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绝不可再多耽搁,每过去一秒就多一份不可预料的危险!
想到此处,弗兰德当机立断的对邵鑫和戴沐白说道:“事态危机,我和老赵先带他们去找封号斗罗,你们就先留守学院,邵鑫我不在的时候这些孩子可就交给你了。”
邵鑫也知道事情严重,赶忙点头道:“快去吧弗兰德,这里一切有我们几个老伙计看着呢。”
“好!”弗兰德刚一召唤出武魂,宁荣荣就赶快叫住他。
“院长,小舞我们也要赶快派人去寻找啊。”
弗兰德回头看了她一眼,烦躁的吸了一口气后,瞥着她淡淡道:“我会让卢老师和李老师去寻找,其他的你就自行想办法吧!”
宁荣荣脸色苍白,弗兰德回过头身后巨大的双翅猛地一拍,整个人便以腾空而起,同时地上的两个担架也在此刻忽然飘起追随弗兰德而去。赵无极赶忙也紧随其后。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宁荣荣倔强的握紧拳头,而后拂袖离去!
众人离去后,戴沐白找上了朱竹清。
“竹清,这一路上你辛苦了。”戴沐白满面疲惫的走上前,对朱竹清柔声说道。
朱竹清看着这位和她同病相怜的人,缓缓摇头,“不碍事,我和他们毕竟同学一场,我不会坐视不理。”
“那我呢!”戴沐白红着眼,忽然低吼着说道:“他们是同学,但我们可是生死相依的同伴!你都愿意理会他们,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吗?!”
朱竹清冷淡的眼眸微颤,看了一眼面前失态的戴沐白。
生死相依的同伴?或许以前是吧!
“竹清……”戴沐白瞧见她眼中的变化,忍不住张开怀抱朝她抱了过来。
朱竹清眼神凛然,脚步轻点躲开了戴沐白的一抱。
“沐白同学,请你自重。”
戴沐白脸上的柔情刹那间消失无踪,结实有力的右臂无力落下,他自嘲的苦笑了声,“竹清,你就这么恨我吗?我知道当初的不辞而别对你伤害很大。但我也是有自己苦衷的啊,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的一颗真心呢?竹清,我们一起努力活下去好吗?”
朱竹清仍旧是丝毫不为所动,同样认真道:“你误会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你,我只是不想成为家族争斗的牺牲品。我的确很想好好活下去,但不意味着我就一定要顺从你的意志。”
看着面前态度坚定的朱竹清,戴沐白脸上早已是一片冰寒,既然话到此处他也不想再对一个女人假以颜色了。
“朱竹清我无论你是否愿意,你注定就是我的女人,这是你逃不掉的命运!还有两年多就是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大赛了,我们既然都想活下去,那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放下你那可笑的傲气,我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
说完戴沐白丝毫不顾朱竹清铁青的脸色,冷笑的握紧拳头转身离去。
朱竹清出神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按理说戴沐白那番威胁的话她早该发作了。
但出奇的是她此刻心中竟然没有多少愤怒的感觉,这种变化是何时产生的她也说不清楚。
轻叹一口气后,不在理会有些杂乱的心思。朱竹清转身朝着宁荣荣的方向追去。
……
星斗大森林中心,生命之湖
平静幽深的湖边,一个突兀的女声放肆哭喊着。
“呜啊啊啊……唐三,你个骗子……我草拟吗!呜呜呜……大骗子,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什么哥哥妹妹……什么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都是骗小舞的……!”
