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旖旎。
高歌紧闭着双眼,尚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但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怀中似乎多了一份异样的触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仿佛一团轻云般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胸口。
随着他的呼吸,鼻翼微微张合之间,一股淡雅而又迷人的香气如丝缕般钻入他的鼻腔。这股香气清新宜人,带着一丝淡淡的甜意,让人闻之心旷神怡、陶醉其中。它既不浓烈刺鼻,也不显得过于寡淡,恰到好处地萦绕在鼻尖,勾起了高歌心中无尽的遐想。
略一侧脸,只见一头乌黑的秀发之中,掩映着一张精致的雪白面孔,长长的睫毛正微微抖动,高歌笑了,他知道怀中的软玉一定是在自己之前就已经醒了,此刻应该是为了避免害羞而在装睡。
他轻轻地侧过身子,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一般,生怕惊醒了身旁熟睡中的人儿。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左手,那只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悄无声息地钻入了厚厚的棉被之中。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柔软如丝般的肌肤时,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他轻车熟路地摸索着,最终准确无误地抚上了一只娇嫩欲滴、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般的胸脯。只是轻轻一触碰,便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和细腻的质感。
而她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所唤醒,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醉人的嘤咛。这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婉转悠扬,让人听后心旌荡漾。
紧接着,两人的身体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不由自主地靠近彼此。他们的四片嘴唇再次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热烈而深情。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尽管昨夜经历了几番激烈的云雨,但此刻他们之间的激情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烈起来。就好似那燃烧不尽的火焰,越烧越旺,将彼此的心都融化在了这无尽的爱意与缠绵之中。
“咣咣咣”的,房门被无情地砸响,大力粗着嗓门在门口嚷嚷:“哥欠?哥欠!你咋还把门反锁了?开门!”
马小曼一把推开身上的高歌,一骨碌爬起身,就去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大爷的……”高歌看着晨光把佳人的身躯贪婪的舔舐,他恨不得把门外的大力活吞了,随便套上了一条睡裤,披上一件棉大衣,回手把卧室门关紧迎了出去。
“我说你是不是精神不好?这大早上的,砸我门干啥?”
高歌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然后像只警惕的小老鼠一样,迅速探出脑袋朝着门外的大力抱怨起来:“我的天呐,大哥,您倒是赶紧让我先进去呀!外面简直冷得能把人给冻成冰棍儿啦!”
站在门外的大力一见到门开了,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将门彻底拉开。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高歌居然紧紧地攥住门把手,死活都不肯松手,丝毫没有放他进去的打算。
这下子,大力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来,皱起眉头问道:“嘿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说着,他便顺着那条窄窄的门缝向屋内张望过去。
就在这时,大力突然瞥见门口摆放着一双精致的女式长筒靴。而与此同时,高歌也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挪动自己的身体试图挡住大力的视线。
可已经晚了一步,大力眼尖地发现了这个细节,当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嚷嚷道:“哎哟喂!好你个高歌啊,原来你这家伙偷偷摸摸地领着女人回来啦!快说,这女人是谁呀?”
大力一脸的奸笑。
“哪有人?你怎么这么三八呢?”
高歌嘴硬,死不承认。
“我都看到了,这妞儿腿能挺长吧?要不不能穿这种长靴,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小曼,让她放心。”
高歌终究还是拗不过大力,被后者硬是挤了进来。
“抽什么风?一大早就过来找我?”
裹了裹身上披着的棉衣,接过大力带来的一袋包子,随手放到了餐桌上,就进了洗手间,那里也曾是昨晚的一处战场,他得快点去收拾了。
进屋后的大力,一双贼眼四处打量,鼻子还不停抽动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见到卧室的房门紧闭,脸上笑的更是奸诈的朝洗手间的高歌大声喊。
“我说哥欠,你让那姐妹一起出来吃点儿早餐呗,我买了4笼屉,咱三个人够吃了!”
高歌一嘴的牙膏沫,伸出头含糊不清朝他骂着,“我说你怎么不快点儿去世了呢!吃你的得了,吃完赶紧滚蛋!”
大力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坐在餐桌旁边,伸手抓出一个包子就塞到嘴里,“我跟你说你还真不用撵我,这也就是被我堵住了,我说你小子胆子也真大,还敢把人往家领,今天要是来的是小曼和晓晓,嘿!那可就热闹了!”
“咱且不说小曼会不会被你这种龌龊的行为伤透了心,就算是被晓晓看到,我估计她都会觉得我和你这种人交朋友一定得把我给带坏了!”
