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闻太后晕倒,心中焦急万分,他顾不得与沈柔下棋,立刻起身,“芙蓉郡主,随朕一起过去看看太后。”
“臣女遵旨。”
沈柔心里想太后晕倒肯定跟自己有关,自己去了,她会不会气的直接请大家吃席,那样自己和上官云庭还有未来吗?毕竟那是他亲娘,就算他同意皇上也会收回赐婚圣旨。
皇上带着众人匆匆赶往太后寝宫而去。
自从皇上登基为帝,太后因为偏袒霍家和皇上闹得有些不悦,这次皇上又毅然决然处置霍家导致太后对皇上一直心存不满。
他们母子关系也一直僵持不下,皇上对太后也无计可施。
但是想到父皇还在的时候,母后在宫里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就心疼他。
一路上心急如焚来到太后寝殿,看到太后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焦急询问:“陈太医,太后状况如何?”
“回禀皇上,太后急火攻心晕倒,微臣极力救治,但太后仍在昏迷。”
“太后,何时会醒?”
“微臣也不敢断言。”
几名太医在太后寝宫忙前忙后,额头布满汗珠。他们用尽各种方法,试图让太后苏醒,但太后仍昏迷不醒,这让他们束手无策。
皇上和上官云庭焦急看着太医,连忙询问道:“陈太医,太后如何?”
几名太医连忙跪下,小心翼翼看了眼皇上,“回皇上,我们几位太医用尽各种办法,但太后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们心里也在暗暗嘀咕平时一针下去人肯定苏醒,为何在太后身上没有效果,让几位太医疑惑不解。
皇上顿时龙颜大怒,“一群庸医,朕要你们何用?”
“微臣惶恐。”
上官云庭眉头紧锁,凝重看着躺在床上的太后,此时他心里既心疼又恼火,当时自己说话太重导致母后急火攻心。
自己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错吗?母后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极力反对自己娶小柔,难道真是因为身份悬殊吗?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让他不得而知。
“皇兄,是臣弟说话太重了,把母后气倒了,你处罚臣弟吧!”
“朕知道你们肯定会争执,但没想到会把母后气倒。你也别自责,这也不能怪你,两人都在气头上,说话难免有些重。”
“多谢皇兄体谅。”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醒母后。”
“皇兄,要不请叶神医回京救治母后。”
“母后的病情能等那么长时间吗?”
太医连忙道“:回皇上,现在太后的脉象平和许多,如同熟睡一般,只要每天供应参汤补充营养,等叶神医过来不成问题。”
“也只能如此。”
“寒林,传消息给叶神医请他务必回京一趟。”
“属下遵命。”
沈柔连忙道“:等等…”
“小柔,何意?”
沈柔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皇上和上官云庭都诧异的看着沈柔,他们不明白沈柔为何阻止去请叶神医回京救人。
沈柔用眼神示意他们看好太后的一举一动。
她故意大声道:“皇上,臣女需要一又粗又长的针在太后头顶百会穴中扎针,一针下去立竿见影。”
众太医诧异的看着沈柔,晕倒不是扎人中和虎口吗?怎么扎头顶百会穴了,自己从没听过这样救治晕倒的病人。
皇上不知沈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她信心满满又镇定自若的样子,顿时好奇道:“芙蓉郡主,你学过医术吗?”
“回皇上,臣女没学过医术,但是我妹妹她是叶神医的徒儿,我天天和她在一起耳濡目染,学到一些皮毛。”
“太后这样的情况和我妹妹前段时间救治的病人情况一模一样。那老夫人昏迷不醒多日,我妹妹一针下去立竿见影,病人不仅好了,还活蹦乱跳。”
“就是臣女手艺不精,万一持针的手一抖那就惨了。”
太后听到沈柔的话,气的全身颤抖,双手握拳,如果不是寝殿有很多人在她肯定不装了。
皇上和上官云庭看到太后双手握拳,顿时明白沈柔的意图,为了给太后台阶下。
“陈太医,你觉得芙蓉郡主办法可行吗?”
“微臣行医多年从未听说过这样治病救人的法子。”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妹妹研究出给难产的妇人做手术。”
“什么是手术?”
