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按住她的肩膀认真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你把锅全丢到我身上来,毕竟在手术开始前你确实不知道这回事。”
“那婉婉会不会埋怨你啊?”徐颜汐担忧道。
她实在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陈婉婉对陈年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陈年却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放心放心,陈婉婉这女人我比你了解,保准没事的。”
看着他满脸没问题,徐颜汐才谨慎的点了点头,只是眼中依旧带有一丝担忧。
说完这事,陈年便将徐颜汐送回了医院。
他没多待,送完人便识趣的离开了。
见他离开后,徐母便坐到了徐颜汐床边,关心道:“汐汐你伤口没事吧?”
“不早就说了不痛了嘛....”徐颜汐埋着头,声音弱弱道。
“那就好那就好,明天就要取纱布了,我跟你说啊,虽然说腰部会有缝合的痕迹,但你别担心,妈妈找了一个朋友,她那里有一种专门祛疤的药,她以前是破腹产缝针,敷了后基本上就看不到伤疤了,效果很好的。”徐母安抚道。
像徐颜汐这种经过缝合的手术,伤口处都会有像蜈蚣状的伤疤,很是狰狞难看,徐母怕徐颜汐接受不了这个,所以提前打了个预防针,让她别担心。
看着妈妈那关切的神情,徐颜汐心情很复杂,嘴唇微动,几度想把真相说出来,但一想明天就会揭晓答案,她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嗯,谢谢妈妈。”
“没事。”
日升月落,早晨很快来临,早上十点,徐父将徐欣枝送到科室复查,回来后却不由得皱了皱眉。
“医生和护士怎么还不来?不是说了今天要取纱布吗?”
虽然说取纱布是个很简单的活,但徐父这种门外汉根本就不敢动,生怕造成什么伤口感染之类的,前几天约的时间是今天早上十点,但现在都到点了,却依旧没看见医生护士来查房,让徐父略微有点烦躁,说着就准备按一下床头的呼叫器,让人来处理一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徐颜汐却抓住了他的手。
“爸爸你别喊医生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徐颜汐有些紧张道。
徐父闻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种事你别乱来,这种事交给医生护士来,省的弄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是个老板,信奉的就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
只是这回徐颜汐却也拒绝了他的话,语气严肃道:“真没事的。”
“别”徐母见状也阻拦道。
可没等她话说完,徐颜汐就打断了她的话,朝他们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道:“等等,你们先听我说。”
“额,你说,你说。”徐父徐母不明所以,但还是遵从她的想法。
徐颜汐深吸了一口气,从床边站了起来,目光认真道:“我说的这个事可能比较魔幻,但这个就是事实,你们先做个心理准备,会,很震撼。”
魔幻?事实?震撼?
徐父徐母不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显然,他们都没有明白徐颜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看着她那紧绷的神情,这让夫妻俩也不由得有了一丝紧张。
“什么事?”
徐颜汐深深看了一眼他们,然后没有说话,而是当着他们的面,掀起了侧面腰部的衣服,将那块纱布完全露了出来,接着,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将粘在上面的纱布,一把揭开。
看到这一幕夫妻俩眼睛瞪的硕大,前一秒还在和徐颜汐说不要自己来,结果下一秒自己就动手了,这让他们心中闪过了一抹焦急,心想着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只是没等他们说出一句话,他们就被徐颜汐腰间给彻底震惊了。
因为,原先预计有一道疤痕的腰部,却什么也没有!
肌肤白嫩如雪,那块区域和周围肤色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仿佛,根本没有经历过手术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徐父徐母傻眼了。
“这,汐汐,你这是.........什么情况?”徐母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爸妈,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正如你们所见,我没做过手术。”
徐颜汐的声音不大,但却犹如一口洪钟在两人耳畔炸响。
什么??没有做过手术????
没有做过手术,那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即将平稳出院的徐欣枝是什么意思?
无数的疑问在这一瞬间充斥在两人的脑海中,让他们一时间只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饶是徐父,也是缓了五分钟才缓过来,他抚着额,难以置信道:“那,那欣枝为什么会这样?”
徐欣枝的状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肯定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回光返照的可能性不大。
难道是找到了新的肾源?
可若是这样,徐颜汐要在他们面前演戏?
那这究竟是为什么?
徐颜汐看着他们,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分颤抖,一字一句道:“欣枝,她,治好了!”
此话一出,现场两人直接就呆住了,十秒钟后,徐父才下意识否认道:“怎么可能!医生说根本治不了,医院是找到新的肾源了吗?”
“真的,我没骗你们!真的治好了!”
“这....”看着徐颜汐那满脸认真笃定的神情,徐父徐母才明白这不是在说笑,只是这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却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这是怎么治好的?”
“陈年治的!”徐颜汐脱口而出道,但这么一说感觉不妥,连忙补充道:“他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他帮欣枝动的手术,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那份转院合同,上面的接收方根本就不是蓉城第一人民医院!”
此话一出,徐父猛然回神,然后快速冲向病房的角落,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手微微颤抖的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合同。
当他看到其中接收方署名为:年华医药
真的不是蓉城第一人民医院!
看到这,徐父宛如浑身力气被抽干,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上,而眼眶,也在不知不觉红了,不只是他,一旁的徐母也早已是泪流满面。
但这次的哭,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痛苦不甘,这次是开心!
喜极而泣!
直到此刻,压在他们心上的那块巨石才彻底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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