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早上,桑柏爷几个吃完了饭,便各奔东西,孩子们带着秋收一起去找小伙伴玩,桑柏这边则是带着铁蛋溜跶。
现在的铁蛋很肥,肉滚滚的如同一只大肉球,走在桑柏的前面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这边嗅嗅那边闻闻的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让你少吃一点,你看看吃成这副模样,要是不减肥的话,指不定以前就有高血庄心脏病什么的……”。
桑柏也是闲的,这边和狗讨论起了肥胖来了。
到了河边,沿着小河往西走,看了看河里的金鱼之后,转向再往荷花塘子的方向走去。
还没有等桑柏走两步呢,突然间听到西头传来了呼救声。
“help!Help!”
桑柏一听立刻往着声音传来了方向跑了过去。
见到主人跑起来了,铁蛋也甩开了四条小腿想跟上自己的主人,但是无奈的是自己的身体太肥了,一个小沟没有越过去,整个狗来了一个狗啃屎,栽倒在了小沟底。
桑柏这时候哪里有兴趣看铁蛋怎么样了,他这时正担心前面长生了什么事情呢。
绕个弯,从竹林子这边一绕出来,桑柏便看到了求救的人,与施暴的人,哦,不是人,是动物。
在桑柏的视线中,三个女青年正躲着几只灰鹤的攻击,几个灰鹤如同小流氓似的,不住用自己的长喙去啄着三个女青年。
而且这三个女青年还不是中国人的长相,两个黑发,一个是红头发,声明一下红头发的这个不是染的,人家本来的发色就是如此。
对滴,没错,这三个女青年是桑柏公司的员工,而且是属于美国暴雪的。
桑柏带着小跑奔了过去,到了灰鹤的旁边,直接伸手抓住了一只鹤的脖子,然后立在原地开始用腰的力量把鹤甩了起来。
如同扔铁饼一样,把灰鹤的身体给带起来之后,手一松便把灰鹤给扔了出去。
也没有扔多远,无非就是扔到河里去罢了。
同伴受到了攻击,让剩下的灰鹤一下子便落散而逃,于是桑柏很顺利的完成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
只可惜的是桑老板有媳妇了,就算是没媳妇也看不上眼前的三位。
现在一般都用大洋马来形容外国女人,但是这三位和大洋马一点也不沾,身高都在一米六左右,身材如同一个小水桶似的,就长想和身材来说很让人失望。
不过好在桑柏的公司不是选美公司,看中的是员工的能力。
而有能力的员工,现在才能到柳树庄来,分配到桑柏这个老板负责前期的项目中来。
“谢谢,BOSS!”
灰鹤走了,三个姑娘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一个个女高音现在已经停止展示了。
“没事,你们不要搭理它们,另外看到它们攻击你,也别惊慌,就像我这样抓住它们的脖子,然后甩出去就是了,就算是抓不住脖子抓它们的嘴也行,反正只要甩,它们就老实了”桑柏传授了一下经验。
原本看到鹤大家都是挺开心的,在咱们中国人的故事中,赋予了这种生物太多太多美好的喻意,最常见的就是长寿,高洁。
等相处久了,所有柳树庄的人都发现了,这帮东西混熟了之后跟个小流氓似的。
如果你在它们的眼前吃东西,它们会把你围起来,先是看着你吃,如果你没有分给它们的意思,那对不起,它下一步就会抢了。
你要是在河里抓个鱼被它们看到,那么恭喜你,只要是它们觉得这鱼自己吞的下的,你这条鱼必需要给它才行。
你说你给一个也就给了,少一条半条的也不是个事情,但这帮小流氓还会相互通知,你很快就发现自己喂的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所以短暂的快乐之后,乡亲们很快总结出了治这些小流氓的办法,最后就演化成了桑柏刚才使出来的招式。
几次一使,这些家欺软怕硬的家伙就明白了,有些人不是好欺负的,而有一些人则是可以欺之的。
桑柏是不知道灰鹤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事实上它们的确能分的清楚柳树庄的人和外来的人,尤其是这些新到柳树庄的人。
欺软怕硬的事情可没有少干。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记住千万不能喂东西,如果你喂了之后被它们给记住了,下次不带东西出来的时候,它们就会攻击你”桑柏说道。
就目前的情况,桑柏差不多已经从地上散落的食物已经明白了,这三个女人肯定是喂过鹤的。
有些事情桑柏也很无奈,都是成年人了你跟他们说一件事情不要去做,但是有些人就不当回事,非要去干上一干。
正说着这事呢,桑柏看到迎面季维根老爷子过来了,肩上扛着一个扁担,扁担上还挑着一个渔篓子。
“这么早出去打鱼?”