“就是把难产的妇人肚子划开,把肚子里的孩子抱出来,再把肚子缝合上。”
众人惊恐万分看着沈柔,她说的如此轻巧,把肚子剖开抱出孩子,人还能活吗?
陈太医否定道:“芙蓉郡主,一派胡言,人肚子划开还能活着吗?”
“不信你去云州打听打听,我妹妹叫沈雪,现在在“同济堂”药铺跟随叶神医坐诊,我来京城之前就为一名难产的妇人做了手术,母子平安。”
“真的吗?还有这医术。”
“你派人去云州打听便知,本郡主说的真假。”
皇上诧异看着沈柔,又看了看上官云庭,上官云庭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他信沈柔,对着皇上点了点头。
皇上双眼顿时放光,称赞道:“芙蓉郡主妹妹,果真研究出那样的手术定是大功一件,朕会派人去云州核查,确有此事,朕定重重奖赏。”
“多谢皇上,臣女怎敢骗皇上。”
沈柔故意在皇上面前提起剖腹产手术,就是为了妹妹和上官睿未来打基础。
看得出来他们两情相悦,如果妹妹一直碌碌无为,她和上官睿皇子的身份差别太大,未来堪忧,所以让皇上知道妹妹的优秀,为未来做打算。
嬷嬷看皇上和沐王,信以为真,她吓得急忙挡在床边,怒斥道:“芙蓉郡主,就算你妹妹是叶神医的徒弟,又研究出给产妇做手术。但是你不懂医术怎敢在太后凤体施针,万一太后凤体受损你能承担的起后果吗?”
“本郡主没那金刚钻,怎敢揽这瓷器活,所以嬷嬷你放心,等一下你帮本郡主紧紧按住太后的头,免得本郡主施针的时候她醒了,扎错位置就惨了。”
躺在床上的太后听到沈柔的话,猛的打了一个冷颤,这死丫头太狠毒了,假公济私报复哀家。
一针下去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她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
皇上和老九这两个不孝子竟然没有反驳她的馊主意,这是要自己的老命吗?
她纠结要不要现在醒来,面子重要命更重要。
这时宫女拿着针过来,“芙蓉郡主,这针可以吗?”
“虽然有点细,但是不影响效果,嬷嬷帮本郡主按住太后的头,本郡主现在就可以施针了。”
她故意迈着大步往太后床边走去,太后吓得缓缓睁开眼睛,嬷嬷见状激动大喊:太后,您醒了。”
皇上和上官云庭也配合走到床边,“母后,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太后看自己两个儿子一眼,看他们关切的眼神不假,应该不知道那个狠毒丫头的意图。
故意装出一副迷糊的表情,“皇上,哀家这是怎么啦!怎么感觉身体无力。”
“陈太医快过来给太后看看。”
陈太医连忙过来太后把脉,把完脉以后,“回皇上,太后脉象平和,微臣开一副药太后服下就没事了。”
“母后,您听到了吗?您凤体安康。”
太后看到上官云庭就想起他反驳自己的样子,“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儿臣告退,嬷嬷好生伺候太后,如有不适立刻来报。”
“老奴遵旨。”
皇上带着众人离开寝殿。
上官云庭和沈柔走到外边,小声道:“小柔,你怎么知道母后是装病的。”
“我进入寝殿一直疑惑太医不都是大齐顶尖的人才吗?怎么连小小的晕倒都治不好。”
“后来我仔细观察太后的一举一动,太医施针,太后看是静静躺在床上,实则全身紧张,还带着一丝丝不安。”
“刚开始我还不能确定太后就是装晕,无意中看到太后手微微颤抖,让我更加确定太后就是装的。她以这样的方式来反对我和你的亲事,也想看看自己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
“还是你观察入微我们都没发现这样的细节。”
“你们是关心则乱。”
“皇兄,臣弟现在可以去拿圣旨了吗?”
“朕的圣旨已经给芙蓉郡主了,但是你们要低调行事,毕竟母后还在气头上,你们高调宣扬让她颜面何存,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臣弟明白。”
“后天晚上庆功宴,芙蓉郡主别忘记参加。”
“臣女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