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家,江艳秋马不停蹄地就把所有事情和疑点都整理得清清楚楚。
至于该怎么解决嘛,那就交给江安华了。
一直等到江安华回来,她停下来。
江艳秋直截了当地说:“爸,找个安静地儿,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江安华带着她进了两个老人的屋子,江艳秋把手里的信递给了江安华。
江安华看完也惊叹江玉珠的心思如此细腻,虽说上面说是江玉珠指使的,可又没什么证据,只是找到人证。
估计当初江玉珠举报陆云霞估计也是这么个套路,还好他稍微一琢磨就能想明白,要是去查估计也不会有结果。
看完后,江安华才说:“要是他们真都这么做了,老六举报也没什么问题,这可是做好事呢,你同学他们做的,可是捞社会主义的羊毛。”
江艳秋强调说道:“老六举报的可是我们知青点的人,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两人可不好惹。”
江安华不以为意地说:“我江安华行得正坐得端,他们还能冤枉我不成?”
江艳秋再次解释的说:“相处了四五年,我可太了解他们了,他们那是有仇必报,我就怕他们会加倍报复老六,更怕他们会牵连到老六身后的江家,这次他们损失了那么多钱,肯定会想方设法从江家手里加倍讨回去的。”
江安华根本不信江艳秋,嘲讽说:“他们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
江艳秋叹口气直接说:“反正我没骗你,那个姓顾的女知青,因为她养父母对她不好让她下乡,她连她养母的娘家,养父养母的兄弟姐妹都不放过,更别提我们这些老六的直系亲属了,到时说不一定有可能被牵连。”
江安华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地说:“还有这样的人啊,无辜的人都连累进去了。”
江艳秋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她们的老乡是这么说的,这事可没开玩笑,你现在管后勤物资,我就担心他们会从你这下手。”
乔蕾和顾清清的本事,要想轻而易举地拿走江安华他们的东西,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到时候东西没了,江安华可就百口莫辩啦。
不过这些可不能说出来,还没等江安华开口。
江艳秋就又说道:“而且除了他们,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老六那点本事,可查不出行贿这些事儿,后面肯定有人故意帮忙。”
然后她就把整理好的疑点递给了江安华,江安华看完才重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江艳秋说:“你去把老六叫回来,我有事要问她。”
江玉珠除了月底回来拿钱,平常周末都不回家的。
江艳秋跑到帝都大学,找了个同学帮忙叫人,好在她的确在图书馆看书。
江玉珠出来看到江艳秋,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怎么来了,我还得复习。”
江艳秋直接问:“你为了沈书砚把乔蕾给举报了?”
江玉珠也不否认,说道:“我举报她,那是为了正义,为了党的领导,我可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去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腐蚀干部,挖社会主义墙角,占国家便宜!
我举报他们没有一点私心,也没有任何个人企图,更不是为了谁!”
江艳秋懒得跟她废话,说:“爸让我叫你回去,她有事问你。”
“等我回去拿书。”江玉珠转身回图书馆拿书去了。
江安华说的话,她还是不敢不听,上次举报陆云霞后,她可体会到那种被父母放弃的恐惧。
回去之后江安华把事情的严重性讲了一下,江玉珠这才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她的生活补贴挺高的,家里每个月还会给她二十块,平时也没少从陆云霞、江明珠、云依念她们那儿拿零花钱,所以她手里算是不缺钱。
周末放假一天花五块,找个人跟踪乔蕾,怕乔蕾发现,每个星期都换人。
她举报的那些内容和证据,都是帮她调查的人给她的,其他的她也没想那么多。
至于她请的那些人,她都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些没事儿干的小混混。
江安华也没多说什么,就让她好好学习,别再搞其他的了,别到时候连书都读不成了。
江玉珠老实地点头保证不会乱来。
但这事的确有些棘手了,连江玉珠自己都记不住的人,顾家又是怎么查到的?
会不会也是有人故意把证据给他们的,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故意让两家得罪顾家,两家没有利益关系,没有必要啊。
在顾清时家的一番操作下,总算可以把乔母和帮忙做衣服被抓的人放出来了。
不过这事儿影响不小,特别是印染厂那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加上很多轻工业厂都在亏本,上面的自然要严查。
顾清清他们主要是没有被抓个现行,加上罪责被抓的几个人全部扛下来。
有顾家的疏通。那几个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布料、成衣还有工具都被没收了,缴罚款,就把人放出来了。
总体来说乔蕾他们损失挺大的,不过好在他俩家大业大的,这点损失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知道结果后顾清清就琢磨着该怎么报复江玉珠。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跟那小姑娘无冤无仇的,对方为啥要报复他们。
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顾父突然开口说道:“这事儿是你们自己搞错了,这可是在触碰法律底线呢,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再这样了”
顾清清赶忙点头:“好的,谢谢爸,辛苦爸了。”
顾父接着说:“你们想做生意我理解,现在上面也在讨论这个事,早晚都能光明正大地做?
不过触碰法律的事儿,你们可千万别再干了,你们要是想做衣服需要布料,让你妈给你们介绍熟人,走正规渠道拿,可别再搞这种触碰法律的事了。”
顾清清真心的表示:“吧,我知道错了,我肯定不会再犯了。”
这次真把她吓得够呛,他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怎么就同意给对方塞钱。
对方估计也觉得不好意思,才把价格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