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湖脸『色』更难看了。
澎湖本就不善言辞,若是安平在这里直接就将这事给拒了,但是现在安平不在,他实在……
“如此便请火麒麟跟着我走一趟吧。”天曜尽量不去看麒麟那谄媚的笑脸因为对麒麟有气,态度也不好,麒麟也不计较,嘻嘻哈哈得就跟着天曜离开了,都不给澎湖机会阻止。
若是其他人,不管如何澎湖都可以直接态度强硬地就把人留下来,但是麒麟不行,他对麒麟有心结,没有办法对她管教。
眼睁睁德看着麒麟跟着天曜离开,澎湖手上拳头捏紧,察觉到心中有什么要迸发出来,赶紧屏气凝神。
出了澎湖岛,天曜还是要做做样子,带着麒麟一路往天上走,麒麟也老老实实地跟着去,心里想着等将帝君的事情办好之后就去找席蓦然。
快要到天庭的时候天曜停住了,麒麟疑『惑』地看着天曜,天曜轻咳了一声之后不自在说道:“我好像将帝君要见的麒麟弄错了,帝君要见的并不是你这只麒麟,你自己回去吧,我去找另一只麒麟。”
这世间确实不止一只麒麟兽,若是平时麒麟听到这话定是要生气的,但是现在麒麟求之不得,连连说道:“神君您自行离开便是,我就不多叨扰了。”
说罢麒麟便赶紧溜了,像是后面有人在追一样,飞行速度极快。
麒麟离开之后天曜在后面看了她许久,其实麒麟的『性』子挺对天曜的胃口的,如果没有帝君这件事的话,他是很乐于和麒麟成为朋友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是空谈。
假作神伤了半刻,天曜耸了耸肩之后便往都城飞去了。
莫离现在在筹划席蓦然的最后一场战争了,原本按照他的人生轨迹这场战争应该是五年后才爆发的,但是现在席蓦然这样子,必须提早将他这一生完结了,否则只会和麒麟的牵绊越来越深。
将军府的挂红在第二日的时候就被席蓦然勒令取下来了,安德慧席蓦然也只是安置在了后院轻易不准她到前院走动,所以一个月之后的将军府和之前比起来还真没什么区别。
能当将军府的管家绝对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可以说将军府管家的能耐丝毫不低于与席蓦然一起浴血奋战的将军,所以对于席蓦然与圣武帝的恩怨,管家是一清二楚的,看到麒麟从远处大摇大摆的往府里走,管家连忙叫人去告知将军,而他则是在外面先稳住麒麟。
因为现在还不知道席蓦然的决定,家里面又多了一个人,所以管家还真不敢直接就将麒麟给请进府了。
上前去热情欢迎麒麟:“麒麟姑娘,您总算是回来了,没有哪里伤着磕着了吧?”
就这么一句话,就将麒麟拦在了府外面,麒麟看着管家,莫名其妙:“我能受什么伤啊,先不说了啊,我先进去找席蓦然。”
眼看着麒麟又要走了,管家连忙叫住麒麟,麒麟回头,一脸莫名。
管家也犯了难,在心里一直在想借口,而就在这个时候席蓦然从府中跑出来了,一脸的惊慌和欣喜,连日在的慌『乱』终于在看到麒麟的这一刻被抚平了。
管家眼睁睁地看着席蓦然挤开走到麒麟面前,也不再管两个人了,行了个礼之后便离开了。
“你没事吧。”席蓦然一脸的关切。
麒麟依旧一脸的莫名其妙,刚才管家才来问了自己怎么样现在席蓦然又来问来了,随即转念一想,这些人毕竟是凡人,自己无故消失了这么多天肯定会担忧的,所以宽慰地对席蓦然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有事的。”
于是误会再一次产生了,麒麟以为席蓦然只是关心自己,而席蓦然则是以为麒麟是不想多说。
抿了抿嘴席蓦然对麒麟说道:“先回去再说吧。”
席蓦然和麒麟一起往院子里走,在路上的时候麒麟已经知道了壁虎和猴儿去了都城外面,盘算着等一会就去接他们两个回来。
走回院子之后席蓦然站在大树底下看着麒麟,凝视着她很久之后说道:“你还是离开吧。”
极其缱绻,让人还以为是在说情话。
“为什么?”麒麟瞪大眼睛问道。
虽然不愿意承认,大三年级不得不接受现实,席蓦然垂下眼睑说道:“因为我护不住你。”
“我不用你来护。”麒麟气愤说道,“应该是我护着你才对。“
席蓦然笑了,他是真不知道麒麟这莫名的自信是哪里来的,但是这样子也好,至少无忧无虑。
席蓦然正要再次解释个中厉害关系的时候安德慧从走进了院子,招摇得走到席蓦然面前与麒麟对视:“蓦然已经和我成亲了,你觉得你留在将军府还合适吗?趁着现在大家脸上都好看,你还是快走吧。“
席蓦然皱眉,但是到底没有反驳,若是这样子能让麒麟离开,那没有关系。
安德慧就料到席蓦然不会辩驳,轻轻一笑,却充满了苦涩,这么多年她帮着打理将军府也不是白搭的,在麒麟走进府里的第一时间便有人来告知,那一刻安德慧的第一想法是父皇怎么没有将麒麟给弄死,第二想法便是要向麒麟宣告自己的主权地位,虽然席蓦然不待见她,但是到底她才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麒麟在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安德慧说了什么之后不敢置信地看着席蓦然寻求真相,在席蓦然闪躲的目光中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一直以来她都是将席蓦然看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中间会『插』入其他人,妻子,麒麟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后会和席蓦然共度一声的人。
眼睛酸酸涨涨的,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麒麟缓了很久才将那股不适压下去,抬头望着天,等严重的湿润被风干之后麒麟才重新看向席蓦然:“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席蓦然拳头捏紧,废了好大的力才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