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马新大叫了一声,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一黑几秒钟短暂的失明之后,他才慢慢恢复了视力,向四周张望了下已经吓了不少人了,似乎他刚才的叫声并不够洪亮,并没有惊扰这些疲惫的人。刚才的梦在他的脑海里演绎的异样真切,马新下意识的摸了摸,命根还在,他顿时有很想wc,一刻都等不了。
此时恰车进了站,他飞快的奔了去,现在这个时候火车站人还是很多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马新终于挤进了厕所,一泻千里畅快之余后头脑也清醒了些许。
出了厕所,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奶奶的,长春比渥太华要冷的多。”马新嘀咕道,“这要排队买票可要排到什么时候!”他望了望长达几十米的队有种想哭的感觉,要不包个车回家?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包车就是伸着脖子等着人家去砍,说砍你几刀就几刀。
“哥们去哪?”一个加长版鞋拔子脸的黑小子,夹着个黑皮包凑到马新身边道。
马新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加长鞋拔子脸扫兴的摇摇头走了。他要是不扫兴才怪,正常火车票才20多块钱,只有脑袋让驴踢了的黄牛才会坐那种票。
排了整整半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了马新,结果只买了个三天之后的票,但总比没有强。
马新拿着票往外走,寻思着去哪里住几天,如果要是住个好点的酒店那就不如包个车回家了,但是住哪呢?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火车站周围的地方肯定都不便宜。
就在马新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拿着牌子上面印着房间的照片走到马新身边,“小伙子住店不?”
“多少钱?”
“20一个晚上。”
我靠,这么便宜,马新有点难以置信,比学校周围的小店都便宜,但转念一想便宜没好货,索性摇了摇头。
女人不放拉着马新,用她干瘪的胸蹭了马新两下说,“老弟,嫌贵?我跟你说你去打听打听,哪有比我们这里更便宜的,还带电风扇呢!”
“我要电风扇有什么用。”马新站在门口让风一吹,感到越发的冷了。
女人一听马新的口气有戏,更不能放马新走。
“小伙子走跟我去看看,满意你就住,不满意你就不住还不行么?”
马新一想这样也行,他也听朋友说过不少拉客的小店都是骗子,给你印上点好看的房间的照片拉你过去住,其实环境超差大多都是地下室,如果想住好点的就要多花钱。马新又瞥了瞥这个未老先衰的女人说,“好吧。”
他料她也不会耍什么花招,更不怕她是什么狠角色想打自己的主意一般人还不行。
“小伙子你站着等等,你看我也不能拽一个就回去吧,我得多拉几个人。”
“那你继续拉,我得走了,太冷了,老子没功夫陪你在这耗着,要不你就让我免费住我给你当托拉点人。”
“小伙子我也是给老板干活的,要不这样吧,你看这个最好的房间50块钱的我20块钱让你住成不,大姐求你了,我家小孩都没钱吃奶了。”
马新自不会信这女人的话,如果信了她的话猫都能下海捞鱼了,心中淫笑,你这奶子能养小孩也就怪了。
“那你还是回家照顾小孩吧,别饿到了。”
“大兄弟,你这话就太让人心寒了,算了算了,姐也不求你了。”女人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马新听她这么一说,有些心软了,见她穿的如此单薄拿着个塑料板子四处拉人,没准也真如她所说,便放了软话,“好吧,你说的20块钱。”
“好好好,我说的,大兄弟你太讲究了。”女人高兴的说。
“看你不像东北人。”
“我是安徽那边过来的,早先……”
没等女人说完,3个男的过来盘问道,“你们旅店离车站远不?多少钱?”
女人赶忙应答道,“不远,不远,我们小店可干净了,你看20、30、50的都有。”
“大哥,看着还行!”三个人当中最高的一个说。
女人乐开了花一下子来了三个便说,“大哥你们几个过去看看,满意你们就住,你看这个小伙子也是要过去住的。”
马新对着三人点了点头。
“哥们,要不咱们四个住个四人间,100的那个,一人25?”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人说。
马新看了看三人说,“不了谢谢。”
那人笑了笑说,“呵呵,别误会哥们,算了那你住单间好了,我们在找人。”
四人间住起来比单间便宜的多,马新也知道不过他可不敢也不想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住在一块,最起码睡觉都不踏实。
“是不是可以走了?”马新拉着女人问道。
“就是,走吧。”那三人也跟腔道。
“在等等哥几个,再等等。”女人说。
“等什么啊,你不是说离这里挺近的么,一会你再回来就是了,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们哥几个就走了!”三人当中的大哥说。
这三个人个子都不高,最高的一个也就是最早说话的那个,也不过1米75的样子,其他的两个1米7左右,偏瘦穿着棉大衣,有些像外出回来的民工背着破旧的旅行包。
女人犹豫了下最终决定先带几个人过去。
女人走在前面马新和她并排走了,另外三个人跟在后面,走了有10分钟,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栋有些年头的高层楼群中。闲谈中马新了解到,女人和她同姓,刚30。原来在安徽种地,遭了洪水,男人死了,便出来乞讨后来又做临时工,前不久才开始做这个。那三个民工都姓刘,是刘家村的,具体是什么地方的村落马新也没问,都是听他们闲聊的时候知道的。
那几个人还真是民工,三人都是亲兄弟,唯独那个老二也就是个子最高的那个能说,把他们所见的世面在女人面前吹嘘了一番,大有勾引这个寡妇的意思。
“马大姐,还得多长时间啊。”高个刘自己说了一通没人理会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马上,马上,前面那个楼就是。”
“我问你个事,你这有女人没?”刘家老大问道。
“大哥说对,得找个有女人的地方不然睡毛啊,娘的老子几个月没插了。”刘老三愤愤的说。
马新听着耳朵痒痒的,心想这帮人还真一点都不含蓄。
姓马的女人说,愣了下,刘家老大说,“大姐我们都是大老粗放心,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卧底、托,你这要是没有我们得换家,要不你陪我们哥几个也成,咱亏不了你。”
“我这黄脸婆子你们也看的上,等会还是你们和我们老板说吧,让她给你们介绍几个好的。”
“哈哈,还是大哥道行深啊!”高个刘老二大笑,听到有戏之后露出一脸淫笑。
马新听着几个人说话什么的不想说,这让她想到了小芳,看来小旅店里面养小姐也不是广州的特色,是普遍现象。他有些好奇,民工会花多少钱找小姐呢?想必这里应该比较便宜,以一个民工的消费能力足可以管中窥豹。
没等马新问,刘家老三就问,“多少钱?”
“80!”马大姐说。
“这么贵,我们工地才20块钱。”刘老三说。
“你们工地也有小妹么?”马新惊讶的问。
“一看你就是个学生,我说的没错吧,哈哈,我们工地怎么就没女人了,工地的女人跟你说比你说的什么好多了。”
刘家老大捅了捅老三,“别说了,人家是文明人。”
马新尴尬的笑了笑,想自己和这些民工也没什么区别,就好像从刘家老二嘴里面说的,工地的女人和这里的小姐。
只是自己外表比他们光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