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柔软的手攀上他的肩头,紧接着,温香软玉般的身子靠了过来,“阿珩,阿珩,阿珩……”她只是叫着他的名字,眼泪很快落了下来,“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又怎么舍得?可是……我也没办法,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苏桁眯起眼睛,双手抓住她的手腕,“丁欣,你把话说清楚!”
丁欣抬起泪眼,痴痴地望着他,说道:“你记得,你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连你父亲都不支持你,后来你不得不当众立下军令状。”
苏桁心头一紧,“你是说。”
她垂泪苦笑,“没错,就是和因年的那份合同。”
苏桁归来得较预期稍早,姜满急忙要奔往厨房为饭菜加热,他却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牵引至客厅坐下。
“轩轩已经睡下了?”
她含笑颔首:“虽然嚷着要等爸爸,但不过几分钟就熬不住了。”
他眼帘微垂,静默片刻后忽然启齿:“下月婚礼,定在月初,六号。”
“这么仓促?”姜满深知苏桁的性格,他一旦决定便势在必行,只是未曾料到会如此迅速。
她玩笑道:“嘿,苏先生,我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浑然不知呢?”
苏桁垂眸,眉宇间隐约可见一丝褶皱,“原本没打算这么快,但转念一想,唯有尽早将你娶进门,方能安心。”
他接着说:“明早咱们去拜访你父母。”
她讶异地问:“为何?”
“咱们结婚,他们理应是最早知晓的。”
姜满点头应允,“确实如此。”
苏桁斜睨她一眼,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快去沐浴休憩,明日还有的忙呢。”
“那晚餐吃了吗,我去热热。”
“我在外面已经用过餐了。”苏桁嘴角上扬,“我先去沐浴,稍后在卧室等你。”
那一夜,他异常狂热,仿佛在她身上有着使不完的精力。
清晨,将轩轩送往幼儿园后,两人驱车前往苏家的四合院。
近午时分,姜父正于院中悠闲对弈,见姜满归来,颇感意外,“满满,你怎突然回来了?”
姜满回眸,见苏桁紧随其后,后者步至姜父面前,毕恭毕敬地说:“叔叔,我与姜满已经结婚了。”闻此,姜父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面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决定好了?”姜满点头回应,“下月六号。”
姜父面露喜色,轻拍她的手背,目光转向苏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把她交给你了,望你好好待她。”
苏桁郑重其事地点头,下颌微微紧绷,“我会的。”
“还有你。”姜父转向姜满,再次叮咛,“你的脾气需收敛些了,既已成家,便不可太过倔强,夫妻间和睦最为重要,懂吗?”
“知道了!”姜满应声的同时,小声嘀咕,“您就爱揭我短,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呀!”
姜母见二人归来,满心欢喜,急忙外出采购食材准备饭菜。
姜满与姜父并肩而坐,谈论着婚礼事宜,其实她所知甚少,这些向来由苏桁操办。
苏桁立于院外吞云吐雾,不知思绪飘向何方,脚边已散落一地烟蒂。
不久,饭菜的香气自厨房飘散而出。姜母走出,招呼道:“别聊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好。”苏桁欲上前帮忙,被姜父制止,“你就坐这儿品茶,咱俩继续聊聊。”
苏桁不愿扫他的兴,点头应允。
午餐异常丰盛,姜满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苏家父母望着女儿毫无形象的吃相,不禁有些尴尬。
姜母一个劲儿地给苏桁夹菜,生怕他吃不饱,苏桁连声道谢,细嚼慢咽。
相比之下,姜父不禁头疼,这位公子哥儿究竟看上姜满哪一点了?
“满满,你的脸怎么红了一块?”姜母注意到姜满脸颊上的红晕,心生疑惑。
姜满停下筷子,正欲说是路上被苏桁捏的,谁料苏桁却淡然说道:“撞门上了。”
姜满僵硬地转头瞪他,而后者却若无其事地品尝着姜母夹的菜。
姜母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姜父喝了口酒,“满满自小就毛毛躁躁的,又倔又不听劝。”
姜满闭眼,无奈又羞涩,“爸,我再提醒您一次,亲生的,我才是您亲生的!”
姜父笑了笑,“现在有个人替我照顾她了,我这做父亲的也放心了。”
“他照顾我?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姜满小声嘀咕着。
“嘀咕什么呢?”姜父瞪了姜满一眼:“吃饭时安静点,瞧瞧人家阿珩,你就知道自己多差劲儿了!”
姜满只觉委屈至极,扭头看向身旁的“正面榜样”,一时赌气踩上了他的鞋。
苏桁眉头微动,“满满的脾气很好,平时很少生气。”
“你不用替她美言,她什么样,我们能不清楚吗?”姜父摇头叹气,恨铁不成钢。
姜满不服地吐了吐舌头。
恰好被姜父逮个正着,“你看她,你看她,还不服气。”
苏桁嘴角上扬,“我就喜欢满满这模样。”
姜满翻了个白眼,满心不满,就知道在爸妈面前装好人!
“你也别让着她,这丫头不打不成器!”
姜父笑言,姜母随之窃笑。
闻言,姜满瞪大眼睛,“爸!您可是知识分子,居然怂恿家暴?!”
“这是中国式的教育方法,偶尔用用也无妨。”
苏桁一笑,轻拍姜满的手背,“我一向学以致用。”
姜满瞪了他一眼,收回手,扬起下巴,“你倒是敢!”
“嗯,我不敢。”
姜父望着这对小夫妻恩爱的模样,心中终得宽慰。
两人餐后完毕,苏家父母找了个走访亲戚的借口,给他们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吃饱喝足的姜满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一丝都不想动弹,只有在家的怀抱中,她才能如此彻底地放松。
苏桁望着她,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养胖点挺好,我挺中意的。”
这话一出,姜满立刻坐直了身子,“你说我长胖了?”
苏桁挑眉反问:“你自己不知道吗?”
姜满瞪了他一眼,“胖是福嘛,再说,我又没吃你家多少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