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栗树惬意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随后慢悠悠地剔着牙。
许不凡则端起茶杯,轻抿着酒后的茶水。
两人相对而坐,谁都没有率先提出买单的意思。
栗树坐不住了,眼睛斜斜地瞟了一眼许不凡,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小子,总不至于让老哥来结账吧?”
“哈哈,你这老头抠门的狠”
许不凡大笑,“老头,话说以前的君王啊要想服众,必须要有一个权杖,那可是权力的象征,又名节杖”
说到这里,许不凡呷了一口茶,顿了顿。
栗树微眯着眼,压根不搭话,暗忖“你小子肯定没憋好屁”
而隔壁桌一个胖子,却支着耳朵,饶有兴趣的偷听着。
“他每次出门的时候必带节杖,因为那是他权力的象征,他给节杖起了一个名字叫我来”
说到这里,许不凡又停顿了下来,自顾喝着茶。
“嗤”
栗树嗤笑一声。
而胖子期待了半天,却只听了个半截故事,不禁好奇的抓耳挠腮,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许不凡笑眯眯的看着胖子,“他每次出门的时候,就会喊我来…”
“节杖”
胖子脱口接到。
“哇。你这智商占领了高地,真聪明啊”
许不凡夸赞着胖子。
胖子一脸得意洋洋。
“兄弟,你是君王,你来说句全的”
许不凡下着套子。
“我来节杖”
胖子兴奋的迅速大声说着,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而沾沾自喜。
“你确定?”
栗树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只见他快如闪电,上前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腕。
这着实把胖子吓了一跳。
“我来节杖,没错啊”
胖子没注意到自己上当了,还满脸疑惑的再次大声说了一句。
“小二,听到了没有”
“客官,听到了”
“胖子去结账吧”
栗树厉声喝道。
“啥?”
胖子懵圈了,但看到店小二,瞬间明白了什么,被人摆了一道。
“我不…”
胖子哪肯,正要大叫,可是栗树却一个瞬移不见了,再看讲故事的那位早没了踪影。
“天杀的”
胖子发出了肉痛般的惨叫,但又想到了那个突然不见的老者,很有可能是元婴,只能满脸委屈的生生憋住。
……
“我说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欺负小孩啊”
“老夫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不是好鸟”
“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
“…”
两个人现身于一巷子里,栗树带着许不凡七绕八绕的,来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不大,但里外漆黑无比。
“到了”
栗树来到大门前。
“这也不像游乐的地方啊?”
许不凡面带疑惑,并非想象中的花街柳巷,“难道是暗娼?”
许不凡乱七八糟的想着。
只见栗树,轻轻扣了门上的锁环,三长两短。
在嘎吱嘎吱声中,黑色的大门开了。
没有人迎接,栗树带着许不凡迈过门槛,这是一个院子,里面杂草丛生,一个个长满了青苔的石板铺成的路直通向一个正房。
“搞的怎么神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贩毒”
许不凡小声嘀咕。
“嘘…别说话”
栗树小心翼翼的,竖起来一根手指在嘴边。
栗树站在正房的门前,门上有禁制,只见他掏出一个腰牌,在光栅上一划,门开了,里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一条石板台阶,拾级而下。
这像一个无尽的深渊,两个人沿着台阶往下走了半天,更诡异的是,下着下着,许不凡感觉这个台阶居然又往上了。
这下他的脑子凌乱了。
“这是高深的空间法则”
栗树看到紧皱着眉头的许不凡向他解释。
“哦”
许不凡自然明了,“这有点像莫比乌斯环”
莫比乌斯环 ,又名莫比乌斯带,是一个没有边界、单侧曲面、无限循环的二维环形结构。
但又比这更高深。
许久之后,两个人来到了一处高台。
这里有一个圆形的如镜子一般的光门。
这个光门发着氤氲的亮光。
栗树还是拿着刚才的腰牌,往光门上一插,光门光芒大盛。
“走,穿过去”
栗树一马当先的进去了,许不凡紧随其后。
两人再次出现,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平台上。
抬头观天,天空是黑色的,环顾四周,平台周围是无尽的幽深的深渊。
平台之上已经有人了,在来来回回的穿梭。
一个白须老者笑容满面迎面而来。
“哈哈,栗老鬼,才来啊”
“麻老头,每次都那么积极啊”
栗树嘻嘻哈哈的打着招呼,“不凡,这是太清教的麻烈”
“见过麻前辈”
许不凡赶紧上前行礼。
“嗯,小伙子一表人才”
麻烈看了一眼许不凡,然后就跟栗树寒暄起来。
许不凡摸了摸鼻子,自己一个金丹哪会入得了这些元婴的法眼,何况是一个元婴中期。
许不凡环顾四周,元婴修士一波一波的,居然还有一个老熟人,花祖。
花祖显然也看到了他,流露出怨毒的眼神。
而这里还有凡人做着服务工作,端着酒水灵果的到处走动,有点像一个party。
元婴修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相互聊天。
而许不凡四下走动,观望。
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所来人员几乎都是凭空出现的,只有来路,不见出路。
就是一个奇大无比的平台,似乎是悬浮在虚空。
“难道来这里就是聊天叙旧的?”
许不凡可不这么认为,肯定有蹊跷的地方。
“许兄,又见面了”
在许不凡自顾溜达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哦,是姜兄啊”
许不凡定睛一看,是姜云飞。
“许兄是第一来这里吧?”
姜云飞看到许不凡四处张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不错,敢问姜兄,这里有什么说法吗?”
“许兄,有所不知,现在我们在虚空塔”
“何意?”
“我们往上飞,会遇到很大的阻力,突破了阻力,再往上,就是罡风,那风能把人吹的只剩骨头渣,啧啧…”
姜云飞摇头晃脑的向许不凡科普着,“那突破了罡风层就来到了虚空,也就是这里了”
“你的意思是说,从这里掉下去岂不是寸骨不存?”
许不凡听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