葱郁的草地上一个粉裙的少女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她身边蹲着一只山岳大小的泰坦巨猿。
以往那双足以开山碎石巨手此刻却老老实实的缩在自己的腿边,耸搭着耳朵不知所措的盯着地上那小小的一点,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等待责罚的孩子。
也许是哭累了,半晌后小舞终于是停止了哭喊,一颗心早就被悲伤填满,也不愿意爬起来就这样无力的躺在地上,任由泪水和地上的泥草混合在一起。嘴里喃喃着:骗子……草泥马之内的。
这时平静宽阔的湖面上忽然掀起阵阵波澜,下一刻一个天青色的牛首悄悄探出湖面。
哗啦哗啦一阵声响中磅礴白瀑轰隆入水,一个高达几十米牛头蛇身的魂兽便是傲立湖面上。
大明出水后,看着伤心欲绝的小舞也是叹了一口气。
“大明,我好难过啊……好想哭,但眼睛疼哭不出来了。”听着湖面上的动静,小舞头也没抬的轻声说道。
“唉。”大明重重的叹息一声后,竟然口吐人言,“小舞姐,别难过回来就好。”
“嗯!”小舞摸了一把混杂在俏脸上的泥土,盘腿坐了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湖面上身躯遮天蔽日的大明。
“大明……人类好坏啊。我明明对他们这么好,从没有想过要害唐三。可他们依旧是想要杀了我,这是为什么啊?”
大明无言以对,他虽为十万年魂兽但共情时刻却不多见,更别说理解人类复杂的感情了。
“小舞姐,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叫唐三的人类想要杀你?”大明问道。
小舞的心又一次不可避免的被撕痛了一下,脑海中回想着唐三温柔的目光。曾经自己是多么的愿意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毫无顾忌的托付给他啊。
可惜,这一切都是假的!
“对。”小舞低垂着头,失魂落魄。
闻言,旁边的二明顿时狠狠砸下双拳,猩红的双眼中满是杀气。
大明也道:“那我和二明去把他碎尸万段给你解气?”
小舞摇头擦拭掉眼角的泪水,“不行,唐三的爸爸很厉害的,是封号斗罗。你们一旦暴露就会被人类的强者群攻的,我已经失去了妈妈,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
大明激动的心慢慢平复,低垂下高傲的头颅,道:“那小舞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一直留在这里吗?”
小舞双手抱着膝盖,看着湖面发呆,“不知道,再说吧。无论怎样我既然选择了化形这一条不归路,我就一定尽力做到我要做的,即便神形俱灭也无怨无悔!”
……
落日森林内
一处高绝的山谷之中,一只雀燕在空中翩翩起舞,如获新生的独孤雁背生双翅,肆意在空中飞翔。
“哈哈,爷爷你看,我会飞了,我会飞了。”吸收完千年魂环后的独孤雁,如愿以偿的获得了短暂的飞行能力。此时正在体验飞行这一个新奇的感觉。
地上的独孤傅仰头看着空中快乐的独孤雁,止不住的抚掌大笑,脸上更是老泪纵横,“好好好,雁雁会飞了!”
独孤雁的双翅微颤,看着天边渐起的黄昏,张开环抱深吸一口气,这个千年魂技并不能让她的毒雾威力明显提升,但却赋予了她非常少见的飞行能力。此刻她看着不同平日的风景,心中大有天下之大,皆可去的的豪迈之感。
就在她感慨之时,背后的透明双翅逐渐消散,还不待她反应便是消失无踪。
“欸……!”失去了翅膀的独孤雁惊呼一声,身躯极速下落。
独孤傅见状,赶忙飞身而起将其稳稳接下,“雁雁没吓着吧?”
独孤雁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才没有被吓着呢,刚才只是高兴过头了。”
独孤傅也不好点破,只道:“是是,我们的雁雁都是高手了嘛。”
瞧着独孤傅眼中揶揄,独孤雁不依的扯了一把他的胡须,鼓着脸道:“爷爷,你不许笑话我。”
这位平日里让人谈之色变的毒斗罗,面对孙女的捉弄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满,甚至还低下身子让独孤雁抓的更加顺手,“好好,爷爷惹你讨厌了,该罚!话说,你能得到这枚魂环是不是该感谢一下那个小子啊。如果当初没有千云推荐凤尾鸡冠蛇,你也得不到这枚飞行魂环。”
独孤雁松开双手,抱起胳膊不屑的撇嘴道:“如今我也是有千年魂环的人了,才不怕那个讨厌的千云呢。等日后的大赛上,我必定让他好看!”
