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绎扬,你怎么来这了?”
这里可是南梁啊,他褚赢是因为格泽曜日的原因才回到了这里,那白绎扬又是怎么来的呢?
“褚赢,先别说那么多了,入府说如何?”白绎扬看了看周围开口道。
“合该如此,请进!”褚赢连连点头,随即伸手做虚请状。
二人一路来到了府内后院的一个房间内,这个房间里装修的非常古朴,周围几个书架,上面放满了关于围棋的书籍,房间中央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张棋盘,两盒棋子,这里应该是褚赢平时下棋的地方了。
看见那方棋盘白绎扬心中一动,现在褚赢认不出他,但他可以让他想起自己啊。
“褚赢,我可以用一下棋盘吗?”
“当然可以。”褚赢下意识点了点头。
随后白绎扬坐下,拿过两盒棋子开始在上面摆起了当年的一局棋。
褚赢看着一点点成形的棋局,从开始的疑惑到熟悉再到蹙眉,最后到了激动。
“褚赢,不知道这局棋你还记得吗?”一局棋很短,只有不到百手,但褚赢看的确实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局棋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把扇子你还记得吗?”白绎扬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取出了自己经常带在身边的扇子。
褚赢没有说话,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把扇子。
“还记得那是康熙二年的时候,我们二人走到街上,无意中看见了制作扇子的摊贩,当时我以半两银子买下了这把扇子,上面的诗还是我提上去的,落款的棋士白还是因为我不愿用真名才用的这个化名。”
“木野狐登玉楸枰,乌鹭黑白竞输赢。”
“烂柯岁月刀兵见,方圆世界泪皆凝。”
“褚赢,这一切你还记得吗?”此时的白绎扬双眼隐隐泛着泪光抬头看着褚赢道。
此时的褚赢眼含热泪看着白绎扬,他刚开始有些不信,但白绎扬摆出的棋,说出的话都是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再加上那种从他身上透出的熟悉感,不无在证明着白绎扬的身份。
“你是...你是小白龙?”褚赢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褚赢,是我啊,我是小白龙。”白绎扬激动的连连点头。
两人拥抱在了一起,褚赢声泪俱下,哭的极为伤心,他刚刚离开了时光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他没想到居然让他在南梁又见到了故友。
“小白龙,对不起,当初是我太过执着于神之一手,让你抱憾离去。”
“褚赢,怎么能怪你呢?下棋也是我想要的,神之一手也是我想要的,没什么遗憾的。”白绎扬摇了摇头。
“对了,你是怎么来到这的?还有,你和白绎扬是什么关系?”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那天我站在阳台上,突然面前出现一个黑洞将我吸了进去,醒来就在南梁了,至于白绎扬嘛,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认真的说起来,白绎扬是白子虬的转世,只不过当时的白绎扬并没有觉醒我前世的记忆罢了。”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事。”褚赢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你来这边了,以后怎么回去啊?”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白绎扬神秘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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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白绎扬化身为褚赢的好友跟随他一起进宫面见梁武帝,甚至还和梁武帝当面对弈了一局。
说实话,梁武帝的棋力还是挺强的,但有限,要说对比一下嘛,他的实力要比龙彦略低一个档次。
又过了两天,到了褚赢和杨玄保下棋的时间,他们要继续千年前的那场对局。
白绎扬早就做好了准备,找到了当年被杨玄保买通的那个小太监,太监嘛,无非就是贪财,当时杨玄保给了小太监十两金子,而白绎扬则是给了小太监五块金饼。
这一块金饼足足有十两,这就是白绎扬怕小太监临时变卦,所以才出了这么多,当时的小太监眼睛都被亮瞎了,直接表态会帮助褚赢揭发杨玄保。
对局开始,前期平稳正常,褚赢也在注意着杨玄保耍诈,但褚赢到底还是褚赢,心地太过正直,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
他依旧是眼睁睁的看着杨玄保耍诈挪动了棋子,而且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但他万万没想到,本来被他买通的小太监当即反口,一口咬定就是杨玄保挪动了棋子。
杨玄保一脸的不可思议,不知道小太监为什么会临阵反水。
梁武帝当即大怒就要将杨玄保下狱,为了自保他直接将自己贿赂小太监的事情说了出来,但这时,武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站出为小太监说话。
白绎扬早就防备这一手,所以将武帝身边的这个贴身太监也买通了,就为了关键时刻起到作用,你看,这不就用上了吗?
武帝可不是什么明君,对这个贴身太监的话非常相信,因为这个太监可是从小就跟他在一起的,深受他的信任,是心腹之人。
于是武帝当即下令将杨玄保下狱,择日问斩,这杨玄保的棋艺虽然不错,但武帝跟他没什么交情,再加上他贿赂宦官,企图颠倒黑白,他是死定了。
至此,褚赢在南梁的遗憾也就没有了。
转眼距离褚赢和杨玄保对弈已经过去了五天的时间,这几天白绎扬天天在褚赢家里跟他下棋聊天。
“褚赢,有没有想过回去?”白绎扬不经意的开口道。
“回去?回哪?”褚赢一愣。
“你说回哪?你难道不想再见时光吗?”
褚赢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绎扬,随后就是一阵的狂喜。
“你有办法?”
“当然,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呢就是继续留在南梁终其一生,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跟我回去,你这次会以真人的身份出现,但你的寿命不再是永恒的,你也会老去,你怎么选?”
“真的可以回去吗?”褚赢还是有些不信,毕竟这事确实有点不可思议,虽然他身上的事也挺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