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几个人格,琴酒突然发现,薪水小偷波本竟然还是杀伤力最小的。
琴酒只觉得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他深深吸了口烟,侧头朝伏特加看了眼。
伏特加会意,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手环递了过去。
琴酒接过后,暗绿的眼眸带着逼人的压迫感,朝降谷零冷冽地说:“这里面有微型炸弹和定位系统,你这次惹得麻烦太大,必须监管起来,自己戴上。”
降谷零眼睛闪了闪,先是枪,接着是黑科技的炸弹手环,里面还有定位。
嘶,实锤了。
这家酒厂是混黑的。
魔术师眼珠子转了转,极道好啊,极道嚣张啊。
极道不用遵守正道的秩序和规章制度,只要他目之所及的囚笼,都可以借助极道的势力处理掉。
哇,没失忆前的我真是太聪明了,加入组织太明智了啊。
不过利用组织的想法可不能被琴酒知道。
降谷零微微蹙眉,神色裹挟着浅浅的忧郁,他轻叹一口气,像是被关进笼中的小鸟,哀哀戚戚的望着外界自由的天空。
就在这一瞬间,小丑扑克牌像飞刀般从他手中飞出,带着强大的力道狠狠朝琴酒手腕上扎去。
琴酒骤然变色,一直放在风衣口袋的左手直接拿出来,装着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了扑克牌,一枪将其打碎。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锋利的大王牌划破,从另一个诡异角度飞过来的小王牌扎进他的指缝。
琴酒手一疼,条件反射的松手,手枪直接砸在了地上。
他眼里染上赤红的嗜血,神色兴奋了起来。狼见了血并不会退缩,反而更加凶狠。
琴酒拥有狼一样的血性,越战越勇,越凶越兴奋。
他拔下手上的扑克牌,疾步冲上去,就要与降谷零缠斗。
降谷零慌乱退后,口中哇哇叫着:“你别过来啊,我只是个柔弱的魔术师啊。”
说话间,无数扑克牌从他手中洒出,像是带着刀刃的雪花,美丽中透着冰凉,华丽下是森然的杀机。
——克制住你自己!
降谷零皱眉,有人在他脑子里严肃的命令。
谁啊,用这么讨人厌的语气说话。
——不要被他们发现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为什么?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又为什么不能被他们发现?
——你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实验体。
我?不可能,我决不允许自己无力地被束缚在实验室里,那太逊了。
——克制!
魔术师冷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实在让他不喜。
这不容违抗的、严肃正经的、命令的口吻,就高高在上的政客干部,跟自由的他完全不搭!
额,他之前好像说,这个声音是他自己的?
魔术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笑。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这么正经!
但下意识的,他克制着自己的反击,先砍掉七成实力再跟琴酒打。
漫天卡牌废物,他微微蹙眉,唇瓣很快苍白下来。
“花里花哨。”琴酒察觉到他快速下降的身体状态,嗤笑一声,从研究所离开半个月,估计身上的伤都没好全,还敢这么跳脱!
琴酒身形飞快挪动,后退、下腰、抬腿、转身……
每一个动作凌厉又利落,那是一种暴力的美。
琴酒内心冷锐地衡量着魔术师的体术,可能是人格的影响还有组织实验的后果,他的力度比田纳西低太多了,也就比卡慕强些。
出招的速度和角度都带着滞涩,可见身体不怎么好。
回想起研究所的人报告的消息,这家伙自行将体内埋藏的东西抠了出来。
这个疯子!
也难怪身体会差成这样!
琴酒得到结论后,不再躲开扑克牌。他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降谷零身边,出手毫不留情地朝降谷零脖子打去,想将人先打晕。
降谷零发现了他的意图,连连躲藏,口中喊道:“琴酒,你要是敢打晕我,我就喊了。”
琴酒一拳将人打得退后几步,欺身上去死死捏住他的肩膀,饶有趣味地问:“你喊什么?”
降谷零忍着肩膀的疼痛,一脸严肃地说:“我是艾蒂安·圣·米歇尔。”
琴酒的表情凝固。
被威胁到了。
一想到那群狂热的疯子冲上游轮,琴酒就想立刻开鱼鹰轰炸掉污染了眼睛的垃圾。
不过这家伙洗脑的手段随着人格的更迭更高明了,美国都快被搞分裂了。
琴酒脸色沉郁,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在这瞬间,他有种将莫吉托扔掉,自己掉头就走的冲动。
总觉得将人抓回组织后,会给组织带去大麻烦。
但不行,boSS还等着呢。
他深吸了口气,脸色更难看了。
伏特加偷看了眼对面疯狂的像狂信徒一样的人群,只觉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劝说:“莫吉托,你千万不要把那群失去理智的人招惹过来啊。”
他脑袋瓜难得聪明一回:“要是他们发现你是骗子,你可能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啊。”
“伏特加,你不要恐吓彻哥。”宫野志保扬起小脑袋不答应了,她不高兴地说,“彻哥又不是神职人员,那群人也只是普通民众。说什么烧死,你以为杀人不犯法吗?”
小女孩儿奶凶奶凶地说:“不准吓彻哥了。”
伏特加讪讪,你凶你说了算。
“雪莉!”琴酒低沉的声音蕴藏着浓重的杀气,女孩身后有人撑腰,胆子见长,连伏特加也敢凶了。
他恐怖的气场让宫野志保瞳孔骤缩,身体也下意识紧绷。
——危险!
她大脑发出警报雷达,不受控制地发抖。
降谷零忽然将她挡住,手掌按在她的脑袋上,温暖的被庇护的感觉让她身体一暖,什么都不怕了。
“琴酒,不要吓到小孩子嘛。”他声音含笑,眼里却分明藏着警告。
琴酒冷哼一声,收敛了强大气场,警告道:“安分点,不然你直接去实验室待着吧。”
见他妥协,降谷零无视他的警告,弹了下帽檐,翘起嘴角毫不畏惧地说:“哦,那你倒是送我去呀。”
我才不怕呢。
琴酒要是敢送他去实验室,他就敢将里面的研究员和基地一起炸掉。
那种不自由的地方,留着太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