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大楼里回荡!声音不断被反弹、扩大,传到了整个楼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四层楼上一间办公室内,一个光头从身下女人的身上猛地抬起头来。细听了一下,连忙爬起来,拿起衣服就走了出来。
“谁他妈的打枪呢?!过去看看!”
门口两个小弟连忙转身下楼查看。
赵丰此时已经拾阶而上。他走的不快不慢,给众人留下了足够的时间。
刚走了几步,一楼里已经有房间打开了。几个人一脸懵懵地走过来查看情况。
赵丰停住脚步,直接抬枪,又是几声枪响,那几人已经彻底没有抢救的任何希望了。
如果一开始那几枪,可能还有人怀疑的话,那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彻底反应了过来。
整座楼内,宛如烧开的热水一般彻底沸腾了!
一时之间,楼内开关门声不停,楼道内更是响起了脚步声。
赵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疯狂。
这时,有人探头看到了赵丰,正要开口说话,额头上已经被一颗子弹击中,身子一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楼道内顿时响起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
赵丰这次没有保留了,身形一闪,如狡兔、如苍鹰、如猎豹!直接攀楼而上!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枪声过后,楼梯口已经躺下了好几人。
赵丰将手中已经打空了的枪直接扔在了地上,从一具尸体上捡了一把长枪放在手里掂了掂。
枪是好枪,可惜他用不习惯。
若是有把刀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以前抽到的奖励里面有一把断刺。
当初他也没有太在意,现在倒是一件称手的东西。
他心念一动,那把黑漆漆的断刺就出现在了手中。
东西是好东西,可惜只有一半,连个手柄都没有。
赵丰轻轻握住它。就在手完全握上去的那一瞬间,断刺仿佛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赵丰的手上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口。
伤口不大,可鲜血却是喷涌而出,只是眨眼之间,断刺之上已经被他的血液所浸染。
一个呼吸之间,那些浸满欲滴的血液却是被断刺所吸收殆尽。整个断刺之上,一道鲜红的纹路闪了闪,却又再次沉寂了下来。
此刻,赵丰只觉得这把断刺仿佛与他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
如他的朋友,如他的伙伴,如他的血肉,如他自己身体的延伸。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实实在在,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此时显然不是研究它的时候,因为已经有几道呼吸声在不断接近之中。
“你过去看看!”
墙角拐弯之处,有人拿着一把手枪,朝身后的人低声说道。
身后之人咽了一口唾沫,抱着一杆长枪,悄悄地走上前,将头探了出去。
只见在那不远处,一个男人正看着他,嘴角上还翘着一丝微笑。
只是那微笑,让他不寒而栗,有种看到地狱的恐惧。
就在他吓得要尖叫之时,那个男人的身子一闪,整整跨越了十多米的距离,宛如瞬移一般,直接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男人就出现在了面前,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
“说话啊!那人走了没有?!”身后有人焦急地拍了他一把。
那人这才惊醒过来,一道惊叫声还没等从喉咙里冲出来,脑袋已经被一把断刺直接刺穿了!
“喂!你…”
身后之人还要说什么,只看到身前之人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干干瘪瘪,如同枯木一般。
他连忙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的妖邪一般的面孔。
然后…
没有了然后。
赵丰解决掉眼前的几人,看了一把手中的断刺。
他能清楚地感觉的到,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虽然它无法表达,可他却能体会到它那兴奋的情绪。
赵丰没有去多想。
在他眼中,万物无对无错。只看你怎么去用它罢了。
只要它能让自己达到目的,那就是好东西。不能达到目的,哪怕它价值万金,也只是一个废铜烂铁罢了。
赵丰一路而上,等到了四楼时,整座小楼楼道之内,已经躺了不下三十多具尸体了。
他站在四楼楼口处,侧耳细听,却是有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循声而去,赵丰站在了沙老大的门口。
“嘭!”
他抬脚直接将门踹飞了!紧接着,就响起了好几道枪声。
赵丰站在门外,就在枪声暂停的那一瞬间,闪步走了进去!
他已经通过枪声捕捉到了对方的具体位置。当他站在那人面前时,那人也正一脸惊恐地躲在宽大的办公桌下,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着他。
“你是沙老大?”赵丰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和情绪。
“你…你是什么人?”沙老大虽然有枪在手,手却是抖动的厉害,声音之中更是透着恐惧。
“我是谁不重要。如果你非要知道我是谁,那就当我是你的追债人吧。”
赵丰说完,身体内突然迸发出一股无形之气,直接连人带桌子狠狠地崩了出去!
“哗啦!”
厚重的办公桌不堪重负,直接散架了。而沙老大更是犹如被一辆大卡车猛地撞上了一般,全身骨骼直接变成了骨头渣,只有一层皮囊包裹住了那堆烂肉碎骨。
赵丰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的套间之内,只见一个女人正一脸惊恐地抱着衣服躲在一处墙角之处。
随着他走过来,女人不断地紧缩身子,恨不得将身子融入到墙体之内。
“你是沙老大的女人?”
女人连忙摇了摇头,“我…我是他的员工。”
赵丰看了看她,“能成为他的员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不…不是的!”女人惊慌地道,“我是被…被骗来的!他…他说只要伺候好他,我…我就不用为了业绩担心的。
他…他就不会打我。
不然…不然,他会把我卖到红灯区去。”
赵丰盯着她道:“你是哪儿人?”
“我是华国雨洲人。”
赵丰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在国内这是怎么了?难道都卷成这个样子了?
他们宁肯放弃舒适安宁的生活环境,哪怕吃点苦受点罪最起码也饿不死,更不用为了活命而苦苦挣扎吧?
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被人用高额的工资,轻而易举地忽悠到这里来了呢?
这个问题,赵丰实在是想不明白。
可能正如那句话说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吧。
谁知道呢…
“这里不应该只有你一个人吧?其他人呢?”
女人连忙指了指身后,“他们都在那后面的小院里。”
赵丰点了点头,“穿上衣服,带我过去。”
女人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套在身上,小心翼翼地带着赵丰出了门。
一路之上,看着楼道里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女人吓得腿脚都软了。
那里面,她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以前他们面对自己时,那是多么的嚣张!现在却是成了一具具冰冷地尸体,躺在那里,满脸只有狰狞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