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光敲断他:“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跟代哥说?我告诉你,不行!”
“那好吧,我不说了。”郑相浩无奈地说道,他知道李正光心意已决,再劝也无济于事。
李正光接着说:“电话关机,小号联系。挂了电话,马上收拾行李,立刻就走,听懂了吗?”
“听懂了。”郑相浩赶忙回应,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李正光挂断电话,对高泽健说:“泽健,收拾东西,咱们走。”
“哥,咱们去哪儿啊?”高泽健问道,眼神里满是迷茫。
“随便走!”李正光说道,此刻他的心里也没有明确的方向,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高泽健又问:“总得有个方向吧。”
李正光思索片刻,说道:“先往新疆走,去买去新疆的火车票,咱们往新疆跑。”
高泽健又问:“那他们俩呢?”
“别管他们,也别敲听。”李正光果断地说道,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再牵连更多的人。
当天下午,两伙人便分头离开了,各自去向不明,仿佛被黑暗的洪流瞬间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天夜里,康森赶到了北京。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康泉,他心痛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心疼。康森转头质问老德子:“你们一起喝9的,为啥李正光只敲他,不敲你?”
“森哥,我当时没乱喊啊。”老德子赶忙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喊什么?”康森一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老泉喊着要举报正光。我猜可能就是这话把正光给吓着了。他这些年不一直都在跑路嘛,一旦被抓,那可就没命了。我寻思他可能觉得老泉是个祸患,就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除掉。”老德子分析道,把自己的猜测一股脑说了出来。
康森一听,怒喝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抓他呀!”
老德子面露难色:“一是现在根本找不到他人,二是咱们也没有直接证据啊。”
“不是还有个女的吗?”康森提醒道,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记不清了。”老德子无奈地说,语气里满是失望。
康森一听,气愤地说:“什么叫记不清了?她在哪呢?”
“在隔壁病房。”老德子回答。
康森二话不说,转身来到隔壁病房,看到了那陪唱女郎。他问道:“你那天晚上跟我弟弟在一起?”
“我……我记不清了。”女郎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康森的眼睛。
“你好好想想!”康森逼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
“大哥,我真记不起来了。”女郎害怕地说道,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
康森一伸手,从司机的包里拿出十万块钱,“啪”的一声扔在床上,恶狠狠地问:“现在有点记忆了吗?”
“有……有一点了。”女郎看着钱,犹豫了一下,贪婪和恐惧在她心中交织。
康森又拿出十万,继续问:“是叫李正光吗?身高不到一米八,小下巴,大眼睛,是不是他?”
“像!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跟你描述的挺像。”女郎忙不迭地说道,在金钱的诱惑下,她的记忆似乎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康森一听,冷哼一声:“行了。现在这事儿归哪个部门管?”
老德子回答:“现在归分公司管,他们已经在找李正光了。”
康森咬牙切齿地说:“那可不行,我得找人。这次非得把他弄进去不可。他李正光还敢敲我弟弟,他本身底子就不干净,这次进去,他就别想出来了。老德子,老泉跟你关系一直不错,这个时候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他。”
“森哥,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泉哥。”老德子赶忙保证,不敢有丝毫马虎。
“老泉就交给你了,我出去办事。”康森说完,一摆手,转身离开了,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
“森哥……”老德子还想说什么。
“行了,你就给我看好他,我走了。”康森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老德子在原地一脸无奈。
康森在北京有不少生意场上的朋友,个个都是各行各业的大老板,其中不乏有身份地位极为显赫之人。为了能尽快捉拿李正光,康森约了十一位老板第二天晚上在府井聚餐商议此事,一场针对李正光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另一边,李正光向来对兄弟仗义。他深知自己的事情可能会给加代带来麻烦,所以宁愿选择再次踏上逃亡之路,也不愿告知加代,这份情义重如泰山。
此时,加代这边刚刚走出包厢,邹庆忍不住说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怎么这么说?”加代疑惑地看着邹庆,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解。
邹庆说道:“他不可能跟你和解的呀,你这钱不就白花了吗?”
“我想到了这一点。”加代神色平静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想到了还给他钱?”邹庆一脸不解,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加代解释道:“里面坐着的十几个老板,哪个不是身价过亿,哪个没有深厚的人脉和强硬的靠山?我不能把他们全得罪了吧!旁边那五六个可能不认识我,但他们又不傻,他们是看其他人没出声,所以才没说话。说不定私底下就会给康森出谋划策。我这么做,起码不会得罪北京这帮人。他们会觉得加代这人还行。至于说康森过后反悔,或者怎样,我等着他。只要他不在四九城闹事就行,因为正光还要在北京生活,你懂了吗,大庆?”
“哥呀,你这……”邹庆刚想说什么。
加代一听,脸色一沉:“什么?”
邹庆赶忙改口:“不是,我说你这脑子考虑得真周全。”
加代说道:“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来处理这事,也只能这么办。正光不在深圳,也不在东莞,他总归得在北京吧。只要北京这帮人不找他麻烦就行。”
“可那二百万就这么敲水漂了?”邹庆还是觉得可惜,那毕竟是一笔巨款。
“这算什么?过后,我肯定把钱要回来。如果他不反悔,这钱就当给他了。他要是反悔,我不但要把钱要回来,他给的这些还远远不够。”加代自信满满地说道,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邹庆一听,不禁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大哥,你真了不起。”
包厢里,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四五个不认识加代的老板对康森说道:“老康啊,你这事……”
康森看向离门口最近的一个老板,问道:“他走了没?”那老板起身开门看了看,回答道:“走了。”
康森转头看着老赵和老周,问道:“你俩还在这儿干嘛呢?”
老赵和老周一听,说道:“那我们走了。”其他几个认识加代的老板也跟着起身离开。包厢里最后只剩下康森和四五个不认识加代的老板。康森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几个真不想帮我?”
“不是大伙不想帮你,你看当时大家都没吭声,我们也不清楚加代这人到底什么背景。你想想,这帮忙的事儿,要是帮得不合你心意,你又该说这不好那不好的。当面得罪他干什么呢?真要收拾他,也不急于这一时,过段时间再动手也来得及。但现在你俩不是已经和解了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一位老板苦口婆心地劝着康森,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康森一听这话,瞬间暴跳如雷,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和解个屁!他给我拿了点钱,这事就能一笔勾销了?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