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许清媚在偏殿因伙伴不信任与困境无助而大哭。一个熟悉声音传来,当她想要与其交谈时,那个声音却没了回应。另一边,傅常林等人凝重商议,意识到苏婉娉因国运加持实力大增,众人与之差距巨大,若是苏婉娉对他们发难,他们没有一点办法。虽将突破希望寄予李霄尧,但即便他晋升大乘也难敌苏婉娉。许清媚见到苏婉娉后愤怒质问,提出比试,苏婉娉拒绝,认为实力悬殊且看穿许清媚想诱她出手。
苏婉娉嘴角上扬,笑意中满是轻蔑,:“这般幼稚的激将法,对我可不起作用。你我实力悬殊,这场比试毫无意义。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许清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激将法对你无用?那若这般呢?” 言罢,她俯身,恰似蜻蜓点水般在许穆臻脸上轻轻一吻。
“你!”苏婉娉面色骤变,脸瞬间涨得通红,却仍强作镇定,嘲讽道:“你除了在他脸上留下些唾沫星子,还能做什么?”
许清媚仿若未闻,又伸出手,在许穆臻身上轻轻摸索起来。
苏婉娉怒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许清媚头也不抬,冷冷道:“与你何干?” 说着,那纤细的手又朝着许穆臻的腿部伸去。
苏婉娉说道:“你往哪摸呢!”
许清媚红着脸说道:“你管得着吗?”
苏婉娉眼眸中寒芒一闪,冷笑一声:“今日,便让你知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手段皆是徒劳。” 言罢,她抬手,朝着护盾狠狠拍去。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苏婉娉震惊不已。那看似坚固无比的护盾,竟在她这一拍之下,如脆弱的琉璃般破碎开来。
苏婉娉心中大惊,暗自思忖:不对,我就吓吓她。以我这力道,根本不足以破掉这护盾啊。不好!
许清媚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她看着苏婉娉,脸上却缓缓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苏婉娉目光复杂地看着许清媚,说道:“故意激我打伤你,这便是你的计划?你太天真了。” 说着,她伸手抓住许清媚的手腕,须臾间,许清媚便恢复如初。
苏婉娉听闻有脚步声渐近,柳眉微蹙,旋即身形一闪,从窗户翩然离去。
许清媚望着苏婉娉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喃喃自语道:“穆臻哥哥,我很快就能治好你了。”
不多时,众人赶来,映入眼帘的是许清媚柔弱的身躯静静躺在地上。她发丝凌乱,肆意散落在脸颊两旁,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双眼紧闭,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穆臻哥哥...... 你很快...... 就会没事了......”
余明见状,赶忙上前,伸手为许清媚把脉。
许清樊满脸焦急,声音中满是关切,问道:“余师弟,清媚她究竟怎样了?”
余明微微皱眉,思忖片刻后说道:“师兄莫要忧心,许师姐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应是连日操劳过度,心力交瘁之下昏迷过去。只需好生休息一番,定能恢复如初。”
众人听闻,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将许清媚小心翼翼地送回房间,安置在床上休息。
苏婉娉自许穆臻房间跃出后,身影隐没在皇宫屋顶之间。清冷夜风呼啸而过,肆意撩动她如墨长发,发丝狂舞,却难以抚平她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长久以来,她一直笃定,自己对许穆臻的情意,纯粹炽热,仿若燃烧的烈焰,熊熊不息。过往种种,她所行之事,皆为能与许穆臻长相厮守,相伴一生。
可此刻,苏婉娉脑海之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那一幕 —— 许穆臻脸颊之上,缓缓滑落一滴水珠,那水珠晶莹剔透,却仿若一颗尖锐石子,投入她的心湖,搅乱一池春水。她难以分辨,那究竟是汗水,还是伤心泪水。这一幕,如同一把锐利匕首,直直刺入她的心间,让她对自己往昔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与动摇。