直接被高歌无视的大力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小笼包,嘴上却没闲着,“今儿这个事,你可得好好给我堵一堵嘴,要不然我指不定啥时候就告诉小曼,不管咋说我都不能给晓晓认为我也跟你是一路人!”
“我们家高歌是哪路人啊?”已经穿戴整齐的马小曼打开了卧室门,斜倚着门框,眼含笑意地看着大力。
大力一回头,看到是马小曼,甚至忘了咀嚼嘴里的包子。
愣了好一会儿,大力才怪叫起来,“哎我去!你大爷的哥欠,你俩这对奸夫淫妇啥时候好上的?你不是说先帮我拿下晓晓的吗!”
一个沙发上的靠垫直接拍在大力脸上,“你才奸夫淫妇呢!”啐骂了一句大力之后,马小曼也走进了洗手间,随后拿着毛巾擦脸的高歌走了出来。
“别叽叽歪歪的了,快说吧,一大早过来有啥事?”
大力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我靠,差点忘了正事,冯翀今天凌晨3点左右,带着侦察营2个连队出城了!”
高歌闻言也没有觉得奇怪,“城防本来就是他们侦察营负责的,他出城不是很正常吗?”
只见大力一脸凝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艰难地咽下那满口的食物后,紧接着说道:“你们知道吗?咱们侦察营总共也就只有三个连的兵力啊!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带走了其中的两个连!不仅如此,这两个连还是全副武装呢!更为过分的是,他居然都没有向咱们整备科报备一声!”
说到这里,大力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让大家更好地理解事情的严重性。然后他继续道:“还有更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方,要知道,按照正常编制来算,一个满编连队应该有 120 个人左右,那么两个满编连队加起来也就是 240 人而已。可是,他却开走了整整 40 辆运输车啊!这么多辆车,难道只是用来运送这区区两百多人的吗?而且自从他们出城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跟我们失去了联系!”
这一下高歌也起了疑心,“赵中华处长没给他授权,就能直接动用这么多军车和武装?”
“说的不就是这个问题吗!再过十几天就是正式的警备处内部竞选,这个节骨眼上他冯翀把武装兵力运出了城,你说他是不是打算一旦竞选不成就直接武力夺权了呀?”
大力边说边拿起一头打算剥了起来。
“小五那边没收到消息?”高歌皱着眉头问。
“消息就是小五告诉我的,老赵已经安排他派出无人机追踪了,刚才我进门之前还刚跟他联系了一下,说来也奇怪,这么大的一支车队刚一出城就没影儿了,军车上的定位系统全都失灵,根本没找到。”
高歌此刻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心中清楚这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极其严峻的地步。一名军官竟然私自率领着部队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转移行动,而且还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公然的哗变啊!
要知道,军队中的纪律和规矩是何等严格,任何违反都将受到严厉的惩处。而现在,冯翀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吗?或许,只有冯翀本人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缘由吧。
高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开始回忆起与冯翀有关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解开这个谜团。然而,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脑海里始终没有浮现出一个能够令人信服的答案。
“常澜那边怎么说?”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马小曼也加入了两人的谈话。
“小澜子带人去城南区冯翀父母那里了,还没来得及问他呢!”大力就着一瓣儿大蒜,又塞嘴里一个包子。
“不是,你们警备处出了这个事儿你不赶紧回处里帮赵处长分忧,你跑我这儿干啥?”
高歌猛然察觉到事情的不对。
“就是赵处长让我来找你的啊!”大力头也没抬,哧溜着酸辣汤。
“找我?找我干啥?”高歌更是一头雾水。
“好像是因为他担心冯翀去找老何!”
“找老何?冯翀找老何又能干啥?”高歌看着大力还在埋头吃包子,“哎哟我说你能不能先别吃了,把事说清楚行不行?”
大力又塞嘴里一个包子,“之前冯翀就多次说要收编或剿灭老何他们这支在北方战区的军事力量,赵处长觉得冯翀这次很有可能是想在警备处内部精选之前拿下这个功劳,给自己增加一点儿当选的机会。”
“他冯翀就有这么大的把握能干得过何团长?人家那可是野战军!”高歌对何家劲的战斗力相当有自信。
“所以冯翀开走了整整40辆军车,车里装得应该是用来交易的物资,不过我整备科所掌管的库房里东西都没少。”
大力终于吃饱了,点起了一根香烟,剔着牙。
“就算他真的是去找何家劲,那也应该让梁飞出面啊,找我算怎么回事?”高歌还是想不通问题所在。
“梁飞的特务营没在城内,前几天被赵中华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那这么说的话,现在的佟江城除了张思雨那个没有多少兵力的机甲营之外,就相当于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