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同伴,宋轻瑶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亏可以穿到六零,不然今天还真是危险了。
但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呢?
宋轻瑶想到了埃文斯可能会对付自己,也有可能会用各种各样的龌龊手段,但她唯一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敢在华夏公然绑架自己。
难不成,他真的疯了?
程颐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在接到轻瑶给他的消息之后,她就赶紧通知了附近的战友。
也幸亏轻瑶能随时去六零,她都不敢想对方要是真的被抓了,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程颐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轻瑶,现在外面还不知道安不安全,要不,我先送你离开?”
但宋轻瑶却笑着说道:“他们不一定敢动手了,不然也不会趁着我落单的时候才下手,对了,我刚才拍到了那个男人的正脸,虽然他脸上戴着口罩跟帽子,但是我记得我们的识别系统是可以通过骨骼去进行分析的,对吧?”
程颐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宋轻瑶立刻把照片传了过去,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着装。
两人刚出卫生间,没走多久,就看到急匆匆跑出来的顾伯伯。
见到她,顾伯伯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担忧地问道:“轻瑶,你刚才去哪了?你没事吧?”
当然,刚才发生的一幕她不能对顾伯伯说,于是只是点了点头。
“我没事,倒是顾伯伯你怎么这么着急?”
顾伯伯松了口气,这才说道:“嗐,刚才我看到一个跟你很相似的背影被人搀扶着进了电梯,我叫了对方好几声,她也没回我,我还以为你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原来那个人不是你,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宋轻瑶跟程颐默默对视一眼。
但两个人什么也没说,而是跟顾伯伯一起回到了宴会厅里面。
此时,已经进行到了埃文斯集团的新药发布会。
宋轻瑶没想到站在台上大言不惭地吹嘘着他们新药功能的人,居然是那个已经被研究院开除了的李院长。
“我们公司的抗癌新药,已经完全超越了所有的竞争对手!可以说,在未来的十年或者是二十年内,我们公司的新药在这一领域将无人超越!”
李谦比起之前,人好像是更加激进了一点。
这人已经完全被金钱所腐蚀了,沦为了金钱的囚徒。
底下的人也被他煽动,开始鼓起掌来,就在此时他突然话锋一转,不怀好意地看向那一小撮国产药商。
“但是在今天,我们通知也要揭露一件前所未有的丑闻。”
说着,他拿出了一叠提前就打印好的文件。
“这里是我们公司提前就已经注册好的专利,而那边的几个无耻的抄袭者,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侵害本公司的正当利益!”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顾成华他们看了过去。
就连站在旁边的宋清瑶已经感觉到了,人群里面明晃晃的恶意。
“你胡说!”
“我们什么时候做那种事了?”
“你们的专利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侵权了?”
大家也都是义愤填膺。
他们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人,在这之前甚至跟埃文斯的公司丝毫没有交集,虽然他们最近也在考虑要不要接受埃文斯公司开出来的条件。
但有很多人都舍不得自家经营了许多年的老品牌。
可没想到,就在此时,埃文斯居然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顾成华顶着重重压力,沉声问道:“李院长,说这种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侵权?”
之前他跟李谦也有过合作。
但他并不太喜欢李谦这种贪婪的人,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在这种时候反咬他一口。
宋轻瑶轻轻扯了扯顾成华的袖子,对着他低声耳语了两句。
后者脸上有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对她的信任。
他们这边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李谦的怀疑。
对方冷笑了一声,拿出了电子文件。
令那些国产厂商们始料未及的是,这些专利注册的药物居然是属于他们各自的秘方!
虽然他们也进行了专利注册,但李谦手上的那些注册文件,恰好比他们的都各自早了一周。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着屏幕,这、怎么可能呢?
此时,那些早就已经被安排好的记者,自媒体人,拿着各种各样的镜头,对着那些失魂落魄或者是震惊不已的国产药厂的负责人一顿拍。
甚至有的人当场就开启了直播,标题也非常瞩目。
“国产老品牌居然涉及非法侵权,这样的药以后你还敢再吃吗?”
而且他们避重就轻,不谈药的成分跟剂量,只是大谈特谈这是假冒伪劣商品,把真药硬生生地打成了假药!
当场,就有吃过这些国产药的人,愤怒地指责那些负责人。
“我就说国产的药一点都不能吃吧!原来都是你们这种黑心肝的人搞的鬼。”
“对!以后还是要吃进口药,国产药都是假药!”
埃文斯隐藏在幕后,看到这混乱的一幕,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瞧啊!真是有趣。
他只不过是用了点小手段,就让这群人自己打起来了。
华夏的确是个很大的市场,这里的人愚昧无知,盲目崇信国外的产品。
而只要把华夏内部所有的药商都挤死,市场的规则就会由他们这样的大资本重新制定。
他优雅地举起了酒杯。
敬金钱!
却在此时,从人群里面冲出来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
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争论声居然停住了。
“救、救救我......”
李谦的眼睛闪了闪,立刻就跑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都让让,让一让我是大夫,我来看看情况。”
宋轻瑶疑惑地看着李谦,他,有这么好心吗?
人群分开,李谦走到男人的身边,蹲下来给他检查了一下,就对周围的人说道:“这是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唉,他应该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