苏婉娉仿若失魂落魄的孤雁,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想起傅常林等人先前的小心试探跟那警惕防备的模样,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一阵剧痛袭来。她满心委屈,暗自思忖,自己从未有过伤害任何人的念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源于对许穆臻炽热的爱意,源于对失去他的深深恐惧罢了……
苏婉娉无力地坐在床边,双手环抱双膝,将头深深埋入臂弯之中,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鹿。她轻声呢喃,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夫君,只想着将你留在身边,长相厮守,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啊……”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许清媚在睡梦中,仿若穿越时空,回到了往昔宗门那段纯真岁月。
彼时,宗门后山静谧清幽,云雾缭绕,仿若人间仙境。
许清媚与余芳雪相对而坐,皆闭目凝神,沉浸在打坐冥想之中。
许清媚心思灵动,耐不住长久的寂静,偷偷睁开双眼打量着周遭。
余芳雪虽未睁眼,却瞬间洞悉许清媚的小动作,轻声说道:“心无旁骛,继续修行,唯有心如止水,方能感悟天地至理。”
许清媚闻言,俏皮一笑,起身来到余芳雪身后,伸出双手,轻轻为余芳雪捏肩,一边揉捏,一边撒娇说道:“师尊,徒儿我都已经打坐好些日子了,这心呐,早就如平静湖面啦。您就教教徒儿几招厉害的法术呗,让徒儿也能在宗门之中,扬眉吐气一番。”
余芳雪神色淡然,不为所动,说道:“你这丫头,心浮气躁,若不先沉稳心境,纵有绝世功法,也难窥门径。今日且先不教你。”
许清媚一听,愈发来了兴致,手上动作不停,口中更是甜言蜜语不断:“我那美丽动人、倾国倾城的师尊哟,您就开开恩,教教徒儿我吧。。”
余芳雪被她缠得无奈,思索片刻后说道:“罢了,看你如此执着,我且教你‘心如止水诀’,如何?”
许清媚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连忙问道:“师尊,这‘心如止水诀’有何厉害之处呀?”
余芳雪缓缓睁眼,目光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解释道:“‘心如止水诀’,顾名思义,修炼此诀,可让你心境如平静湖面,心灵达到一种极致的宁静、澄澈状态。待修炼至大成境界,届时,外界一切蛊惑、幻术,皆无法扰乱你的心智。”
许清媚听后,微微皱眉,似有疑虑,说道:“师尊,倘若日后我又遭人污蔑,就像前几天被那柳茹嫣无端陷害一般,这‘心如止水诀’能助我讨回公道吗?”
余芳雪神色平静,淡然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面对无端污蔑,莫要过于介怀,权当是耳边风,过眼云烟罢了。只要自身无愧于心,又何须在意他人闲言碎语。”
许清媚一听,心中不甚满意,嘟着嘴说道:“师尊,照您这么说,徒儿若是被人欺负了,岂不是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咽下这口气?可如此一来,徒儿心中愤懑难平,道心都乱了,还谈何修炼啊。这‘心如止水诀’,不学不学。”
余芳雪无奈摇头,又道:“既然如此,那我教你‘明镜仙心诀’如何?”
许清媚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连忙问道:“师尊,这‘明镜仙心诀’有何厉害之处呀?”
余芳雪神色平静,淡然说道:“此诀若能修炼有成,可令你心如明镜,洞彻万物,不为外境所扰,从而主宰自身命运。如此,可还有疑虑?”
许清媚眼中再度燃起好奇之火,问道:“师尊,这‘明镜仙心诀’当真如此神奇?可若徒儿还是被人污蔑,就像前几天被那柳茹嫣无端陷害一般,这又当如何?”
余芳雪神色未变,依旧平静说道:“清者自清,无需多言。他们爱说便说去,你只需坚守本心,莫让他人言语乱了你道心。”
许清媚闻言,依旧连连摇头,说道:“师尊,徒儿不愿如此。徒儿不想日后被人欺负了,还得劳烦师尊您为徒儿出头。徒儿渴望自身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能让那些污蔑之人,自动闭嘴。就像师尊您在宗门大殿之上,只需一个眼神,便能令那柳茹嫣跟那个糟老头子闭嘴。”
余芳雪听闻,陷入短暂沉默,未作回应。
许清媚见状,愈发来劲,一边为余芳雪轻轻捶背,一边软磨硬泡:“师尊,我那美丽动人、心地善良的好师尊哟,您肯定还有更为厉害的功法,就教教徒儿我吧。徒儿定当刻苦修炼,不负您的一番教导。”
余芳雪轻叹一声,说道:“没有了,爱学不学。”
许清媚嘟着嘴说道:“师尊你骗人。你明明还有更厉害的‘沧海明月诀’呢......”