桑柏好奇的问道。
季维根道:“不是早上出去的,早上出去得多早啊,我是昨天晚上就在那边睡的,这不想着时间也快到了,估计收三提五统的人估计已经来了,我就……”。
一听到季维根说这个事情,桑柏拍了一下脑门子:“我怎么说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干呢,原来把这事给忘了”。
“你这人真马虎啊!”季维根笑道。
桑柏这边和三个员工又嘱咐了一下,并且目送着她们离开了河岸,这才和季维根一起回村。
“怎么回事?”季维根问道。
桑柏道:“又是个不老实的,逗鹤被鹤追了”。
“年青嘛,总会犯这些错误,哎,我是老喽,要不然把没犯过的小错误都给犯一遍”季维根透出了一脸的羡慕。
桑柏笑道:“您老什么啊,给你足够的姑娘,您还能创造一个民族”。
“你这小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季维根被桑柏给逗乐了。
带着铁蛋回到了家,从柜子里翻出了小本子,拿上了钱桑柏往村委会那边去。
到了村委员那边,发现晒场旁边的休息石凳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每人的手中都拿着小本子捏着钱,看来都是过来交钱的。
桑柏和大伙客气了一下打了声招呼,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刚坐下没多久,桑柏发现郭长友这家伙的影子。
原本以为自己看错了,谁想到仔细一看还真的是他,于是站起来走向了他。
“郭长友!”
桑柏喊了一声。
郭长友听到桑柏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我说你小子怎么又不在家啊?”
还没有等桑柏说话,郭长友先抱怨了起来。
桑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我没事不喜欢呆在屋子里,说吧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两小子被人给打了!”郭长友说道。
桑柏问道:“什么?被谁给打了?”
问这话的时候,桑柏其实是觉得郭长友找事,孩子皮被打了两下,或者和小伙伴产生矛盾,打了一架,你这做爹的就像是闪电一般出现了,这叫什么事儿。
郭长友自然看不出桑柏心里想什么,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是钱婶发现的,她昨天晚上给孩子盖被子,偶然发现孩子的屁股上一条条的藤条印子,虽然消了不少,不过依然能看出来被抽的痕迹……不是我这个人矫情,说过孩子可以揍,一到真揍我就冒火,而是这打的也太过了,孩子都只能趴着睡觉,这心也太狠了一些”。
“你也别着急,总是先得问清情况”。
桑柏听了奇怪了,因为柳树庄小学的老师都是千挑千选的,性格都很温和,罚学生的次数并不常见,更别说是把孩子腚抽的一道道印子了。
跟着郭长友到了他家的小院,钱爱岚此刻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好像哭过一场了。另外一位的脸色也不好看。
“两孩子呢?”
见钱爱岚伸手一指,郭长友奔向了堂屋,桑柏也抬脚跟了进去。
堂屋里。
两个孩子正趴着,一个趴在沙发上,一个趴在茶几上,一个玩着游戏,一个正看着电视。
“过来!”
郭长友进屋也不客气,伸手把小儿子扳了过来,轻轻的退下了半边裤子,立刻一道道淡淡的印子露了出来。
“这是打的?”
郭长友有点懵了,他小时候可没有少挨揍,也见过哥哥弟弟被打时候的痕迹,一般小柳条揍都是一道道杂乱无章的印子,儿子这腚上的道道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网子。
桑柏也觉得怪啊,不像是打的,谁这么无聊打人还打出鱼网纹来啊。这老师也太闲了。
若不是,那就是手艺也太好了,打人能打出艺术感来,也是难得。
“我哪里知道,不过我们家的孩子从来没这样的伤”桑柏说道。
“不过打成这样,这事儿肯定得弄明白。小彬,你说说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桑柏问道。
郭小彬这边一声不吭。
郭长友于是又问了大儿子,同时把大儿子扳了过来,这一看发现大儿子腚上不是渔网了改成乱枝纹了。
下郭长友有点恼了:感情你拿我俩儿子的腚当画布了,想怎么打怎么打?
郭小维也不吱声。
郭长友道:“桑柏,麻烦你把马伯谦找来”。
桑柏应了一声,出去找马伯谦,想了一下又通知了郭小维和郭小彬两个孩子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