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出手把那四个人一个个扔出了出租屋,让余全德带走所有的材料,锁上房门后,跟自己走。
那几个人看到人要跑,赶紧爬起来就追,还有人打电话报警。
王萱没有搭理他们,领着余全德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走了。
那四个人开着自己的车就在后面追。
王萱看到那几个人追着自己,没有搭理他们,重新回到了老程记大排档那里。
张景林等着王萱吃饭,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正要给她打电话,看到王萱带着一个人从出租车上下来了,就让王萱抓紧过来吃饭。
余全德那几个朋友在余全德被王萱叫走以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打电话问问余全德去了哪里,看到余全德跟着那个女孩子从出租车上下来了,赶紧让余全德过来继续吃饭。
那四个追过来的人,看到王萱跟前还有几个人,没敢上前,他们已经吃过亏,根本就不是这个女孩的对手,更不用说现在人家跟前还有几个人了。他们想对付余全德,可看到余全德来到的桌子边有几个男子看面相也不是善茬,没敢上前。
王萱看到他们几个,对张景林几个人解释了一下情况。
张景林笑笑没吭声,要看那几个人下一步要怎么表演。
不大一会,有两辆警车开到了老程记大排档跟前,那四个人赶紧来到警车旁,和车上下来的人说着什么。
那两辆警车上的人下来之后,径自朝着王萱和余全德走去。
王萱没搭理他们,对余全德喊道:“老余,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余全德看出来了,王萱是想保护他,不让他被警察带走。于是,快步来到了王萱身边。
那四个人就带着警察来到王萱跟前:“就是她,动手打了我们,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一个带队的警察来到跟前,对王萱说:“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给我们说明情况。”
王萱冷声道:“你们?先出示你们的警官证、执法证,说说你让我跟你们去哪里,去做什么?”
一个年轻警察不服气地说:“没看到我们穿着警服,开着警车的吗?这就是证明。”
王萱道:“你们就仅凭这些执法?那我问你们,去年某地有人开着警车抢了银行,那辆警车能证明车上的人是执法人员吗?相反,证明了他们是劫匪。穿着警服就能证明你们是警察身份吗?市场上那些假冒的警服都被谁买去了?买假警服的人能是合法的警察吗?我问你们要的是警官证、执法证,不是看你们的招牌的,你们是不是警察?是哪里的警察?什么类型的警察?来干什么的?要带我走,不该给我拿出相关手续让我看看吗?”
后面那辆警车上的人走了过来,拿出了警官证:“我们还是农业路派出所的,是受夕阳市警方的邀请协助他们执法的,我们只负责带路和配合,什么事情,怎么处理,以他们为主。”
王萱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道:“既然你们派出所不是执法人员,站到一边去。那我来问问,夕阳市来的这几个警官,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出示警官证、执法证。”
那个带队的只好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递给了王萱。
王萱看到,这个人是夕阳市经警支队副队长赵振邦。问道:“交警支队的?是胡娅让你们来的?”
赵振邦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王萱道:“我听说余全德涉嫌非法集资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他被无罪释放了。好像你们经警不该再过问他的事情了吧,为什么追到省城来?”
赵振邦振振有词:“我们只负责执行领导的命令,还有,对于案件,我们需要保密。”
王萱冷声问:“那你们要带我走是执行的谁的命令?我与什么经济案件有牵涉了?你们要带我走。”
那名警察道:“你涉嫌殴打他人,被打的还是我夕阳市的公职人员,所以我们要带你走。”
王萱冷笑道:“亏你是个警察,说出来的话,连个小学生都不如。我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被牵涉,那也该人家当地的派出所来过问此事,发生在人家辖区内的事情,怎么轮到你们外地的经警来管了?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办案的?不分青红皂白,不讲法律程序,为所欲为?”
赵振邦还想说什么,那个来配合的派出所带队的听出来了,这王萱不仅很冷静,问的问题还比较专业,肯定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就出来打圆场:“那要是这样,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派出所过问吧,你们先走吧,我来问问她?”
赵振邦和那四个人一看派出所的人这么说了,不想跟他们站到一个立场上,就借坡下驴,扭头走了。
等那辆夕阳市的警车和那四个人开的车离开后,派出所的人什么也没说,给王萱打了个敬礼,扭头开车走了。
这是什么操作?就连在一边看热闹的食客也不明白,那几个警察怎么走了?这几个警察怎么说接手了,但问都没问就走了?
其实,是这个派出所的带队副所长认出了王萱,他是在一次执勤的时候,看到了王萱和省里的几个大领导在一起过,对王萱的印象很深,今天,一开始夕阳市的警察要求他们配合执法,出于责任和义务,他不能不答应,这是规矩。但到了跟前后,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王萱,随着王萱继续怼那几个经警,慢慢地觉得王萱不是一般人,才突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来王萱曾经和省里的大领导在一起,他有点害怕了,万一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那自己图个什么?于是,他才想到出来解围,最后不了了之。
人都走了,王萱对余全德说:“你今晚不要回出租屋了,他们肯定有人在那里等着你,你跟我们走吧,明天你就坐我们的车回夕阳市去。”
余全德自是心中愿意,就点了个头。
那几个吃饭的朋友一看余全德答应跟这个女孩走,作为朋友,也说道:“要不,让余大哥跟我们走吧,我们给他安排住处。”
王萱道:“我是出于保护你才让他跟我们走的,如果他和你们在一起,有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惹上麻烦,我听出来了,你们都是做生意的,没必要惹这样的麻烦,如果你们把余老板当成朋友,毕竟他一个曾经几十亿身家的老板现在身无分文,花五百块钱一个月租房子还是欠着人家的,落魄至此,只为了告状伸冤,如果他真是冤枉的,你们先帮他渡过难关,就在他为难的时候给点经济上帮助就行了。”
那几个人听了王萱的话就从包里面掏了掏,掏出了几千块钱塞给了余全德:“那行,余大哥,我们都听这位女侠的。你也知道我们的电话了,我们年内不再去非洲了,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就打电话。”
吃过了晚饭,王萱就再次打车带着余全德跟着贺金鹏开的车,回到了绿城宾馆。
王萱自己掏钱又给余全德安排了一间房,让他暂时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王萱和张景林就按照计划,让何广言和田德臣留守,并负责在网上对外发布消息,把巡视组的电话邮箱对外公布。然后,他们六人带着余全德直接上路了,一路向西从高速公路上赶往夕阳市。
路上,王萱问余全德:“你认为给你制造冤假错案的是人是谁?要抢夺走你企业资产的人又是谁?”
余全德道:“我要告的人,多了,我可以给你说一下他们的名单和职务,他们这些人太坏了。”
王萱听了余全德说出的一串人名和职务,当即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夕阳市的水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