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五楼
凌宇眨了一下眼睛，刚才跑远了得燕如玉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一张好看得脸蛋距离凌宇只差十厘米，脸上带着笑容凌宇甚至能看见几乎没有瑕疵的毛孔。
“怎么样，是不是查到什么东西了啊？”燕如玉带着兴奋的语气，脸上因为极速奔跑多了两团红晕，温热的气息已经喷到了凌宇脸上。
凌宇挑了挑眉头一脸志在必得的表情，阳光正好男人一如既往得意气风发，他看了一眼女老师走远得方向，和急匆匆一路小跑截然不同的就是那个男老师。由于距离过远凌宇看不见他长什么模样，只能看见那个男人若有若无盯向这里的视线。
凌宇挑衅得看向那边，直到站在那里的男人转身离开他才回头说话：“一点点，不过这学校有古怪！”
听着凌宇模糊不清的话语，燕如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刚想顺着凌宇视线回头，却看见男人有些俏皮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燕如玉明白了什么伸手接过白兔，而凌宇和他错身而过时提醒了一句：“记得回去找陈玄。”
燕如玉点了点头，头也不回跟着拥挤的人群走向实验楼入口处。二楼办公室里，陈玄面不改色的看向明显是装修过不久的房间，和实验楼其他房间不同，这里铺着一尘不染得白色地板砖，办公桌是和白色相反的黑褐色。
办公室明显很有生活气息，办公桌上放着很多文件还有一些绿植，就连方位和布置也是找人看过的。在陈玄打量着办公室时，秦主任阿谀奉承得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茶叶，上好的红茶被热水一泡就激发出了香味。
“凌队长，您先喝茶。”秦主任用上好的汝窑瓷倒出一杯通红透亮得茶水，茶水距离杯口只差几毫米得位置，秦主任双手捧住杯子递给了对面一进入办公室，显得周围环境都整洁了不少的警官。
茶只可倒九分，一旦倒满那就是要赶人，秦主任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陈玄垂眸看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那杯茶水，茶水颜色通红看上去应该是红茶，但又莫名像是血水。
“不用了，我不喝茶。”
秦主任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中，好在外面走廊里传来了噔噔噔得脚步声，还没等秦主任尴尬燕如玉得出现就将场面控制住了。燕如玉气喘吁吁的抱着孩子，看着明显有些不对得场面和师兄对视了一眼。
纯良得燕如玉在特别调查处待了一年已经彻底被同化了，现在纯良得内心已经变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看着那一杯如同血水得红茶，瞬间岔开了话题，一本正经得转头看向师兄：“队长，上面打电话过来了，让我们抓紧查。”
此话一出，秦主任瞬间也不尴尬了，他收回了递茶杯得手，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打开十几块钱一两得红茶袋子。一脸浪费了实在太可惜得样子，犹豫片刻之后也不怕烫一口就把红茶喝了下去。
“凌队长，那我这带你去看一下自杀现场。”秦主任连回味都来不及就一抹嘴，试探性得询问着对面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男人。
陈玄点了点头，跟着那个秃顶得教导主任走出了办公室。随着他们刚刚走出办公室，外面清脆而响亮的打铃声骤然响起，那些本来匆匆忙忙的学生都已经回到了教室，偌大的校园瞬间安静了下来，操场上只能看见一排排的树木和空旷的运动场地。
秦主任显然是习惯了这种氛围，他下意识的双手背在后面，就像是平常巡视学生有没有触犯校规又或者是有没有逃学不好好听课的学生一样。
这所学校的楼梯设计得十分独特，左右两边对称分布着。无论是上楼还是下楼，人们都需要按照一左一右的规则行走。那由水泥砌成的台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表面并不平整，左边这里缺了一小块儿，右边那里又少了一块儿，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台阶上还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污渍，有黑漆漆的油渍，也有不知从何处沾染而来的其他脏东西，使得原本就不太美观的台阶显得越发破旧不堪。
摇摇晃晃得扶手颜色极深，白色的墙面灰色的台阶猩红色扶手就像是恐怖片一样，那白白的墙面是身体，灰色的台阶是支撑身体得骨骼，而红色扶手就像是食管一样，让人摸上去就有种黏黏糊糊得感觉。
但已经习惯了教学环境的秦主任显然不这么觉得，他边慢悠悠得走着还不忘回头和负责调查案件的男人攀谈。陈玄也算是给面子，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学校墙面是新刷上不久的白漆，雪白而又透露出一股灰白的颜色。
他视线微微下移果然在台阶和墙壁处发现了不对劲，连接处的地方因为 刷不到，可以看见台阶上面一点点乌黑的痕迹。
陈玄收回视线看向在前面背着手走得秦主任，不着痕迹的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学校以前是不是发生过火灾啊。”
听到这话的秦主任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有些诧异得回头，满脸疑惑而不自然的看了一下墙面，似乎是知道瞒不过去一样，他有些含糊不清得解释道：“对，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好像是因为学生用蜡烛复习，结果走得时候忘记熄灭，不过人员是没有伤亡的。”
陈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话，而前面负责领路的秦主任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怕多说多错一样，他低着头只顾着往前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人走到五楼。
秦主任先他们一步走到了五楼台阶处，和其他楼层畅通无阻不同，五楼楼梯口有一扇巨大的红色铁门，铁门被用长长得锁链顺着门把一层一层得锁住。
铁门和楼梯口几乎是严丝合缝，四楼的走廊透出来的光在踏入五楼楼梯就一点点消失不见，陈玄站在半明半暗得从上数第二个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