末了,还瘪着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当然了,等我先教训完他,还会去道谢的。”
“呵呵。”独孤傅伸手捋着背孙女抓乱的胡须,对于小辈之间的恩怨也懒得插手理会。他捋着胡须一边看了一眼他们爷孙二人不远处的一处森林。
唐三扶着树干满目震惊。虽隔得很远,但凭借出色的精神力依旧可以勉强听清他们的谈话。
他们竟然还认识千云吗……?
唐三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扣住粗糙的树皮,根据独孤傅刚才的话,他们似乎早就对那条凤尾鸡冠蛇有所打算,而且是志在必得!
甚至连凤尾鸡冠蛇会赋予独孤雁什么样的魂技都好似有所预料一般。
这就有些微妙了,现在他可以肯定独孤傅这一个封号斗罗会屈尊前往星斗大森林外围猎魂,这其中必定和千云有所联系。
“爷爷,如今我已经是魂尊了,而且距离大赛开始也没多少时间了,我想早点回学院告诉老师这个好消息。”独孤雁挺直腰杆对独孤傅说道。
独孤傅笑容渐缓,看着面前骄傲的孙女纵使心中不舍,但独孤雁开心才是最为重要的。
“好吧雁雁。你离开学院也有些时间了。的确应该归队了,回去过后可不要落下功课。”独孤傅一双大手温柔的轻抚她的头顶。
一听爷爷同意自己回去,独孤雁顿时兴奋的跳起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怀抱,仰着小脸对他笑道:“好耶,爷爷我们皇斗学院可是大陆最强的,我才不会让你失望呢!”
“好好好,雁雁只要开心做什么都好!”
独孤雁满意的松开怀抱,“那爷爷我明早就出发,可不要忘了来送我哟。”
说完,独孤雁便摇了摇手离开了。
独孤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轻叹一口气后。再次睁眼眼中只剩一片冰寒。
“小子,你看够了没有?”独孤傅目光冷厉,脸上和煦早已消失不见,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现在的他才是那位让世人感到深深恐惧的毒斗罗!
被他的目光注视,唐三本能的感到战栗,猛地揪紧自己的裤腿好让它不再发抖,他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天就在此一举了!
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后,他缓步走了出来。
“晚辈唐三,拜见毒斗罗冕下,感谢冕下的手下留情。”
毒斗罗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小子,凭借出色的眼力他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武魂是蓝银草的小子竟然有将近三十级的魂力,甚至还具备两个百年魂环!
就算是以他的见识也他不得不赞叹一声,这小子的确是一个怪才。
不过这就想让他另眼相待绝不可能,毕竟在他眼里唐三不过又是一个天才罢了,就算天赋异禀又能如何?
能够成为封号斗罗这个层次的人,那个不是惊世天才?潜力不代表实力,笑傲斗罗大陆这么多年,他见过半路夭折的天才不知凡几,唐三固然优秀但依旧算不得最好的那一批。
独孤傅依旧冷漠道:“小子,我就明说了吧。你为何会破解的了碧鳞蛇毒?放心,只要你愿意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的!”
不会为难我?
唐三心中冷笑,只怕我真说出来,自己这条命便彻底失去价值了!
“想知道的话也简单……”他按下心中的讥讽,挺直腰杆直视独孤傅的眼睛道:“冕下可敢与我打个赌?”
独孤傅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忽然自信飞扬的唐三,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唉,真是不知所谓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三在独孤傅摇头轻叹的那一瞬就感觉大事不妙,想要再出言解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瞬,排山倒海的压力便对唐三无情压下!
“呃!”唐三双膝笔直插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面对如此磅礴如海的魂力压制,他那颗不屈的头颅总算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