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就先放在叶青雨家的院子里了,因为也拉不上山。
“靖南啊,我看大家地里的庄稼忙的差不多了,你可以买砖头准备盖房子了。”叶大山送他出门,又说道。
“嗯,我后天就买。”徐靖南说。
叶大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
徐靖南颔首,走出叶家的院子,总觉得今晚就这么离开有些不得劲,像是遗落了重要的东西一般。
他走出十几步远,不由驻足回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同的地方。
往日都是叶青雨送他,今天不是她相送,也没和她说上几句话。
想到叶青雨,徐靖南又不禁想到了她今天的窘境,然后脸皮微微一热,心里却想着还好自己去药铺找了她。
只是,她那般坦然地让自己帮忙买衣服和东西,徐靖南忽然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了?
说明她很信赖自己?这点毋庸置疑。
可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她这般坦然,是没拿他当男人看待?
徐靖南因为这个念头,顿感心口一滞,他抿抿嘴,绷紧脸皮,决定不舒服的事情就不去深想了。
叶青雨信任他,将他放在和家人同等的位置上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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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叶青雨从床上爬起来,看到被她弄脏的床单,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烦恼地低叫一声。
她睡觉一贯不老实,能在睡梦中耍出十八般武艺。
所以,知道这点,她在现代都是用那种类似纸尿裤的卫生巾,绝对不用担心泄露,弄脏床单。
然而,在这古代,没有那么贴心的东西,就只有简单的月事带,而且,里面放着的也只是草纸和棉花,量多的时候,要时常更换不说,还根本没护翼!
她睡觉前,已经在不断做心理暗示了,让自己老实点,别乱动,可最后还是一场悲剧。
叶青雨崩溃了一瞬,赶紧换下来脏的亵裤,又跑去茅厕换上一条干净的月事带,然后才回屋任命地将被单扯下来。
叶青雨一边干活,一边心想明天再睡觉的时候,就在屁股下面垫一堆草纸,坚决不弄脏被单了!
洗起来好麻烦。
叶秦氏看女儿起床了,就走到她房间,见她在换被单,低声问,“弄脏了?”
“嗯。”叶青雨郁闷点头,烦躁地抱怨道,“月事带好难用。”
她好想发明卫生巾!
可是,她没那个本事。
“……”叶秦氏听她抱怨的认真,反倒有些哭笑不得,“女儿家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头两年刚来的时候,怎么还如此烦闷。
这两天就在家里呆着,不要出门了。”
“嗯嗯。”叶青雨点头,她也不太敢出门,毕竟更换月事带太麻烦了。
尤其是药铺都是男人,就她一个女子,就更不方便了。
叶青雨忽然意识到,因为月事的问题,她每个月都要被迫休假五天,只能窝家里,哪里不能去,这简直要命!
“娘,你来的时候,是不是不会弄脏衣服啊?”叶青雨决定向她娘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