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还在往四周扩散,东锦的嘴唇已经泛白,麒麟越来越焦急,在原地一直跺脚,终于,东锦收回了神识,睁开了眼睛,虽然因为用力过猛气『色』不好,但是目光如炬看向南边方向。
“找到了吗?”看东锦的神情麒麟便知道有了收获,只是他这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妙啊。
东锦转头看向麒麟,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之后说道:“嗯,到底是怎么样的还不能确定,先去看看吧。”
事不宜迟,两人赶忙往之前查探到的地方赶,虽然东锦有伤在身但是也并没有稍作停歇,因为这是在和时间赛跑,若是到了而弑天已经不在了,那刚才东锦做的一切就白费了,而且看东锦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出一次神识。
一路向南,越是临近麒麟心头不安,再往南边走,就是澎湖岛了,而澎湖岛,便已经是最南边了。
麒麟迟疑了,抽了空隙加快速度到东锦旁边迟疑问道:“再往前走就是澎湖岛了,那是我师叔的地盘,会不会是弄错了。”
东锦睨了麒麟一眼,麒麟不再说话了,只是脸『色』依旧有些不好,落后了东锦半步的距离。
东锦斜眼看了眼麒麟,抿了抿嘴唇之后说道:“不会错的,我的神识最后就是在最南边感觉到了与阳城相同的气息。”
东锦没有说是澎湖岛,毕竟也没有证据说明弑天刚才所在的位置就是澎湖岛,而且,他也不希望是澎湖岛,这样麒麟就不会难受了。
但是事与愿违,最后两人还是在澎湖岛上空停了下来,不止麒麟脸『色』不好看,连东锦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闻到魔气了。”麒麟说道,一点都没有意料之中的欢喜,反而是觉得有些沉重,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感受魔气,为什么魔气就在这个地方停留,为什么,为什么,有太多的不解,其实原因就只有一个,但是就不愿意去相信。
就在这时,澎湖的结界打开了,从里面飞出来两个小仙到东锦和麒麟面前,行礼之后说道:“拜见帝君拜见仙君,刚才有魔物侵扰我家师父为了抵抗受了伤不能亲自迎接所以派我二人前来接二位进岛。”
听到这话麒麟一下子『露』出了笑颜,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刚才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想师叔与弑天有关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干笑两声将尴尬赶走之后麒麟连忙说道:“那就请师兄师姐带路了。”
两位澎湖弟子走在前面,麒麟和东锦并肩走在后面,因为误会弄清楚了,所以麒麟的脚步都要轻快很多,只是看东锦好像并没有如他一般释怀。
澎湖在岛内大厅里等着,面『色』惨白虚弱,一看就是受过伤的,看见麒麟和东锦从外面走进来,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他目光一凛。
虽然这位师叔总是不苟言笑而且还对自己很严厉每次见面都将自己揍得一身的伤,但是麒麟也并不讨厌他,一来毕竟是师叔嘛,二来也确实打不过,她认,毕竟在她的意识里面,拳头大的就是老大。
一进门麒麟就嬉皮笑脸说道:“师叔,才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啊,该不会是……被谁给揍了把。”
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想要揍她一顿,澎湖抿直嘴唇不理会他,反而转头去和东锦说话:“帝君大驾光临未能亲自出岛还望见谅。”
从进来开始东锦就一直在观察澎湖,身上有少量的魔气,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而且刚才也有弟子说了,有魔入侵,但是到底如何,也是真假难辨,不是东锦针对澎湖,而是作为上天入地唯一的神只,他已经到了隐隐感知未来的能力,只是这一次,不排除因为麒麟而受到了影响,作为同是麒麟的爱慕者,虽然澎湖隐藏得很好,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出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影响了他的判断。
“无碍,倒是岛主,适才弟子说岛内被魔入侵你与之抗衡受伤了不知可有大碍,我这里有些治伤的灵『药』,或许会有帮助。”
“那便多谢帝君了。”说着,澎湖岛弟子便上来接过丹『药』瓶,麒麟转过头去看向东锦,龇牙咧嘴的,东锦报以一笑,随后麒麟凑到他旁边咬耳朵说道:“你身上什么时候有治伤『药』了啊?”
东锦笑道:“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得来麒麟一个大白眼。
看着下面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澎湖感觉到心里有火在烧,迫切地想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毁心里才舒坦。
“不知帝君来澎湖岛所为何事?”将心中的不快压下澎湖问道,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一丝痕迹。
“不满岛主,我与阿麟是因为追寻一个魔头的踪迹而下凡,之前就是在这附近查询到了那魔的踪迹所以才赶来的。”
“原来如此。”澎湖了然,随后又说道,“刚才有魔前来侵扰,我与他打了一架,不知是否就是那人。”
“应是那人没错了。”
“若是如此帝君便要小心了。”澎湖担忧说道,“我与那人交手,发现他的功力只会在我之上,对付起来怕是很难啊。”
东锦颔首:“多谢岛主提醒,只是多嘴问一句,不知那魔是看中了澎湖什么,怎会来侵扰呢?”
澎湖苦笑:“这个我倒是着实不知情了。”
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东锦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坐了没多久就拉着麒麟走了,麒麟也不喜欢澎湖岛这个地方,也不多说,头也不回地就跟着东锦一蹦一跳地走了。
澎湖坐在首座上一直看着麒麟和东锦二人离开,神『色』莫测,等两人出了澎湖结界之后将刚才东锦给他的灵『药』拿出来放在指头上把玩,一脸的轻笑。
“看来他已经对你怀疑了啊,这要一吃下,便会受到侵蚀,五脏损伤,怎么你还是不愿和我合作冥顽不灵吗?”突然间澎湖的背后出现一团黑影,身穿黑『色』长袍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