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五计划’的稳步进行,大宋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教育、民生等一系列领域都步入了新的层次。
在对周围各国形成国力军事巨大压力的同时,也逐步取得‘开疆拓土’的重大任务。
元丰五年,宋军攻入大理国首都大理城,宣告了自安史之乱后,脱离中央自立的南诏国,再次灭亡。
大理国皇室和残存军队、百姓,退入腾冲府一带驻守,并联络蒲甘王国支援,妄图重新复国。
结果被杀疯了的燕达、王恩这哥俩直接给来了个对冲,大理、蒲甘联军溃败,宋军差点杀进蒲甘王国境内。
关键时候,蒲甘王国将大理皇室等一应军民全部遣返大宋,作为两国休战的谈判诚意。
而大宋为了不扩大战线,同时稳住西南边境,接受了蒲甘王国的条件,罢兵言和。
至此,宋、大理之战,在历时两年多的时间后,正式宣告结束。
燕达、王恩在当地成立了戎州都督府,燕达为大都督,王恩为副都督,共同协理整个南诏地区的事宜。
相较于征伐交趾时候的各类事件,灭大理之战反而平静异常。
大理国内的帝相矛盾之严重,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在宋军降临的情况下,双方还在极尽手段的相互扯后腿,下绊子。
以至于大理军队面对宋军节节败退,最后全线崩溃,再也凝聚不起来有效战力,沦为了宋军待宰羔羊。
而耗时两年的最大阻碍,就是宋军对于云南境内的不熟悉,以及地形环境的恶劣。
以至于宋军花费了巨大力气方才找到大理国首都位置,而且由于不能使用骑兵,宋军靠着一双腿翻山越岭,最后才攻入大理腹地。
同一时间,在西域方面,压抑许久的大宋西军,也绽开凶猛的獠牙,不断撕扯着懵逼的西州回鹘。
双方的交战也是一面倒的进行中,唯一的问题就是对于沙漠环境的不适应和迷路问题。
宋军为了找到西州回鹘的主力,就花费了近一年。
然后又是布置包围圈,又是钓鱼,反反复复,最终才在高昌附近,一战团灭回鹘军主力。
不过由于宋军对于西域的不熟悉,外加近百年没有中原势力将手伸进西域,以至于宋军在西域的落户很是困难。
除开大中型城市据点,广袤的沙漠绿洲地带,基本还是西域人自己占据,很难进行有效管理。
这成为了朝廷的又一项难题,最后还是韩绛表示继续使用生产建设兵团的形式,来管控西域东部地区。
抽调西域本土百姓和精壮人士充当建设兵团的主力,开发和发展西域地区。
为此,朝廷成立了久违的‘西域都护府’和‘西域生产建设兵团’,全权掌控对西域攻略等各项问题。
朝廷的策略逐渐在西域显现出成效,那些加入建设兵团的本土百姓和精壮人士。
在中原技术的引导下,开始改善水利设施,开垦荒地,原本荒芜的绿洲渐渐变得生机勃勃。
然而,一些西域回鹘的旧有势力不甘心失去权力,暗中策划着破坏活动。
他们煽动部分不明真相的民众对抗宋军,制造混乱。
负责西域事务的王韶察觉到异样,一边加紧安抚普通民众,一边追查幕后黑手。
负责河西走廊的韩维在听闻消息后,主动向朝廷要求,希望派遣一部分熟悉沙漠地形作战的士兵前往西域协助平乱。
朝廷合计后,将着名的‘特殊环境作战军团’派遣出去。
在经过近半年的勘察和各项作业后,宋军一举破坏西州回鹘的计划,稳定大宋在西域土地,有效的让大宋扎根西域。
西南和西北两处战场的大获全胜,让大宋的国威达到了历史顶点,而作为这个强国的统治者,神宗皇帝与有荣焉。
可惜因为‘元丰北伐’的事情,神宗皇帝心力憔悴,每每午夜梦回,总是眼前浮现大宋将士的冤魂索命。
这让这位不过四十的官家,精力疲惫,每日昏昏愈沉,终于在元丰七年,病倒在文德殿中。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无数人都在猜测官家身体如何?是否会出问题?
原本平静的汴京城再次陷入了波云诡谲之中,平日里相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纷纷出现,进行一场场所谓的茶话会。
而实际上,他们都是假借交往亲近之名,实行串联议论立储之事。
他们自以为聪明,实际上这个天下最聪明的人,从来不屑这样做。
而这些情况,也被无孔不入的皇城司轻松获取,然后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整理成册,最后呈到神宗皇帝的桌案上。
看着手上文书记录的一个个名字,神宗皇帝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看看,好好看看,这就是大宋的官员,朝廷的臣子。”
“平日里无所作为就罢了,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朕和天下添堵。”
“新政改革变法就不用说,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面对执政天下的新政派,也是极尽打压诋毁之意。”
“现在见到朕身体不行了,更是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摇旗呐喊,肆意言谈立储之事儿。”
“这帮人,真是大宋的‘好官员’,朝廷的‘好臣子’啊!!!”
神宗皇帝把文书递给皇后向氏过目,然后嗤笑连连。
“陛下,虽然有少许朝臣串联之事儿,但绝不值得您为此伤心劳神。”
皇后向氏是个贤良淑德的人物,一心扑在神宗皇帝身上。
见到神宗皇帝因为此事儿,气的脸色青白交替,很是不忿,连忙劝阻对方,伸手给神宗皇帝顺气。
“他们还没资格让朕亲自出手清理,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
神宗皇帝端坐床边,闭目舒缓内心的一丝气愤。
“皇后,宣枢密使韩明觐见!”
神宗皇帝眼神一睁,带上一股冷冽之气。
“是,陛下,臣妾立马让李宪去宣召韩大相公。”
很快,一身常服的韩明秘密进宫,来到官家的寝殿之内听信。
“陛下!”韩明拱手一礼。
“韩卿,来,坐。”
神宗皇帝招招手,让皇后向氏把皇城司递交的折子给韩明观阅。
“陛下想让臣来处理这些人吗?!”
韩明反应很快,知道神宗皇帝有意清理这些蛀虫,但是又不想自己亲自下手。
“他们过于聒噪,从元丰二年左右,就有言及‘立储’之事儿,如今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你是臣子,应当知晓朕心里在想什么?!”
神宗皇帝简单的两句话,就让韩明看到了这位生命末年的皇帝,有了暴戾之相。
“陛下,我朝从未有‘因言获罪’这一项,百官仅仅只是议论此事,不应降罪啊!”
韩明不是圣母,也不想去管这帮闲事儿,但是他必须要为朝廷发展提供一个合理的循环。
若是朝廷内部都是新政派,或者说一党执政,那么结果肯定会滋生各种问题,尤其是‘腐败’这种就是最大最无解的问题,
而有着保守派和反对派存在朝廷当中,多少都能够都能够给新政派有一个警示作用,以及警钟式的表现。
让新政派始终保持初心,不断优化和改革朝廷各项政策。
况且过犹不及的道理,韩明知道,若是满朝廷都是新政派和韩党的人,那官家就要胆寒了。
也许神宗皇现在不会这么想,但是不代表未来不会改变想法。
韩党和新政派要有一个度,一个平衡朝政,稳步推进新政政策的作用,而不是浪费在党政之中,和皇帝的敌视之中。
而这,他希望官家和所有人都能清楚其中的道理,若是借一方打压另一方,最后只能演变成浪费时间,破坏良好政治生态的死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