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嘉兴冲冲的站起了身,看着白绎扬。
“师父,那我这算是您的弟子了吧?”
白绎扬无奈的点点头,这头也磕了还能怎么办呢?
“是了,你以后就是我白绎扬的第一个徒弟了。”
“啊?师父,我是您的第一个徒弟啊?那这么说的话,我是您的大徒弟啦?”何嘉嘉顿时兴奋了起来。
“兴奋什么?以后要好好跟我学棋,不可偷懒,争取早日定段成功!”白绎扬脸一板,显然已经是进入了师父的角色。
何嘉嘉的笑容一滞,随后忙不迭的点头。
“是,我以后一定认真学棋,我还想打败俞亮呢。”
“打败俞亮肯定没问题,只要你认真跟我练,现在走吧,跟我回家,你也认认门。”白绎扬起身道。
“好嘞,师父,您稍等,我收拾一下棋盘。”说着,何嘉嘉就将象棋和围棋收拾了起来,放进了包里,跟着白绎扬走了。
随后白绎扬开着车,拉着何嘉嘉回到了自己家里,在门口的时候给他录入了一下身份信息,省的他下次来的时候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哇,师父,这就是您家啊?”刚进别墅,何嘉嘉就惊叹了起来。
何嘉嘉的家庭还可以,家里不缺钱,但也没达到富裕的状态,这样的别墅对于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怎么?羡慕?”白绎扬轻笑着。
“是啊。”何嘉嘉点点头。
“不用羡慕,以后你定段了,参加比赛你也会挣钱的,以后买一个这样的别墅还是有可能的。”白绎扬鼓励着他。
“果真吗,师父?”何嘉嘉惊喜的看着白绎扬。
现在的何嘉嘉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对这些还是充满了向往的,钱对他来说概念不深。
“当然了,骗你干嘛?”
“走吧,我带你看看你今后练棋的地方。”说着,白绎扬就背着手朝着楼上走去。
来到了二楼,白绎扬打开了一个房间,里面大概四十多平,沙发、茶几、空调都有,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张棋桌,旁边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的全都是关于围棋的书。
“这里就是你以后练棋的地方,书架上的书你可以随便看,里面还有我当年跟别人比赛的棋谱。”
听见这话,何嘉嘉立刻就来到了书架前翻找,很快就找到了几本记录比赛的棋谱,但很快何嘉嘉就发现了不对。
“师父,这怎么都是您刚定段后跟那些低段位人下的棋谱啊?您跟俞晓阳、桑原、林厉他们下的棋谱能给我看看嘛?”
“哼!你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啊?就这些棋谱都够你研究的了!”白绎扬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
何嘉嘉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挠挠头。
“今天就先不用练棋了,你回家跟家里人商议一下,从明天下午你放学了开始,就来这里练棋吧,我会给你规划一下训练内容的。”
“是,师父。”
“好了,你自己熟悉一下,一会直接离开吧。”摆了摆手,白绎扬直接离开了房间。
其实这个小房间是白绎扬小的时候练棋的地方,现在他练棋的书房在三楼,这间房间索性就给何嘉嘉使用了。
待白绎扬走后,何嘉嘉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了棋桌前,拿起一本棋谱看了起来,他看的这一篇是由白绎扬一段对弈楚云二段,白绎扬执黑,楚云执白,最后的结果是,黑中盘胜,对局一共一百四十六手,可以说是碾压局。
何嘉嘉不自觉的就开始复盘了起来,虽然是碾压局,但对于何嘉嘉来说也是有帮助的。
就这么的,一本棋谱,何嘉嘉一盘一盘的复盘,整本棋谱里,全都是白绎扬中盘胜,没有一局是输的,这足以看出,白绎扬当年实力是多么的强横。
时间流逝,转眼间就过去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都有些黑了,何嘉嘉感觉到光线暗了下去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在这待了这么久。
之所以何嘉嘉专注程度这么高,那是因为白绎扬给他施加了“专注”才达成的效果。
这会的何嘉嘉居然有一种还要继续下去的想法,但想了想,还是回家吧,天确实有些晚了。
于是何嘉嘉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好,离开了房间,当他下楼的时候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绎扬。
“师父,天晚了,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吧,要不然一会天都黑了。”白绎扬笑着起身道。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何嘉嘉连忙道。
“没事,走吧。”说着,白绎扬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何嘉嘉的家距离白绎扬家不算太远,估计有个十几公里,很快就将他送到了家。
“师父再见。”何嘉嘉下了车对白绎扬恭敬道。
“嗯,回去好好跟父母说一下,我就先走了。”白绎扬点点头,随即一脚油门就离开了这里。
目送白绎扬的车离开,何嘉嘉走进了小区,朝着自己家所在的楼层走去。
他家住在三楼,进入楼道,直上三楼,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内的饭香四溢,看来他妈妈已经做好了饭。
“我回来了!”一边换鞋一边朝着屋内喊着。
“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一声怒喝给他吓了一跳。
随后只见一个彪形大汉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怒视着何嘉嘉。
“爸!”何嘉嘉硬着头皮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一天天的,学习不学,整天就知道出去玩!你作业写了吗!”何爸瞪着眼看着何嘉嘉。
“爸,我写完了。”何嘉嘉别看在外面挺嚣张的,但在他父亲面前就跟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般。
“写完了?写完了就不知道再看看书啊?就你这样的,以后能考上大学吗!”
“哎呀,行了,都要吃饭了,你就别说他了不行吗?”这时,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此人正是何嘉嘉的母亲。
“你就惯孩子吧,你瞅瞅给他惯的,一天天的,吊儿郎当的!”何爸冷哼一声,随即倒也没再多说什么,走到了餐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