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里还有小丑的人？”文欣研皱眉道。
“不只有小丑，还可能有天权。”回答她的是文浩研，“别忘了，这里可是她的大本营。”
“对，”萧云山开口道：“总之，这一次就让咱们自己来审问，这里的人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江局长那边怎么说？”
“他已经派了指导组过来，估计今天就能到，要不要等等他们？”
“不等了，”萧云山斩钉截铁道：“时间越久越容易出现变故，咱们直接去！”
一听见这话，一向雷厉风行的文欣研此时却有些犹豫了，“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些......”
“没时间考虑这些，”文浩研说道，“再拖下去，咱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行人商讨了一下，便决定由萧云山和文浩研立马去审讯室提审小丑。
审讯室里，小丑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
见到他们进来，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我原本以为跟那些人在一起已经够无聊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更无聊。”
“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杀又不杀，放也不放，到底要干什么？”
萧云山一脸微笑的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
原本以为小丑不会喝，可谁知他居然一把接过，然后一饮而尽，“谢谢你啊！能不能再给我倒一杯？”
“可以，”萧云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继续去倒水，“难道说做你们这行的涟水都没得喝？”
“可不是么！”小丑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跟你说啊，有时候要表演，我的天啊，整整一两个小时都没有水喝！”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有时候我没来得及吃饭的话，会更难受！”
萧云山“嗯”了一声，“这么说来，你经常去表演？”
“那可不！”小丑脸色一正，“有时候得去表演，有时候还得直播，真的是麻烦！”
“直播还行，我还能偷点懒，可是去表演的话，就真的难受啊，台下那么多人，我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吃吃喝喝的，难受死了！”
监控室里的几人听见他们这对话，顿时都有些迷茫了。
“这俩人，在说些什么？”文欣研一脸不解的开口问道。
“在聊家常啊！”钟阿离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说道：“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卸下小丑心里对他的防备！”
“可是小丑对他有防备吗？”
钟阿离闻言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有啊！像小丑这种有精神疾病的人，心理是倾向于两个极端的。”
“一个是心理防备极重，这样的人跟谁都不会说实话。”
“一个是几乎不会有防备，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想把自己的行为掩盖起来，对于他们来说，不在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相比之下他可能更在乎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
“不管是哪一种，萧云山都必须要想尽办法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而拉家常很显然是一种不错的办法。”
“原来他在想这些。”
众人听见她的分析才恍然大悟。
不过这时候钟阿离的面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可是像小丑这种人，他就这么轻易的被我们给抓住，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等众人问她，就听见审讯室里的萧云山开口问道：“小丑，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被我们抓住。”
“说说吧，你到底安排了什么。”
“我的安排？”小丑微微一愣，但随即笑了，“不愧是萧云山，跟你这种人说话就是省时间。”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一抹癫狂的笑容：“可惜的是，我就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啊！”
“你打算拖多久？”
“好问题！”听见这问题，小丑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好像也差不多了，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
萧云山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
“两点四十？”小丑微微沉吟了一会，“我看看！”
接他递过来的手机一看，正是那个时间。
“现在可以说了吗？”
小丑嘿嘿一笑，“当然可以，有两批人等着你去救！”
“一个是严泽楷他们，我把他们埋在杭州市外面的公墓那边，上面做了标识；一个是我手下的那些孕妇，他们在天封路47号。”
“你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而且只能救一个。”
“只能救一个？”萧云山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因为在那两边都有我安排的人，只要见你们的人出现在一边，另一边的人就会立马杀掉他们手里的人。”
“如果你们同时出现在两边，那他们就会同时杀死那里的人。”
“能做到吗？”萧云山有些不信邪。
“当然能！”小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因为里面有我的人，只要其中一方得救，另一方的人立马就会知道。”
萧云山微微皱眉，“你觉得我们会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当然能！”小丑嘿嘿一笑，“所以我交代给他们的是只要联系不到另一方的人，立马动手。”
“现在我的安排你们已经知道了，可以送我去监狱了吧？”
一听见这话，文浩研立马离开了审讯室。
刚出来就见到监控室里的几人。
“哥，你打算去救谁？”文欣研问道。
这个问题，文浩研也一直在想着，可是让他难受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一方面是一群孕妇，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同志。
“这......”
外面的几人在商讨的时候，马海龙在几个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去救那些人吧！”
“什么？”文浩研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说......”
马海龙长叹一口气，“他们是警察，从他们成为警察的第一天起，就应该有牺牲自己保护人民的觉悟。”
“可是他们......”
“我知道你的意思，”马海龙摆摆手，“可他们是警察，应该做自己该做的事，会理解的。”
“再说那些人，尽管他们做了些什么事，可依旧是咱们国家的公民，我们不能就这样判他们死刑，我们应该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