余芳学说道:“你可知道你溯师姐都不敢打‘沧海明月诀’的主意?”
许清媚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徒儿曾有耳闻,只是不知此诀究竟是何功法。师尊,这‘沧海明月诀’是邪术吗?”
余芳雪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这‘沧海明月诀’并非邪术,只是其修炼之路,极为坎坷复杂……”
许清媚一脸坚定,说道:“师尊,再难徒儿也不怕。这次出任务徒儿就差点回不来了。所以只要能拥有强大力量,守护身边之人,徒儿定当全力以赴。”
余芳雪微微摇头,说道:“此诀修炼,难如登天,却又易如反掌,其中关键,在于修炼者的心性。你今日被柳茹嫣污蔑,心中定然对她怀恨在心,如此心境,又怎能修炼此诀?”
许清媚听后,微微一怔,旋即说道:“师尊,那徒儿现在便放下对她的恨意,如此,是否便可修炼‘沧海明月诀’了?”
余芳雪看着许清媚,眼中闪过一丝慈爱,说道:“傻丫头,岂是如此简单。这‘沧海明月诀’还需要心中有爱。”
许清媚说道:“可我很爱穆臻哥哥啊?这还不够吗?”
“傻丫头。”余芳雪笑了笑,说道:“儿女情长怎么能叫爱?”
许清媚心中疑惑更甚,问道:“师尊,为何儿女情长就不能算作爱呢?在徒儿心中,对穆臻哥哥的爱,亦是真心实意,情深意重啊。”
余芳雪微微一笑,说道:“这‘沧海明月诀’,需修炼者心中有爱。此爱,并非寻常儿女情长之爱,而是心怀天下、悲悯苍生的大爱。需你从内心深处真正生出,而非一时冲动之举。你说你深爱穆臻,可那不过是男女之间的小爱,与这‘沧海明月诀’所需的心怀天下之大爱,相去甚远呐。
这世间情爱,纷繁复杂。儿女情长,固然美好,却往往局限于二人之间。而这‘沧海明月诀’所追求的大爱,是一种更为广博、更为深沉的情感,它涵盖天地万物,包容世间众生。唯有拥有这般大爱之心,方能感悟此诀精髓,踏上修炼之路。”
......
沧海明月诀。她用的是沧海明月诀。
许清媚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兄长许清樊满脸关切地守在床边。
许清樊见她醒来,眼中满是欣喜,声音轻柔地问道:“清媚,感觉好些了吗?”
许清媚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依旧有些发沉的脑袋,说道:“哥,我没事儿了。” 说着,便欲下床。
许清樊见状,连忙伸手将她按了回去,说道:“清媚,你且安心歇着。穆臻那边,有傅师兄他们悉心照料,无需你操心。”
许清媚一听,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焦急与不安,问道:“哥,穆臻哥哥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许清樊微微叹气,神色间满是忧虑,缓缓摇头说道:“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好转迹象。不过大家都在竭尽全力,探寻救治之法。你莫要着急,当务之急,是先将自己的身体调养好。”
许清媚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着坚定,说道:“不行,哥,我必须去看看穆臻哥哥。我放心不下他。”
许清樊一脸坚决,说道:“清媚,听话。你且在此安心休养,待身体恢复,再去探望穆臻也不迟。”
许清媚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看着兄长关切的眼神,终是无奈点头,躺回床上说道:“哥,你把这个送过给傅师兄他们。”说着把玉牌递给许清樊。
许清樊点了点头,拿着玉牌离开了。
许清媚躺在床上,她的目光始终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对许穆臻的牵挂与担忧……
那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就是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