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的官员不必太过于在意,来应天府述职之后,他们很快就能够回去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任以虚心道,果然朱元璋所有的恩赐都给了淮西。
可惜,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朱元璋的良苦用心,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让天下的百姓对朱元璋都多有埋怨。
这事儿就算是胡惟庸都保不了。
任以虚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现在要好好的敲打朱元璋,让他清楚淮西的将领
。即便是以前立过大功,但如今若是犯下大错,那自然也不能饶恕。
天下的百姓以民为本,如果朝中官员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国家将怎样去维护。
“陛下臣有一个大不敬的想法,想与陛下一同商议,希望陛下能够给臣一个机会。”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目光敏锐的看着任以虚,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任以虚,随后便招了招手。
“有什么事就尽管说,你我之间不必太过于隐瞒,你知道我将太子送到你的手边,就是为了能够多多的锻炼他。”
朱元璋说着便叹了一口气,任以虚抬头看着朱元璋,便把淮西将领在军中做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任以虚站在朱元璋的面前。
“陛下有所不知,淮西将领在军中,一直狂妄自大,如今在淮西各部都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势力,购买田产霸占了不少百姓的田地。”
“臣调查到,一户农家的女子刚满十八,没料到被淮西一个将领看重,女子不愿意出嫁就被他给糟蹋。”
“事女子的父母去官府报官,可却被官府屈打成招,一家人死于非命。”
任以虚每说一句朱元璋的脸色就阴沉不已,他手紧紧的攥成拳,在衣袖中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听着任以虚的话,突然意识到,淮西的将领,似乎作风越发的猖狂。
不管不顾酿成大祸。
任以虚跪在朱元璋的面前,自己所调查到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可桩桩件件都人神共愤。
淮西一党如今在地方上,都已经开始如此的猖狂。
日后百姓们对朱元璋肯定多有议论。
任以虚抬头看着朱元璋字字诛心。
“陛下这么多年来打下的天下,每做的一件事,都是为了百姓,能够吃饱肚子穿衣蔽体,可如今淮西的将领如此猖狂。”
“百姓民不聊生,陛下可要想清楚。”
任以虚话音刚落,朱元璋看着他思绪万千。
“看来是咱对他们太过于仁慈,之前念着他们跟咱一起打下这天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就过去了。”
朱元璋最看重的便是有才之人,军中的将领个个都是选拔出来的优胜者。
即便是在太平盛世,他也从来都不放过任何机会,还想要征战四方。
如今听听任以虚的这一番话,让朱元璋感受到了危机,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绝不能就因为几个猖狂的将领,就全部磨灭。
朱元璋目光深邃的看着任以虚。
“爱卿可有良策,能够将这件事情给解决,彻底的削弱淮西一脉的势力。”
一年前,朱元璋为了避免淮西的叛乱,便把胡惟庸抬成了宰相,去牵制淮西。
可没了,想到仅仅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居然就已经同流合污。
任以虚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缓缓的起身看着朱元璋,便将自己的计策告诉了他。
“燕王殿下,通过锦衣卫将淮西案件之中,那些以权谋私者个个都揪出来,到时一并的打压。”
他说着恭恭敬敬的站在朱元璋的面前。
“有功者必赏赐,贪赃枉法之徒,格杀勿论。”
朱元璋看着任以虚,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做皇帝这么多年,能像任以虚这样将自己的后路都能安排好的,就只有他一人。
朱元璋立马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按任以虚说的去办,让朱棣快速的进入到了锦衣卫之中,去彻查淮西一党。
从始至终都是暗中去调查,只要有证据就立马动手,绝对不手软。
任以虚回到锻造局之后,便立马开始重新布局,朱标一直都十分的忐忑。
他与朱棣同时找到了任以虚。朱棣对加入到锦衣卫中并没有任何的排斥。
反而是让他感觉,自己似乎都拥有了更多的权力,锦衣卫之中能够深入到朝中大臣的内部,将他们掌控住。
对朱棣来说是一次新的考验。
“这件事情已经全然都展示得一清二楚,这次就要让燕王殿下,多多的担待。”
任以虚的话,让朱棣立马就对任以虚刮目相看。
这一次的布局,可是他们朱家天下第一次的改革,若是能做好,那大明江山必定更加的稳固。
若出现什么偏差,当时这天下的骂名还需要有人来背。
他太清楚,朱标是太子,那自己就去做这个恶人,朝中大臣再怎么弹劾自己,只要能够保住朱标的位置,那自己在所不惜。
对朱标这个大哥,他心中皆是佩服。
朱标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朱棣,这让他心中本就非常的和平。
如今到了用得上自己的地方,朱棣也不会再推辞。
随后,一场针对淮西一党的彻查案,便迅速的开始。
应天府暗潮涌动。
“啊!”
一阵惨叫声从胡惟庸的书房传出,手下的管家连忙跑了进来,便看到胡惟庸从床上惊醒,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管家连忙上前,给胡惟庸递过去了一张干净的手帕。
胡惟庸接过,将自己额头上的汗轻轻的擦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做了噩梦,可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
他竟然梦到,任以虚手持利剑,朝自己刺了过来,他还没有办法能够躲闪。
这个梦,实在是太令人惊险,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排高手过去看看,任以虚那边是否有什么动作,锻造局的金丝软甲,何时才能够做完?”
胡惟庸说着叹了一口气,便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在书桌上。
管家便连忙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