说罢,便自顾自的进了屋,金铭也跟在身后,刚踏进屋里,就看见左手边跪坐着一个白衣女子
她抬眼怯怯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后又快速低下头,好似是在害怕着什么
右边屏风后坐着一个人,从身形上看,像是个女子,她浑身被包裹得紧实,只单单露出一双眼睛,还有一只白皙的胳膊
一看就是长期不接触阳光,整条手臂都显得苍白无力,毫无血色,像是一个病重之人的手臂
寒鸦柒一看就知道这就是首领,立马拱手行礼,金铭却毅立不动
屏风后的人好似也是多见不怪,并没有和他多做计较,只是看着寒鸦柒说:“这次也算你命大,四个魍死了三个,还死了十四个魑魅,你居然还活着回来了!当真不愧是训练魅阶的寒鸦!!”
说罢又看着金铭说:“悭庾,许久不见,竟没想到你也混进了宫门,这次可有何收获?”
寒鸦柒看着身旁的人:“悭庾?”
在无锋之中,他还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从未见过这张面孔,见到首领居然不行礼,首领也不怪罪
正当他还在好奇时,他开口道:“原本以为利用宫唤羽这层关系,可以顺利拿到无量流火,但没想到他修炼的玄石奇功居然有问题,导致他走火入魔,计划功亏一篑,所以我就回来了!”
寒鸦貮冷冷道:“宫门之人还未曾怀疑你,你不应该离开!”
他却笑了笑说道:“宫唤羽已经被俘,我和他之前关系那样密切,暴露身份也是迟早的事,尽管我再厉害,孤身一人也难敌他们所有人,不过……这次无锋虽然损失惨重,但我也不是空手而归的人!”
屏风后的人说:“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云为衫马上就要到了,她可是无锋里第一个被选上执刃夫人的人,得好好利用一下她这一层关系才好!”
寒鸦柒说:“最好活捉!”
悭庾嘴角轻挑道:“这是自然!”
甲板暗仓里,宫晴雪最先醒来,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绑了个严严实实,身后不远处,就躺着上官浅
她被绑在柱子后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扫视一下周围,看着这个极其陌生的环境,一股恐惧感尤上心头
一旁的床榻上,还躺着一个陌生男子,看样子还伤得不清
四周除了他们,就是一个一个垒起来的木桶,还有许多麻袋
她手脚并用,朝着唯一一个相熟之人爬去,用胳膊推着她,见她不醒,奋起咬了她一口、
她这才吃痛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在这儿!”
宫晴雪眼神示意她看看自己说:“和你一样,被绑来的呗,你知道这些人是谁吗,你认识他们嘛?”
上官浅努力回想着昨日的情景,她只记得自己在院子里浇花,身后一阵冷风吹过,感觉脑子一晕,之后就什么感觉也没了
直到现在,所有做派,倒像是无锋的常用手法,但让她感到好奇的是,宫晴雪不是应该在宫门吗,怎么也会在这儿
她看了看四周,四处都是木板,很明显这是在一个船舱之内,听着上面传来的凌乱脚步声,她说:“是无锋的人!”
宫晴雪诧异:“无锋的人?你不也是无锋的人吗,他们为何要将你也绑起来,你们不是一路人吗!这也太不信任你了!”
一说起这个,上官浅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你们骗我,让我带出假的消息,我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吗,无锋绝对不允许一丝一点的背叛……”
忽然甲板暗仓的门被打开,两人见状继续装睡,进来的人只是看了一看,又去到床榻边看了看悲旭
见几人没有什么动作,便又走了出去
宫晴雪说:“你不是孤山派遗孤吗,怎么会给无锋卖命,我可听说,灭掉孤山派的,就是无锋!还是说……你骗了我们,你不是孤山派遗孤!!”
上官浅说:“我确实是孤山派遗孤,我也曾向无锋点竹投过毒,但没想到……”
宫晴雪明显不想听这些,她看了眼周围的一切 ,打断她说:“看在我之前照顾过你的份上,可否帮我一个忙,亦或是互帮互助!”
上官浅疑惑:“什么意思!”
宫晴雪凑近一些继续说:“他们绑我,是因为我是宫门的人,但他们现在连你也绑了起来,明显就是不信任你,你又何必这样为了他们卖命,帮我松绑,我们一起逃出去如何!”
上官浅犹豫片刻,逃出去,她还能逃去哪儿?天下之大,无论是逃去哪儿,无锋都不会放过她
而且,她必须要接近点竹,唯有如此,才有复仇的机会,她调整心态,努力坐起身来说:“我不能走,你也不能走!你没发现吗,我们停船靠岸这么久,他们如此放心把我们留在这儿,就说明,这周围已经全都是他们的人,就凭你和我是逃不出去的,更何况你我身上的迷药还未完全清除,你若不信运功看看!”
宫晴雪闭上眼睛,尝试着运转内功,却不成想,运在掌心的功力,居然还不足三成,就算是他们走出这暗仓,谁又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厉害
可若是现在不逃,就真的要被他们带回无锋了,且暂时不说要受多大的折磨,只怕他们会拿自己去威胁宫尚角他们
不行,没有人可以拿自己去威胁哥哥:“我一定要逃出去,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的计谋得逞!”
上官浅蹙眉:“你知道他们的计划!”
宫晴雪说:“抓我还能为什么,无非就是惧怕我哥,想用我去威胁他们!”
说话间,她将目光瞅准一旁的烛台,上面燃烧的火焰,是她唯一的希望,上官浅不帮她,她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上官浅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好像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出去!”
宫晴雪一边努力扭动身子,靠着柱子让自己站起来,又故意刺激她道:“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只会坐着干等,无锋杀了你全族,你就不想报仇吗?还是说你已经过惯了屈居人下的生活!”
上官浅明显被她刺激到:“我没有,我也曾向你哥坦白,只要他帮我杀掉点竹,我愿献上所有!!”
宫晴雪终于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像个兔子一样往烛台哪里跳,又冷冷笑了一声说:“你想……让我哥帮你复仇,借刀杀人,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我且问你,你对我哥可曾有过一丝真心,你每次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接近,你以为我哥……是个傻的,当真看不出来是吗!”
上官浅低头道:“我也曾想过要坦白,可我不敢赌,我必须活着才能报仇!”
忽然宫晴雪那边传来一声惨叫,上官浅震惊扭过头,门外传来响动:“什么声音,快进去看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我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