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十三哥，张楚岚艳福不浅呐，他的女人咋看咋让人喜欢。”
小五子的话让准备朝成一晚下手的墓十三顿住，他啐了声：“你小子……下着雨都能想着那档子事儿？”
“咱们只要炁体源流，割下这小姑娘一根手指，与血书一起给张楚岚送过去，他拿炁体源流过来换人咱们万事大吉，可你要是把人家女人给睡了，他能咽的下这口气？”
“听哥一句劝，免得以后活的不安生。”
“但是十三哥，”小五子朝右边的墓十三看去，“你割她手指，还放血写血书，再放她回去，她要是在张楚岚的耳朵边吹风，咱俩就能安生了？……代掌门，他可不知道我们在办这事，还有那夏柳青他可是说过……”
“怕这怕那，你还来个鸡毛！”墓十三骂道，“至于代掌门，到时候把炁体源流捧到他跟前，他那张脸得笑成花！”
“我这不也是为以后安全考虑嘛。”
“……你是说？”
“咱给她拍个照片给张楚岚威胁威胁得了，至于我，我也不动她，我就摸摸。”
“你小子迟早得死这种事上。”墓十三手起刀落，成一晚停止挣扎，红着眼不甘心的瞪着墓十三看。
我衣领被小五子拽住，他另一手就要往里探。
我挣扎不能，心中的阴影蔓延开来，冷冰冰的雨水比不了我身体的冷。
茫茫大雪山那天也是这样的冷，也是毫无抵抗能力。
可是不一样，面前这个人是单纯的贪欲好色。
在小五子的手即将伸进我衣领时，我猛抬腿，一脚踹向他胯间，兴许是看我没有反抗能力，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被我踹个正着。
小五子“哎呦”惨叫一声，我低头一口，用死劲儿咬他抓着我衣领的手，任他怎么甩都不松手。
最后还是墓十三卸了我的下巴，他才得以脱身。
小五子的手血淋淋的，我被墓十三捏着下巴，视死如归的时候竟然也感觉不到疼，抬手一巴掌朝再度接近我的小五子扇去。
扇他脸的手被他一把抓住，小五子疼的狞笑，雨水顺着他狰狞的脸往下淌。
墓十三笑话他：“这姑娘，是个烈性子。”
小五子甩甩手上的血，抓着我的手发紧：“那就给点教训让她吃！”
话音刚落，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被小五子一脚踹在腹部，往后飞了不知道多远，撞到一棵树才停下来。
我全身骨骼碎裂般摔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剧烈的疼痛使我脑袋发昏，后脑更是发沉一阵阵的发胀，涨的我想吐。
世界天旋地转，眼前画面越发模糊不清。
彻底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是脚踝带着红珠串的赤足。
……
龙虎山。
给田晋中敬了三炷香，张楚岚面色沉凝，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看向站在棺材灵位旁的师爷张之维，这位年已过百的异人界第一人面无表情，神莹内敛的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很可怕。
虽然他脸上一丝生气表情也无，却能让所有人都察觉的出来，他此时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一绝顶的面无表情是非常恐怖的。
张楚岚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灵堂。
门外站着张灵玉，张灵玉对面是荣山。
身形高大的荣山此时眼泪鼻涕横流，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无声的流泪。
张灵玉神色悲伤，张楚岚准确意识到，张灵玉视线在他身上划过时，那一瞬间极为强烈的复杂。
似不甘，似羡慕，仿佛又带着生气。
张灵玉心思澄净，犹如谪仙，可他是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负面情绪，有私欲，至死都无法摆脱。
但做人论迹不论心。张楚岚明白这一点，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师叔。”他朝张灵玉打了个招呼。
张灵玉瞅他一眼不说话。
决赛时张灵玉的失误落败，再之后全性攻山，田师爷被全性代掌门龚庆杀死，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导致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没心力复盘这事儿。
张灵玉为什么行岔炁，他能猜出来个大概。
他要是心里有气，他也能理解。
但刚刚的那一眼，张楚岚敏锐发现的情绪，下意识暴露又快速控制着收回，那不是关于决赛的，甚至不是关于他嫉妒他修行阳五雷，精元一滴未泄这事儿。
而是他不知道的，张灵玉没透露给他的另外一些。
他跟张灵玉有交集的也就是阳五雷阴五雷的事，外加师爷张之维给他下绊子……除此之外他跟他也没别的了吧？
难不成他的行事作风就如此让他看不惯？！
张楚岚左想右想，张灵玉面色空冷。
“张楚岚，”冯宝宝冲张楚岚招了招手，“过来一哈，有些子事儿跟你说。”
跟着冯宝宝走到另一个空旷的院子，张楚岚看到站在屋檐下的徐三和徐四，心里咯噔了一下。
“三哥、四哥，叫我来什么事？”他问。
徐四吐出一口烟，将过半的烟头扔在地上，脚尖碾灭：“楚岚，王亦暖出事了。”
“徐四！你他妈就不能委婉点儿？！”徐三惊了，一把抓住徐四领子。
他们之前商量的是害怕张楚岚受刺激，委婉点告诉他的。
徐四一把挥开徐三的手：“你告诉我怎么他妈委婉？再怎么委婉都改变不了这个事！”
“嗡”的一声，张楚岚整个大脑都空了。
徐三徐四的争吵他完全听不见，空白的大脑立马被愤怒到爆炸的心态填充。
他没时间去责怪为什么徐四派去保护王亦暖的人这么不靠谱，只想快速找到她，确保她的安全，其他的秋后算账也不迟。
“楚岚你别急，听我跟你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看面前少年拳头猛地攥紧，眼睛发红，徐三声音都降了两个度，生怕他被愤怒驱使做出一些不好收场的事情。
张楚岚深吸一口气：“你说。”
“昨天下午我收到负责保护王亦暖的成一碗的报告，说有人正在对她出手，向我请求公司的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